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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飞倾爱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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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境(二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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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飞速,漓火提气一路穿梭在屋梁房檐间,男人冰冷的内息吞吐,攻击性的内力在体表凝聚将他整个人都紧密包裹了起来。

    宸儿……是不是你……

    宫装女子的一颦一笑在他的眼前闪过,相似的形态,相似的唇角,眉眼之间的绝代风华闪露着窒息的美丽,唯一不同的便是眸色,宸儿的眸色与他相同,皆是烟灰之色,而这个女子的眸子却是紫色,紫水晶般的剔透深沉,却与宸儿惊人地相似,一样的空灵,直直望进了她的心底。

    宸儿……为什么会有人与你如此地相似,就连眼底的淡漠都是这般地如出一辙?

    她是谁?

    告诉我……宸儿……

    她是谁?

    灰色的身影一个旋身跳跃落到了院府中,夜门攸宸殿,偏殿之中一头灰狼闻声树耳,见到来人时却欣喜地挪步飞身上前。

    “眠。告诉本座,她是谁?”

    于栖宫。

    夜色很沉,朦胧的浮云给深蓝的夜空添上了一抹别样的醉意,祈心在轩辕修的陪伴下回到了宫中,虽说向来看她不顺的太后因着斋戒没有前来,但这样的晚宴太过疲乏,阿谀奉承与谄媚攀附始终让她觉得心生厌恶。

    “心儿很累么?”荣华的帝王将女子有些清瘦的身子裹在怀中,虽说仲夏,女子的指尖依旧透着一股凉意,轩辕修望着那张疲惫的脸孔,心中不免有些疼惜。

    “恩。”祈心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紫眸微阖,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好想就这般地睡过去。

    “那就赶紧洗漱歇着吧。”帝王蹙眉,将随侍待命的浅衣叫了过来,浅衣手脚利落,不一会便将满满一桶的浴水放好了。

    热气氤氲,浅衣小心地替祈心拿下珠钗散下发髻,铜镜中映照的外殿,轩辕修的眉目紧锁长身而立,怔怔地望着夜空出神。

    他是怎么了?

    女子在是女的帮助下褪下束缚在身上的衣衫,足尖踏过细毯铺设的木阶,祈心将身子沉到温热的水中,闭目享受湿湿热热水汽的蒸腾。

    她从未见到过轩辕修如此寂寞的表情,王者锐利的眸底有着千疮百孔的伤痛,在她的记忆中轩辕修可以用整座宫殿留下她,可以不在意她的抗旨不尊,可以让她直呼他身为王者的名讳;轩辕修视她如珍宝,甚至为了她将皇后与太后都拦截在了于栖宫外,将近九年的时间,多少个日夜,她却从未见过男人如此黯然的目光,沉重、寂寥,那双墨色的瞳眸之中蕴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让她心忧,让她心疼。

    白茫茫的雾气蒸腾上来,模糊一片,紫色的眸子睁开,扑面而来的温暖和水中漂浮的花瓣清香将眼底的疲惫一扫而去。

    厉王,你可是终于肯入宫了,朕可是等了好几年……

    这是朕的宸妃,想必厉王也是第一次见吧。心儿,这位便是夜门门主漓火,也是当朝厉王……

    是,本王心念舍妹,她的事让本王很是恼怒……

    厉王……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来宫中已经九年,虽说她很少出席皇宫宴会但是每次出席必然是朝臣皆在的场合。

    朕可是等了好几年……

    依照轩辕修的言语,这位厉王当是几年都未曾入宫了,那阴森冰冷的气息与死亡般的惨白,现在回想起来都让祈心的周身泛起一股冷意。那本应是个俊美的男子,甚至说是与轩辕修不相上下,只是为什么,他的肤色竟然异于常人地惨白?闲暇之时她喜欢翻阅些许医术解乏,那样的起色就连太医院的笔记上都很少出现,是得了某种病症么?

    如同火烧般的目光再次在意念之中闪现,那样灼热的目光,这个厉王为何要这样望着她?那灰色的眸中分明有着如同火焰般的热情,可是又是为何,那苍白的身躯竟然散发着着地狱般的阴森与窒息?

    是,本王心念舍妹,她的事让本王很是恼怒……

    在君王面前自称为王,区区一个王爷,又当如何这般地狂妄?轩辕修竟也不恼,是这两人之间曾经有什么纠葛么……

    奇怪地,向来心绪平静的她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王爷思绪甚多,那个男人灰色的眸子像是深深地印入她的心间挥之不去;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竟然给了她如此奇异的感觉?还有轩辕修的神情,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的孤单寂寞?

    本王心念舍妹……

    舍妹?这个阴冷深沉的男人还有妹妹么?

    思绪纷乱涌入脑中,祈心简直不敢相信,有一日自己平静如水的心境会被一个陌生人搅得如此混沌……

    浅衣守在门外并未将内室的门关严,一阵微风吹过,木桶中的水泛出些凉意,在凉飕飕的夏夜里激起一阵微寒。

    “浅衣……”

    祈心仰首向殿外叫着,她已经不想再泡下去,已经凉掉的水,就算是再加上几次终究不会有先前的那般暖适。

    “娘娘……”浅衣一礼,依旧像是她初到时那样的规矩。

    本应是浅衣与金嬷嬷一同来照顾她洗漱的,知道今日回宫不会太早,祈心临走时便交待了让嬷嬷不要等她了,金嬷嬷年老,理应适当歇息才是。浅衣拿过一边红木架子上的寝袍给她披上,祈心接过衣服自己系了起来;在宫中呆久了她早已学会了如何穿着,浅衣也是辛苦了,应当早点回去歇息才是。

    “谢娘娘。”

    浅衣心知娘娘心疼她也不推辞,娘娘向来如此,待她与嬷嬷如亲人一般,况且皇上还在外间等着,她也不便打扰;浅浅一礼便退了下去,祈心目送她褪去,拿过架子上的外袍披上,抬步向外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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