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
“小小姐还没上来。”从云坐定后发现不见芙儿,便对挽妆说道。她满脸的担忧,挽妆却丝毫不见异样,淡淡地摇摇手,示意她不用担心。果然,不一会儿芙儿就被送进马车内,只是这张小脸怎么看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母妃,他是坏人!”芙儿委屈地撅着嘴,凑到挽妆的身边。
“哦?怎么坏了?”挽妆没有睁开眼,只敷衍地询问道:“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么?”
“母妃,他……他咬我!”芙儿见母亲并不站在她的一方,顿时双眼落泪,在挽妆的身上使劲地蹭着。
从云错愕地望着紧接进来的刘晖,竟然还能有人欺负得了她家小小姐!
听到芙儿的告状,刘晖脸色一红,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像我娘做的元宵圆子,所以试试口感。”
这下从云刚喝下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再看挽妆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你慢用。”说着,挽妆将腻在自己身上的芙儿朝刘晖退了过去。
“母妃……母妃……”芙儿惊恐地望着挽妆,她完全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母亲给卖了。
“谢谢狐狸婶婶。”刘晖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只是下意识地磨了磨牙,将芙儿的小身子一把勾过来,抱在怀里。虽然跟他想象中的小狐狸有些不同,但这个小粉团子口感不错,软软的,也香香的,一点都不恪手。
这一路,就是在从云的错愕中度过的。在王府里,除了挽妆谁也治不住的小魔王,竟然一路上都很乖巧,只是偶尔双眼闪着泪光地看向她和挽妆外,其余时候都十分安静,也不出损招整人。
“到了,婶婶。”
终于听到刘晖说出这句话来,挽妆揉揉自己的腰,因为害怕齐珞会追上来,也因为她太想见到那个人,所以这一路几乎都是日夜兼程地在赶。
刘晖率先抱着小粉团子一跃而下,这么露一手之后,小粉团子的黑葡萄里顿时闪现出羡慕的亮光。
“哇……原来你会飞,你好厉害啊!”
这还是刘晖第一次从小粉团子口中听到赞美之词,他当即得意洋洋地扬起头,做出一副“高手”的模样。
“我娘说会飞的都是神仙……”小粉团子继续崇拜地说着,但在目光落在刘晖身上之后瞬间黯淡了几层,轻蔑地瞄着他说:“可惜你只是只‘鸟人’。”
前面那句话还极大地满足了刘晖的虚荣感,但后面半句他就差点吐血。鸟人……有他这样没翅膀又玉树临风的“鸟人”么?
“回来了?”迎面而来的是挽妆的老熟人,淡妆出现的刘夫人。
“你……”挽妆有些迟疑,却见她面色红润,应该是过得不错。文府的那场风波,波及的范围不小,文家所有的产业都被充入国库,包括各地的店铺。
“少夫人一路辛苦了,先随我回屋里歇息下吧。少爷他和我夫君去镇上了,要晚些回来。”刘夫人自顾自地拉着挽妆朝山里面走去。
芙儿伸出手想要让母亲抱抱时,却被刘晖抢了先机。“你,坏人!”
芙儿偏过头,她一定要想很多法子来治这个坏人,但是好像她的法子一次都没成功,而且刚才还看见他会飞。顿时,小脸一跨,愁眉不展。
小粉团子哀愁的样子,还真是……很安静。刘晖没听见她吵闹,心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便抱着她施展轻功,一段一段地飞。果然,小粉团子黯然的脸色瞬间就有光芒,相对的是刘晖满脸的汗光。
马车停的地方是一处山坳处,刘夫人带着挽妆走去的方向却不是谷底,而是一面绿荫葱葱地山坡。
跟在她的身后,左闪右躲地走了一段后,挽妆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恍若不同。一池望不到边际的湖水,水面上还飘着残落的荷叶,如果是夏日的话,这里一定很漂亮,湖面上盛开着芙蕖花儿。
偶尔有挽起裤腿劳作的人经过,见到刘夫人都纷纷停下脚步,同她打着招呼。
她以为,那世外桃源不过是文人的假象,书上的风景,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却身临其境。
路旁有大片绵延地田地,里面还不时能看见有人正在翻耕着土地。而远处亦有星星点点的桃树,嫩芽肆无忌惮地伸展在空中。袅袅的炊烟,满目的青山,还有这池芙蕖。
再往前,却教她自发地停下脚步。
“少夫人,您先去歇着吧,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就告诉晖儿。”刘夫人在水边的一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见到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很久没有落过泪的眼眶开始湿润。这个屋子,一角一落都是她曾在文府里的清荷苑样子。
“咦,少爷回来了。”随着刘夫人在身后的惊呼声,挽妆的身子僵滞,脚下逾有千斤重,无法转过身去。
那个人,原本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个人,就在她的身后么?是这样么?她犹记得那日出嫁时,在人群里遥望的最后一眼,她也记得那日看到折子里的话语,那些弯弯曲曲的字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入她的心口,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她也曾假象过,也许他会被人救起,能够活下来。但她不敢再去想象两个人再有见面的一日,她知道他怨恨着她的。
“妆妆……”
熟悉的声音落在身后,挽妆依旧不敢回头。她害怕,这是不是只是一场瑰丽的梦境,一转身就会醒去,她还在珞王府里。
“妆妆……”
身子被人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如同过去的每一次缠绵般,那人的头就搁在她的肩上,摩挲着。
“生气了?”
随着他的话,她身子僵硬起来,而藏在袖中的双手也紧握成拳,恨不得一转身就扔去几拳。他怎么能够问得出这句话来,在瞒着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还骗了她整整四年他的死讯。
那些过去的日子里,每个深夜里,在旁人都不曾知晓的梦里,她总是一直不停地哭,因为那个人总不肯到她的梦里来,她以为是他的怨恨太深,所以死生不复相见。可事实是,那个人根本就好好地活着,如何能进到她的梦中。
“妆妆……我很想你。”
这一句话,让挽妆心中的愤怒瞬间就飘散干净。她被他扳回身子,对上他那双同样布满思念的双眼,心中再多的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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