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轩是京城最大的杂货铺,天南地北的东西,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你出得起价,幕后老板一定能给你弄来。四季轩里除了大掌柜的,再无其他人见过幕后老板。
四季轩门口早早排起了长龙,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丝毫不肯想让。门刚打开,所有人一哄而入,差点将门坎踩烂了。三掌柜的乐呵呵的站在柜台边,派伙计维持秩序。三掌柜姓名不详,大家都叫他赛诸葛,四十出头,微微有些发福,看起来有些愚钝,但认识三掌柜的都知道,三掌柜是大智如愚。
“老三,老大来了吗?说实话,老子还没弄明白拍卖会,老大不来,恐怕不好收场啊。再说,老大真的能弄来皇宫的请柬?”二掌柜的说道,二掌柜虎背熊腰,额间有一刀疤,姓名不详,人称刀疤何。
“二哥,我相信老大的能力,对这家铺子的幕后老板更感兴趣,肯定来头不小。可惜老大口风太紧,一直打听不出来。”赛诸葛摸着山羊胡,笑咪咪说道,刀疤何点点头。
“老大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想当年,老子在江湖好歹也算一号人物,却被老大打败了,想当年老大还不满十岁,丢人丢到家了。每次看见额头上的疤痕,老子都不寒而栗。”赛诸葛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皇宫请柬上,才放下心来。
“二哥,那件事休要再提。说起来,如果不是老大手下留情,你我二人还能留在帝都,做起了买卖人。现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了,比在山寨强多了。”刀疤何点点头,算算时间,老大也差不多到了,去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等候老大。
四季轩挤满了人,别说坐了,连站着也没地方。墨清焱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手拿折扇不停地摇。无情查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去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
“刀疤何,做的不错,派人盯紧大厅里的人,以防发生意外。还有,多加派人手保护着紫色外袍拿折扇的紫衣公子,拍卖会开始了,下去照看着点。”无情吩咐道。
“老大,那紫衣公子是您什么人,您好像很紧张他呀。”无情马上板起脸,刀疤何额头冒出,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吩咐手下弟兄保护紫衣公子。
说起四季轩的二掌柜和三掌柜,六年前可是江湖有名的响马,官府也让他们三分。当年九岁的无情和娘亲回乡探亲,恰巧遇见刀疤何和赛诸葛打劫,无情赤手空拳打败了响马头头刀疤何,无情饶过他们性命,刀疤何也算义气,当场奉无情为老大,自甘退居第二位,多年来对无情忠心耿耿。
锣声响起,四季轩顿时安静下来。赛诸葛给来参加竞拍的人发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号码。
“感谢各位来宾,拍卖会马上开始。这次拍卖的是皇宫请柬,仅此一张。”赛诸葛拿出唯一的请柬,来自五湖四海的富商眼睛发绿,看见请柬仿佛看见梦中的仙子,个个高举着牌子,准备随时叫价。
“现在可以开始叫价,起价一百两。”底下人好像疯了,个个拿银票当白纸使用,每次都是成百的往上加,很快突破一万,不少富商望而却步。
“一万一千两。”紫衣公子喊道,白聪恨得牙痒痒,咬紧牙关喊道:“两万两。”紫衣公子微微一笑,再次举起牌子喊道:“三万两。”
“你,臭小子,专门跟我作对是吗?不男不女的,敢跟老子抢,五万两。”自从在紫云楼见了墨清姿一面,虽然蒙着面,白聪还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见仙子一面,豁出去了。紫衣公子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四季轩,只是嘴角笑容从未断过。
所有人惊呆了,赛诸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笑嘻嘻地递上大红请柬。白聪接过请柬,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在家丁的护卫下离开了四季轩。
“老三,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一张请柬能卖五万两,绝了,不佩服不行啊。对了,那紫衣公子什么人呀?老大好像很紧张他呀!”刀疤何说道,赛诸葛看着紫衣公子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紫衣公子就是幕后老板,四季轩的真正主子。老大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私事,以后少打听,免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刀疤何毛骨悚然,摸了摸脖子,点点头。赛诸葛猜的不错,那紫衣公子正是墨清焱。墨清焱参加竞选,一来防止请柬落入不法分子手中,二来抬高价格,小赚一笔。
淳于帝邀民同乐,墨清焱手中的请柬本来是用来邀请民间百姓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贫苦百姓能见皇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些请柬全部发给了有头有脸的富商和小官吏,唯一的一张请柬被墨清焱拍卖了,所得善款用于修建学堂。
墨清焱刚回无名别院,看见淳于谦正坐在榕树下吃西瓜,瓜皮、瓜籽吐了一地。墨清焱很好奇,淳于谦那刀枪不入的脸皮是如何练就的,竟然把无名别院当成自己的家了,真是不知客气为何物。
“小跟班,你这里西瓜味道不错,听说是冰镇的,等我回宫,我也要试试。对了,银子呢?”墨清焱慢腾腾地拿出尚有余温的银票递给淳于谦,依依不舍。淳于谦将银票放进荷包里,拿起一瓣西瓜啃了起来。
“六皇子,白州的事可以说给我听了吧。”墨清焱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帮着筹建学堂,除了建学堂的主意是淳于正提的以外,主要还是淳于谦答应告诉他紫云楼里的秘密。
“好吧,小菊,再给我一杯酸梅汤。小跟班,你很会享受啊。”墨清焱翻了一个白眼,淳于谦每次来无名别院,总要大包小包的带回宫,好像淳于帝从小饿着他一般。
“其实了,父皇派五哥去白州,除了赈灾外,还想查查白家的底细。去紫云楼之前,我们也不知道紫云楼里藏着大量的西戎密探。哎呀,我饿了,吩咐厨房给我准备汤包,皇宫里的厨子做不出那种味道。”淳于谦中途卖起了关子,为了满足好奇心,墨清焱吩咐厨房做了几十个汤包,吃不完的让淳于谦打包带回宫。
吃饱,喝足,淳于谦伸了一个懒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墨清焱围着摇椅走了几个来回,淳于谦半点不受影响。惹毛了墨清焱,皇帝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将淳于谦从摇椅上拉了起来,小菊瞪大双眼,好像看见鬼一样。
“小跟班,胆子不小啊,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告诉你好了,其实是白聪告诉五哥,说白扬不是白起的儿子,是西戎的太子,真名叫完颜伯雄。后来我在紫云楼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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