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唇贴上她冰冷的唇,那么猛烈,灼热,疯狂,却又奇异的温柔。夏莞本能地紧紧攀住他的身子,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不断汲取他渡给她的氧气。想看清对方的模样,眼皮却沉重地睁不开,全身酸软无力。
吻渐渐变得轻柔,似在品尝琼浆玉液,他辗转温柔摩挲。带着醉人的温柔,长指在她发间来回穿梭,留恋不舍。鼻间弥漫着水藻的味道。
他是谁?夏莞混混沌沌的,不知身处何方,全身似灌了铅动弹不得,左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痛还有点麻痒,夏莞忍不住想用手去抓,中途被一只大手拦截,他的手修长有力,掌心略带薄茧,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小手。
夏莞感觉到左臂被抬了起来,衣袖卷至臂肘处,夏风吹来,纤细的手臂上泛起鸡皮粒子。
接着手臂的伤口处似乎被洒上药粉,药粉侵入伤处,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夏莞缩了缩身子,闭着眼喃喃道:“好痛……”
“忍一下就好。”低沉的男声徐徐响起,语气中不自觉的懊恼。
好熟悉的声音,夏莞更加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对方,脑中晕眩袭来,她皱了皱眉,放任自己陷入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夏莞缓缓睁开眼睛,天空一片湛蓝,白云悠悠,风朗天清,笼罩着温暖的平静祥和。思绪渐渐明朗,夏莞转动目光,不期然地对上秦思放忧心的俊逸脸庞。
“你醒了。”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夏莞,释然地笑了。
“这是哪……”夏莞迷茫地扫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在岸边,正想起身。不料秦思放脸色一变,急忙用手托起夏莞,让她慢慢坐起来,嘴上轻柔地道:“你的胳膊受伤了,最好别用力。”
夏莞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伤口已经包好,仍隐隐作痛。记忆中有人用嘴给她渡气,给她上药包扎伤口,难道那人是思放?
夏莞想了想,眸子转向秦思放,只见他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几绺黑发微乱地垂下,衬着肤白如玉,尔雅淡漠的气质凭添一丝魅惑。
除了思放,夏莞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但她又隐隐觉得不对,不禁问道:“是你把我救上来的么?”
秦思放沉默片刻,摇摇头:“不是,我在水中寻了你许久也没找到……”他顿了下,眸子里带着淡淡的余悸,“最后在岸上发现了你。”
“那这伤口也不是你处理得喽?”夏莞晃了晃带伤的手臂,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面容瞬间变得苍白。
秦思放轻轻按下她的手,淡然道:“我找到你的时你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会是谁?”夏莞觉得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思放沉吟道:“凶手分为两拨,一方埋伏在水底趁船快靠岸时把船推翻,另一方守隐身在岸边的草从里伺机放箭。这般精心缜密,显然是早有预谋。”
“可是原本我们不在那条船上啊?”夏莞不解,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凶手是冲着那艘船的主人而去的!”船的主人不就是楚长歌,那帮人是冲着楚长歌来的!夏莞越想越心惊,下意识地搜寻他的身影。
看出她在寻人,秦思放道:“他们早走了。”
“走了?”这么快?夏莞心中若有所失。
“把船上所有的人救到岸上后,他们就不见了。”
楚长歌……究竟是谁想杀他?他离开京都南下又有什么目的,那帮人没达成目的肯定会再出手吧?那他一路上岂不很危险?究竟是多大的仇怨让对方不惜用整条船的人作陪葬也要置他于死地?想到此,夏莞不禁打了个寒颤,一颗心揪在一起,憋得她喘不过气来。怎么办?怎么办?夏莞心慌意乱地想着,忍不住为楚长歌担心。
秦思放将她所有的表情收尽眼底,心里了然,却并不戳破。只是温柔的扶起夏莞:“还是先换了身上的衣服,免得吹了风再受寒。”说着,递给她一件粗布衣衫。
夏莞抬头望向远处岸边的船只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连忙摇头:“不用,我们回去再换。”光天化日的,让她怎么换?
“必须得换。”秦思放顺着夏莞的目光扫了眼,依旧坚持,“这里比较偏僻,很少有人经过,你躲进草从里换,我替你守着。”
“我说了不用。”放眼望去,四周遍植芦苇,随风飘摇。如果人蹲下身去,还真是不易发现,所以他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他一直想不明白是谁救了夏莞,还把她带到如此隐蔽处,似乎是怕人发现。
“可是……”夏莞咬着唇,还是觉得难为情。
秦思放淡淡移开眼:“如果不换,你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出去?”
她哪副样子了?夏莞怔了怔,低头一看,薄薄的罗衫紧贴在身上,少女曲线毕露,衣袖被箭矢划破,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见人,恐怕又会被人丢鸡蛋和烂白菜了吧?
想到这,夏莞噗哧一笑,从秦思放手中接过粗衣笑道:“你哪来的衣服?”
“跟岸上的船民借的。”秦思放看着她,“你笑什么?”
夏莞笑而不答,拿着衣服钻进芦苇中。
秦思放背过身,走到远处,但他耳力极好,依旧可以听到芦苇丛中传来衣服摩擦的细小声音,断断续续。
秦思放听得心神微乱,他默念了遍静心咒,紊乱的心绪才渐渐平静下来。夏莞正巧换好了衣服,从芦苇丛中走出。
秦思放闻声回过头,见夏莞一身粗布衫子,穿身在身上松松垮垮,与脚上的丝履织鞋相搭配,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他不禁莞尔:“衣服是粗糙了些,你就将就一下吧。”
夏莞扯了扯衣襟,没好气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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