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办法还真是一箭双雕啊!”既除去贤妃,又灭了她的口。
楚珩冷冷道:“不要妄自揣测本王的想法,毒死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夏莞愣住,大脑有瞬间的短路。楚珩袭上她手腕,夏莞回过神,触电般闪开。
楚珩眸光一冷,将她手腕握在手里,一一掰开她攥紧的指头,修长的指缠绕住她的,不容拒绝地将瓷瓶塞置于她掌心,再缓缓合上。
他的双手依然没有离开,慢慢俯下身,坚定的眼神望进她慌乱的眸子,口吻异常坚决地道:“明日赐宴卫国使节,你寻个机会把它藏在贤妃寝宫的隐蔽之处,隐蔽到是她以为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夏莞恍然大悟:他想借她之手诬陷贤妃,不由恨道:“你太卑鄙了!”
楚珩摇头失笑:“你以为是本王诬陷她?你错了,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贤妃如何下场与我无关,但殿下如何能保证身为贤妃贴身侍女的我能不受牵连?”夏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听他口气想必这就是贤妃用来对付他的毒药吧?看来自己真的卷入了宫廷斗争之中,到时候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吗?指尖微紧,她不敢往下想,摇头甩开思绪,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珩笑道:“你若指证贤妃密谋刺杀本王及本王的母妃,陛下论功行赏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你……”夏莞心惊地看着他,心中愤懑,张口欲言,又忍了下来。她不喜欢被人算计利用的感觉,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而她就是他扳倒贤妃的关键,什么时机不对,都是想留下她的借口,否则以他堂堂皇子之尊想把个小宫女神秘送出宫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恶……
楚珩将她的怒容尽收眼底,不以为意地笑道:“到时候你立了功,恩赏是少不了的,你大可以趁机恳求陛下遣你回乡。”
夏莞静默片刻,淡淡道:“殿下若无事吩咐,奴婢告退了!”顿了顿,又忍不住讽刺,“免得被人看见了,坏了您的大计。”
楚珩动了怒:“逞一时口舌之快你就高兴?”“
奴婢高兴得很!”
夏莞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一句,在怒火烧身之前及时撤离。
事情既已谈妥,楚珩自是不会追她,稍微抚平怒气,抬头望了下星空,亦转身离开。
摆脱了楚珩后,夏莞本想回房,但又无睡意,不知不觉坐到桃树底下,两手环抱住曲起的双腿,下巴放在腿上,发起呆来。
今夜是十五,月儿圆又亮,身后桃花繁盛,风轻轻吹来,花落了满地,也落了她满身,夏莞毫无所觉,呆呆地想着她来到这以后的一切,想起整天嬉皮笑脸跟她斗嘴的慕晨,冷冷却对她关怀备至的思放,他们都还好吗?有没有想她或是找她?南宫影逃出宫后又怎样了?而她却被孤零零地留在偌大的皇宫,翠娥,秋叶之流的嫉妒排挤,楚珩半威胁半利诱的利用,楚长歌的别有用心,咄咄逼人的杨行舟。
每天提心吊胆,谨言慎行艰难求生存,却还是不小心卷入这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她想逃却无力,而出宫之日似乎遥遥无期。
夏莞从怀中抬手,万里苍穹寒星点点,点缀着亮的有些刺眼的月儿,她用力眨了眨眼,想甩去眼睛酸涩的不适,泪却滚了下来,想起苏轼的《水调歌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嘴中喃喃道:“确实是难全!”想起远在天边的家人,不禁悲从中来,将头埋入膝间,轻微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逸出。
一片乌云悠然飘来,瞬间遮住了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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