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上将军归来,妾身也当离去。”
“莫非嫂嫂如此不待见庞某,庞某刚一回家,嫂嫂便要离去?”庞山民说罢,微微一笑道:“蝉儿喜静,独在家中,庞某也怕她寂寞,既然嫂嫂与蝉儿性情相投,当常来常往。”
大乔闻言,微微点头,貂蝉见状,对庞山民浅笑道:“夫君初回长沙,为何不理政务,反而匆匆回来?莫非夫君寻妾身有事不成?”
“也算有事吧……”
庞山民闻言苦笑:“本以为玲儿亦在家中,庞某欲将之前于许都,与曹操见面之事,与她也说说,庞某可不想这丫头,对庞某心有芥蒂。”
貂蝉,大乔二人闻言,尽皆愕然,二人虽知庞山民之前匆匆汝南一行,却不知其去汝南,是去见大汉丞相,半晌之后,貂蝉轻叹一声道:“妾身这便命人,去寻玲儿!”
见貂蝉说的郑重,庞山民心中一惊,忙对貂蝉道:“且慢,玲儿心中依然对之前温侯之仇,耿耿于怀?”
“杀父之仇,岂会忘却?玲儿虽看上去大大咧咧,可之前辗转荆襄之时,亦经历不少苦难,寻常时候,面上皆不会表露心事……”貂蝉叹道:“不过妾身却相信,夫君如此行事,自然有其苦衷,若妾身与夫君一道劝说,倒也有望化解玲儿心中怨忿……”
大乔见状,对庞山民道:“既然上将军家事缠身,妾身这便离去,将上将军已归长沙之事,告知母亲大人。”
说罢,大乔盈盈一礼,与庞山民作别,庞山民心思皆在玲儿身上,当下也不挽留,见大乔归去,庞山民对貂蝉道:“那夫人心中,以为庞某如此行事,可有怨念?”
“如果说有,夫君定然不虞……”貂蝉说罢,见庞山民面露苦色,不禁轻笑:“奉先之事早已过去,妾身何必于前事苦苦纠结?既然奉先选了争霸天下这条道路,是非成败皆怨不得旁人,妾身早知以奉先行事,便是不陨于白门楼上,亦要为其他诸侯所破,既然如此,妾身又何必将这怨忿,推在那曹操身上?”
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不禁轻叹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点庞某当早早想到才是。”
貂蝉见庞山民如释重负,心中一暖,对庞山民道:“只是玲儿这边,却要夫君多费些心思,夫君与曹操相会,却不告知于她,玲儿心中,怕是以为夫君对她,有所忌惮吧!”
“庞某怎会对这丫头有所忌惮?”庞山民闻言忙道:“庞某这不刚回长沙,连太守府都未去,便来寻你与玲儿,直言相告,若玲儿有这般念想,庞某岂不冤死?”
说罢,庞山民一脸疑惑,对貂蝉道:“若早告知玲儿,她莫非还会随庞某行刺曹操不成?”
“妾身亦不知晓。”貂蝉闻言,勉强一笑道:“妾身只得告诉夫君,玲儿的心思,妾身又怎会尽知?之前玲儿与妾身说过,夫君希望她不要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只是妾身当是观其神情,怕是夫君的话,并未被玲儿听进,或许玲儿活着的动力,便是复仇吧……”
怎会如此?
庞山民闻言,愕然半晌,许久之后,才一脸颓然道:“倒是庞某对玲儿的关心,还是少了。若早知如此,当之前便与玲儿说开此事才对!”
“小叔叔欲说开何事?”
门外一声娇笑。打破庞山民思绪,庞山民闻玲儿声音,忙抬起头来,见吕绮玲翻身下马,将赤兔栓于门前,庞山民对吕绮玲道:“玲儿,先把手中铁枪放下……”
貂蝉见庞山民神情窘迫,不禁笑骂道:“你当玲儿如此不晓事乎?”
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心中暗道这该来的终究会来,索性放下心中百般思绪,对吕绮玲道:“玲儿,之前庞某汝南一行。见了曹操……”
“曹操?!小叔叔见曹操何事?”吕绮玲闻言。神情一变,却并未如庞山民所想那般动怒,反而神色平平道:“张将军之死。小叔叔如今已经忘却?”
“自不会忘。”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吕绮玲道:“玲儿,此去汝南,庞某于曹操商议的是两家罢兵之事,庞某已应下曹操。三年之内,两家互不交兵。而那曹操则须向我荆襄交付汝南一郡,且除赔付巨额财帛之外,还当表奏天子,使庞某位列公侯之位……”
庞山民滔滔不绝,与玲儿说起了他心中打算,此番两家罢兵,非是与那曹操化解干戈,只是欲坐视中原,江东两家消耗,且汝南久经战乱,治下百姓亟需休养生息,庞山民如此行事,亦有苦衷。
至于财帛,封侯一事,庞山民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与中原复通商贸,中原滚滚钱财皆当为荆襄所赚,至于公侯爵位,这玩意儿更不值钱,只是庞山民以为如今这个上将军已于荆襄实力,颇为不衬,若是封侯,与那孙权日后书信之中,也不至于每每都于这官爵之上,低他一头……
待庞山民说过之后,貂蝉亦从旁相帮,言若不是之前白门楼上,刘备作梗,吕布未必会死,庞山民闻言,自然将屎盆子扣在刘备头上,信誓旦旦的告知玲儿,庞统于天水已征兵待戈,不日便将攻伐长安,届时刘备绝无幸免,若捉了此人,必送于玲儿面前,予她泄愤。
庞山民洋洋洒洒说了半天,直至面红耳赤,吕绮玲忽然抬起头来,双目通红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庞山民还以为之前言辞,触及吕绮玲伤心之事,心中更是一慌,却听吕绮玲道:“小叔叔……你为什么对玲儿这般宠溺?”
“宠溺?”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却听吕绮玲含泪笑道:“杀父之仇,玲儿自当要寻那曹操,刘备报复,只是玲儿何尝不知,如今曹操雄踞中原,不可轻易图之,既然小叔叔寻曹操商议两家罢兵,自然是极有道理的,玲儿之前也随陆军师守备汝南,此处百姓,多经战乱,甚是贫瘠,毕竟玲儿与二娘入荆州前,亦是灾民,自然知战争之后,百姓苦楚。”
吕绮玲说罢,抽了抽鼻子道:“原本小叔叔这一应算计,又何须与玲儿说明?便是小叔叔不说,玲儿又何敢怪罪?可小叔叔如此真诚相待,却叫玲儿,无以为报了……”
“莫要哭了!”
庞山民闻言,伸手抹去玲儿眼泪,对玲儿道:“一家人,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适才庞某还怕你得知此事,对庞某心有芥蒂,早知你哭哭啼啼,庞某还不如将这心事,憋在心中!”
庞山民话音刚落,便见玲儿破涕为笑,庞山民见玲儿笑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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