返回

今生不应有恨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六回 虞山凭吊一代奇女 蜀水喜诉今日另情第(2/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的关系进行了反思。

    回顾以往,历史上似乎对老少婚恋不怎么非议和苛求。《中国人名大辞典》里有个贺寿慈,清代衣冠阀阅中人,湖北人氏,清代道光二十一年进士,曾是部长级人物。他长于诗画,但官运欠佳,光绪五年牵连一桩丑闻被罢官,但不影响他公开老少婚恋,他八十岁时娶十八岁小妾,老少恩爱,生有一子。重量级著作《越缦堂日记》的作者李莼容美誉贺寿慈为“亦人瑞也”。 李莼容不会想到一百五十多年后的名人杨振宁先生的老少姻缘,会闹得中国网络一片问责,一些所谓的学者专家也公开予以挖苦,甚至咬牙切齿的声讨,不明白何来这么多的恨呢?

    对感情中的另类的宽容还是苛刻,是否是世风所致?世风是了不得的。毛主席时代大官小官都靠并不高的工资生活,大家都不敢贪也不想贪,工作的也都安心,这是世风。禁欲的时代大家差不多是一个老婆一个老公,一夫一妻过得蛮磁实,这是世风。开放的格局里,有情人终成趋势,没个把情人的反觉掉价,这是世风。金钱形而上的年代,一些当官的比着捞钱,大家都捞你不捞不得安心,这是世风!所谓世风,就是时尚,就是人们习惯在比较中的那中生活。

    对老少恋情不很相容的现代世风中,有名有地位的人还好对付些,平民百姓则难兮!艾椿虽然是所谓的教授,那也不过是三四流的穷知识分子而已,加上思想上不是一流的大无畏的另类,操作起忘年之恋往往力不从心。时常陷入苦闷中。

    “给你看一篇文章,你就少些苦恼了!”柳留梅在一个红枫叶照亮山坡的初冬的周末回到了艾椿的身边,一进门就从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

    艾椿翻起了杂志。

    “杂志比我还重要啊?”柳留梅问。

    艾椿愣了一下,立即歉意地站起来伸开两臂拥住归来人,两人见面或分别时的相拥几年来已成定例,头一年的这种形式还有很丰富的内容——激情荡漾,手舞足蹈,慢慢就成了平和的亲热。有情人之间的日子拉长了,许多方面都是平和的亲热。自然平和不等于不丰富,全在一个心领神会,感情之道存乎一心。

    年轻的柳留梅却时不时激情彪起,“用胡子扎扎我!”艾椿身上的大部分器官在退化,唯有胡子却愈来愈象刺猬的针毛,连经常给他理发的扬州女理发师光他的硬胡须也是格外的小心谨慎。柳留梅的激情还表现在喜欢抱起艾椿转圈子,这个场面让窗外的老妪侦查到了,老妪大惊失色。中国的老妪最爱打听最好议论家长里短,流言便四处飞散。所以要说艾教授同女弟子的交往做到绝对封闭是不可能的。

    艾教授喝了口秦根又送来的蒙山茶,然后打开那本杂志,见“真情和携手”栏目中有《老教授的祖孙恋》一文,见到这个题目就反感,提示倒引起他的兴趣:巴山蜀水某研究所,有一位伍姓研究员,老伴因病卧床不起,由请来的年轻家政长期照应,丧妻后,研究员也病倒,本想离开的小保姆不得不留下照应,长期共处中,由相知到相依,值得一提的是研究员的早已成家的儿子女儿,都支持老爸的感情生活,四十岁的年龄落差不影响彼此的相爱,他和她光明磊落的登记结婚。自古巴蜀之地多豪杰啊!

    这岂能用祖孙恋来说事哪?即使用“晨昏恋”也不合适,一个“昏”字,就弄得你个骚老头子没商量。中国人的基因里从来缺少对老人的宽容。用诸如“祖孙恋”“姐弟恋”之类的名称这是编辑的低能,现在许多的刊物编辑患便秘——不通,这也可以理解,有本事的去当官经商发财去了,没本事的才去同文字打交道。

    艾教授评论了一番后,又感叹自己同那位光明磊落的伍先生不能相比,人和人是很不一样的。但艾教授已视伍先生为精神盟友

    艾教授决定给“祖孙恋”里的伍先生写封信,一倾衷肠。他引素不相识的伍先生为挚友,他是大丈夫伍老的一根长长的老粉丝。

    艾教授拿来毛笔、墨汁、砚台,他给好友或尊敬的人写信都用毛笔。

    尊敬的伍先生:

    您好!

    读了《真情和携手》上的有关您的文章,心潮起伏,不能自己,不揣冒昧、也可能是不得要领的给您写这封信。

    《真情和携手》栏目名起得好,其中几篇文章的内容也都不错,尤其是您和您年轻夫人的动人的携手的故事更具风采。但是恕我直言,记者和编辑先生的水平实在跟不上,经营以生活中的真实的人和事为题材的言情刊物,需要热情更需要才情,我们实在希望有我们时代的张恨水。

    “祖孙恋” 用的就不伦不类,“晨昏恋”、“孽缘”、“另类恋”等等就是对老人婚恋的话语歧视。难道老人就不能携手年轻人?历史上不是这样的。唐明皇同杨贵妃年龄上是祖孙差距,关系上是翁媳关系,可白居易的一篇《长恨歌》把唐杨之恋颂为经典爱情。

    或说人家是皇上,你老百姓不能比,可皇上和老百姓也都是个七情六欲的人啊!其实白居易也有他自己的长恨歌,晚年他的一位爱姬离去,也是很殇情的。世上有许多人都各有各的长恨歌,没有的话,也是一种人生欠缺呢。

    明末清初的大诗人钱牧斋同柳如是的恋情,也是老少相恋。陈寅恪的经典之作《柳如是别传》也是比较正面的“传”了一下。清代那位著名的艺妓才女董小宛,一生酷爱才女的钱牧斋用了不菲的三千金使董小宛获得了自由,并亲自送她到的风流老情人冒辟疆那里,成了老冒的侧室。老冒缠绵悱恻的写了《影梅庵忆语》,回忆了他同董小宛共同生活的酸甜苦辣的生活。《忆语》用词生奥,大概不生奥不能显示其才子气。后来的沈三白的《浮生六记》,深受《忆语》影响,但文笔潇洒明白,乃成传世之作。

    历史已成过去,但过去活在我们心中。我在想,历史上的许多旷世之恋,并不受年龄差距的影响,但是我发现历史纪录的老少之恋大多发生在富贵之家才子佳人之间,并被传为佳话,载之于史册。民间老少之恋的记录几乎没有。平民的老少恋情恐怕大多被无情的扼杀,想想也真太残酷。

    你们的忘年之恋没有被扼杀,能公之于世,亦是时代的进步。

    言归正传。我的一失一得发生在四五年前,上世纪末 ,我失去了陪伴我三十多年的老伴,一年后,我得到了我的女弟子一枝梅的爱情,那时她正好大学毕业。说起来也也有点邪乎,老伴的忌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