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吕布未曾听见。
足足过了半刻光景。张素素深深吸了口气,径直走向军中,她的目光,再没有落向那遥远的东面。
“出发了,奉先!”
“……”望了眼那来自乌巢方向的大火,又望了一眼张素素,吕布忽然感觉她的背影很是萧索。
一直以来,吕布都认为陈蓦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其原因就在于,陈蓦在自身作为一柄利剑的同时。也充当着剑鞘的职责,锁着一柄名为张素素的匕首。而日后,当那剑鞘不复存在,又有谁能够封锁住这柄美丽而致命的匕首呢?
但愿自己的顾虑是多余吧……
吕布暗自叹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张白骑与陈宫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来自于乌巢的大火。
“看来是赶不上了……”在望着那大火半响后,陈宫偷偷望了一眼张白骑,却见张白骑面色铁青,紧紧捏着拳头,在沉默了足足数息后,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是我的错,倘若我早些察觉不对……”
“这不能怪你,在下之前也以为张天师打算救援陈将军,是故建议白骑与天师合兵一处……但是如今想想,或许张天师早已打定主意将陈将军视为弃子,出奇兵袭燕城,虽说从大局看来,张天师行事并无差错,不过就仁义而言……唉!”说着,陈宫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既然那张素素连陈蓦将军都能舍弃,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如此,我等也要早作打算,否则,恐怕日后难免要赴陈蓦将军后尘……”
“你的意思是?”
只见陈宫望了望左右,低声说道,“白骑,早前那张宁不是招揽过你么,据我所知,此女虽乃汉宁太守张鲁之女,却亦乃白波黄巾之主,如今白波黄巾占据西北,西拒马腾、韩遂,东抵曹操、袁绍,又有汉中暗地相助,其声势非同小可,不如率军投之,岂不是好过在青州军郁郁不得志?”
“话是这么说……”张白骑闻言皱了皱眉,摇头说道,“师尊在世时,曾托我照料素素,如今弃之,恐非仁义……”
“难道此女舍弃陈蓦将军属仁义乎?”陈宫低声说道,“别忘了,白骑,你当初说我时,可不单单只是要叫黄巾复兴,还要兴仁义之师平定这乱世,而观如今那张素素作为,岂可谓之仁义?——冀北黄巾,早在那张素素更名青州兵时已然覆灭!”
“……”张白骑闻言深深皱紧双眉,在沉思了一下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公台所言及至,青州兵,实非白骑心中向往……此战之后,我当伺机投汉中,励精图治,再兴师尊甲子年黄巾之宏愿!”说着,他转头望向陈宫,恳求说道,“小子资质有限,请先生助我!”
“固所愿耳!”陈宫拱手大拜。
见此,张白骑面色大喜,连忙伸手扶起陈宫,然而,在望见了一眼乌巢方向的大火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又荡然无存。
“不要那么轻易就死啊,陈蓦!——你可是我张白骑所承认的黄巾军一方渠帅啊!”
而与此同时,在乌巢……
“死?——就凭你张颌?”
“杀你绰绰有余!”
不出意外,陈蓦与张颌依然处于交手阶段,不得不说。这两位万人敌级的武将厮杀,旁人根本插不上手。毕竟这两人都是精通于击杀之术的刺客,寻常士卒上前,几乎就等于送死。
【干戚之舞!】
伴随着陈蓦一记大喝,周边仿佛平地刮起一阵飓风,但见惨叫连连,那些包围着陈蓦的袁军士卒,竟然逐一被那一道道的气斩撕裂了身躯。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更是随处可见,以至于除了遁入影子当中的张颌外,陈蓦周围方圆十丈以内,竟然再无一名活口。
不得不说,干戚之舞这种不分敌我的杀戮招式。在孤身陷入敌军包围之时才会展现其最强大的震慑力与杀伤力。
“这……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附近的袁军士卒面面相觑。一脸惊骇之色,他们原想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个令他们无比恐惧的恶魔,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恶魔一抬手的工夫内,竟将周身十丈内所有的袁军将士斩杀殆尽。
望着那个恶魔满身血污,目露凶光。即便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是袁军士卒们却竟然再不敢上前。
“都给我退后!——你们过去只是白白送死!”从影子中再度浮现出其身影的张颌一挥手喝退了周围的士卒,随即抽身冲向陈蓦,不顾陈蓦刺向他腰间的宝剑,手中的短剑朝着陈蓦心中扎去,颇有一副要与陈蓦同归于尽的气势。
而陈蓦显然不打算与张颌同归于尽,毕竟此刻的他,依然还惦记着张素素的援军。见此,他不得已抽回了宝剑。剑身一转,荡开了张颌手中的短剑。随即眼神一凛,整个身躯突然消失在张颌面前。
“哼!——又是缩地么!”张颌见此冷哼一声,意识全开,捕捉着陈蓦的动向,忽然,他一低头,恰巧地避了陈蓦那柄不知从何处挥舞而来的宝剑,随即身体一曲,左手撑地,右脚一记横扫,刚好扫中了陈蓦的双腿。
“不好!”眼瞅着那趁势扑上来张颌,重心不稳、作势就要倒下的陈蓦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慌,然而,就在张颌手中的利刃即将触及陈蓦胸口时,陈蓦整个人突然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而再次出现时,竟然在张颌背后。
“得手了!”望着张颌毫无防备的后背,陈蓦低喝一声。
然而出于陈蓦意料的是,他手中的重剑竟然直直穿过了张颌的身躯……不,不对,那不是张颌的身体,而是影子!
不知何时起,张颌与其影子竟然调换了位置。
“少看不起我张颌!”伴随着张颌一记怒喝,收剑不及的陈蓦被他在肋下狠狠扎了一刀,剧痛尚在其次,那一瞬间的无力,却叫陈蓦无法及时回击,即便是仓促间用虎炮换衣颜色,其威力也不过是平时的三、四成左右,但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打断了张颌的招式。
“呼,呼……”
在相距两丈左右的位置,陈蓦与张颌大口喘着粗气,也难怪,毕竟他们交手已有大半个时辰,即便是强如万人敌,其体力损耗也是相当剧烈,毕竟陈蓦与张颌都是出身刺客的武将,为了找寻合适的时机,他们不得已要做出许多动作来迷惑对手,这使得他们在体力上的损耗,要远远高过其他人。
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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