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凭风而立,罗裙飘飘欲飞,仿佛要羽化而去。
楚长歌见状,心头一紧,有点气急败坏地拉回她:“你干什么!”
“就算要死,那么死的方式也只能由我自己来决定!”夏莞红着眼眶,眼底满是倔强与傲然。
“如果我说你这次不用死了呢?”
夏莞愕然抬头,“你说什么?”
楚长歌好笑地扬眉:“我说,你不用死了!”
“好啊,你故意耍我!”夏莞蓦然反应过来,揪起他的衣领怒吼。话落,守在殿门口的侍卫纷纷向她投来惊疑的目光。
似乎每次面对他,她总是太过放肆,忘了两人之间身份的悬殊,忘了她的小命捏在他手里。夏莞忙松了手,慢慢替他抚去褶皱,在他耳边轻声道:“总之谢谢你。”
楚长歌不以为意,朗笑道:“方才还咬牙切齿,现在又低眉顺目了?”
夏莞大窘,垂头呐呐道:“是我不知好歹,在这赔个不是。”
她这是在委屈求全么?楚长歌心里冒出疑问。
夏莞见他神色还算正常,于是问道:“你要带我出宫吗?”
“杜御史。”楚长歌正要回话,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扬声唤道。
夏莞闻声望去,那个杜御史一身古板规矩的服饰,下颌方正,面上神色一本正经,步履稳健地朝这边走来,恭恭敬敬地向楚长歌行礼。
楚长歌随意和他寒喧了几句,杜御史侧避让,依礼让楚长歌先行。
夏莞看那杜御史一本正经地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杜御史觑了她一眼,微愣了愣,随之皱起眉头,黝黑的面容透着一丝古怪。
夏莞正纳闷,楚长歌已拖着她走开。
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出宫的方向,夏莞兴奋得手都在颤抖,所有的不快通通烟消云散。
“你真的要带我出宫么?”话里带着一丝颤音。
“嗯。”他低应一声。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看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楚长歌心中一动,突然不舍得就这么放她走。
“夏虫草是你放的吧?”他忽然出声问。夏莞瞪大了眼,脱口道:“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慌乱地捂着嘴。
楚长歌弹指一笑:“素来不和的兰昭仪突然看望贤妃,闲谈时打翻了茶水,换衣时失手打落了枕头,这一系列的巧合怎能不令人心生怀疑,明显是有人在主导这一切。其实陛下心里比谁都明白,却故意将错就错,因为他知道指证贤妃的两项罪名并不是虚构,对于这件事的幕后推动者陛下也心中有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顿了顿,继续道:“这幕后推动者是谁相信你我心里都明白。你算是贤妃最亲近的人了,为了扳倒贤妃他就找上了你,而你为了出宫就欣然应允,把夏虫草偷偷放进贤妃的秘密地方,我说得对不对?”
自己的秘密被人毫不客气地拆穿,夏莞有些挂不住脸,只听楚长歌又问:“晋王还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帮他?”
在他锐利的眼神下夏莞下意识道:“呃……他允诺送我出宫,附加一千两银子。”
楚长歌嘴角抽搐了下:“区区一千两就把你收买了?”
多么耳熟的一句话!慕晨曾经这么嘲笑过她,夏莞也觉得自己太容易知足,堂堂亲王,她竟只向他要了一千两,怪不得楚珩当时一脸不悦,是怪她贬低了他的身价吧?现在想想自己要得真是太少了,这次随楚长歌出了宫,或许就见不到楚珩了,那一千两银子也泡汤了。当初傅镜允诺给她的一千两银子也成了泡影,难道她是天生的穷命?
夏莞涩然一笑:“到头来,区区一千两也成了奢望。”
“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夏莞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多一条出路而已。”
楚长歌笑着反问:“那我帮你出宫,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不信任?”
夏莞眨眨眼:“你这不是要带我宫么?”
楚长歌闷不吭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步往前走。
夏莞见他沉着脸,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无言,直到走出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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