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宫一隅。
“说吧!”楚长歌靠在树干上,潇洒姿意,闲适惬意,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贤妃和卫王有勾结。”夏莞懒地跟他纠缠,直接说出他想知道的。
楚长歌眉眼未动,淡然道:“说下去!”
夏莞一愣:他怎么没反应?贤妃通敌卖国,他贵为王爷,又是皇亲国戚,是皇帝最宠爱信任的臣子,听到这耸人听闻的消息后,唯一的反应就是没反应?!除非……一个念头猛然闪过脑海,夏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问:“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让我监视贤妃?”
楚长歌不置可否,轻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话。
他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夏莞和他接触的越多越觉得他神秘难测!开口想问,但转念想道这不是她该管的事,再安份几天就可以出宫了,就算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意义。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
楚长歌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本王知道自己长得风流俊美,令人垂涎三尺,你也没必要看到发呆流口水吧?”
夏莞猛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顺了口气,她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将脸凑近,恶狠狠道:“我哪里流口水了?”可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竟被他曲解为流口水!
楚长歌扳开她的手,整了整衣领,道:“你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夏莞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不正经地调笑,这会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反复无常的小人!对待小人,她只能暂时保持君子的雅量和气度。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省去男子离开后那段,夏莞只将贤妃和男子的谈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们想毒害陛下?你可知那是什么毒?”楚长歌寒着脸,沉声问道。夏莞摇摇头。
“贤妃把药藏哪了?”
夏莞还是摇头,楚长歌无奈了:“那你知道些什么?”
夏莞还想摇头,楚长歌先她一步喝道:“你别摇了,真是白夸你聪明了。”
夏莞愤然,嘴一张,成串的话劈哩啪啦地冒出来:“对啊!我是笨蛋,只探听到一些没有价值的情报,王爷您聪明睿智,见一叶而知秋,定能从他们的对话中窥出端倪,既然如此,奴婢就先告辞,免得把您也给传染笨了!”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
走了几步,楚长歌似乎没有叫住她的意思,夏莞心头一喜,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这时,楚长歌的声音从遥远的身后飘来,懒懒地,带点魅惑人心的味道,但从薄唇里吐出的话却令她如置冰窖。“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夏莞全身陡然一僵,右脚停滞在半空。稍倾,夏莞缓缓收回脚,转身嫣然一笑:“我本来就有很多事瞒你,不是吗?包括我的身份来历,以及混进宫的目的。”说着,她扬起下巴,傲然道,“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你没有权力过问我的事。”
楚长歌依旧靠着树干,黑玉般的眸子瞅着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质问,悠然摘下一片垂在脸侧的嫩绿柳叶,轻轻地笑了:“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就会故作傲然地扬起下巴,然后振振有辞地讲一大堆道理。结果呢?”
曲指将揉成球的柳叶弹出老远,他侧过首对上她惊愕的神情,慢条斯理道,“你越想掩饰便越显出你的心虚。”
“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哪有这么容易被人看透!”夏莞涨红了脸,气势汹汹地反驳。
“啧啧……”楚长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你笨还不承认,我不过出言试探,你就心虚地自露马脚。”夏莞愕然,他只是怀疑,她却笨得用反应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笨死了!夏莞头一次觉得自己笨到无可救药。
“我哪里表现异常以致于让你怀疑我有事瞒你?”这家伙也太精了点吧?!“你是如此迫不及待到想离开皇宫,所以每次见到我总把这件事挂在嘴边,这次却如此反常。”他心里起了疑心,以他缜密的心思绝不放过丝毫疑点,所以出言试探。
“就凭这点?”夏莞不敢置信地低叫。
“这点就足够了。”楚长歌轻松地说着,快步来到她面前,拂开隔在两人中间的细嫩垂柳。“一个心心念念想出宫的人今日破天荒地支字未提,这是为什么呢?”
夏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怦怦跳得厉害,她别过脸:“你想太多了。”
话刚落下巴猛地被他抬起。夏莞挣脱不开,只能被迫仰着头,瞪他:“这样有意思吗?”她的下巴被他蹂躏好几回了,真是意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楚长歌闻言似乎怔了怔,手指的力道不松反紧,依旧不依不饶道:“或许你又找到了帮手,他肯帮你出宫,所以就对我不屑一顾了,是吗?”
“没有!”夏莞心虚地大声反驳,心跳也加快了几分,这人怎么贼精贼精的?
楚长歌目光一闪,突然笑着放开她,后退了一步,淡然道:“宫廷险恶,又有几个人能信?你莫要被人骗了,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
夏莞投以不赞同的目光,心中不以为然,嘴里低声咕哝着:“宫里的人不能信,你就能信?”楚长歌听在耳中,挑了挑眉 ,哈哈笑道:“欢迎你到时哭着来找我!”
“人呀偶尔作点白日梦色是正常的,毕竟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夏莞甜甜笑着,气死人不偿命道。虽然楚珩不见得能相信,但她也不愿每次都让他占上风。
楚长歌摇头:“你这性子能在宫中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本王这般宽宏大量。”
自恋狂!夏莞吐吐舌头,伸出两根食指,并着向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楚长歌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崇拜你!”夏莞面不改色地说谎。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那个意思,楚长歌索性不再问下去,免得自讨没趣。见他不再问,夏莞嘿嘿笑着,真想大笑三声,如果他问“为什么崇拜我”之类的话,她一定大笑三声,然后指着他鼻子骂:“你才是笨蛋!”可惜啊,可惜!
楚长歌看她笑得像偷吃了腥的猫,眯了眯眼,刚才那个动作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八成是骂他的。“你可以走了!”
他突然发觉两人每次见面互相斗嘴的时间总是多于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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