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吧,你也该休息一下。”君诺语依旧惨白的病态脸色,宫亦俊背着她走了这么远,她心中十分不忍。两人虽是背对着互相看不到对方,可却能听到对方的呯然心跳声。
“也好,你该喝药了。”宫亦俊仍是淡然的温暖语气。
梦真很有眼色的上前帮着把君诺语从椅子上扶了下来。
宫亦俊则转尔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梦真,不顾自已脸上如雨的汗水,自怀中掏出锦帕给君诺语仔细擦脸:“饿吗?我拿杏仁饼给你吃。”
“不饿,你也坐下来歇一下吧。”
“不行,这都快午时了,大夫说你要按时喝药的,我马上去煮。”说完就打开平板车后面的箱子拿出药罐和老大夫包好的草药,一边吩咐木已升火。
虽不是自己心爱的男子,但看着宫亦俊忙前忙后,君诺语体会到了什么叫宠爱,什么叫幸福,女人,如若一辈子遇不到自己真爱的那个人,就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吧,被人捧在手心里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月朗星稀,梦真已在车中睡着了,君诺语睡意全无就走了出来。
“怎么不睡?”守在车外的宫亦俊轻轻的问。
“不困,想看看星星。你怎么也不睡?”
“夜凉,你呀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顺手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君诺语身上,还认真的帮她系好。
“你才应该去睡一会儿,都走了一天了,怎能不累?”
“不累!”
“不累也要睡,你又不是铁打的,这样下去我们到不了中庭你就先累垮了。”
“诺语是担心我吗?”
“算是吧。”
“咦?这里怎么破了?”君诺语看到宫亦俊衣服的肩膀上破了一个口子。
“嘶!”她的手指刚碰到,宫亦俊英眉就皱成一团。
“别动,让我看看。”
“没事。”
“不行,我就要看。”
“真的没事。难道你想非礼本公子不成?”宫亦俊怕君诺语看到自己的肩伤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别给我东拉西扯。”说着不由分说就去扯开宫亦俊的外袍,不看还好,一看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哗哗直掉。
里面白色的中衣上有鲜红的血痕,不用说那是宫亦俊因为背君诺语双肩被磨破的。赌气转身背对着宫亦俊,君诺语的倔强劲儿显露无疑,只顾低头哭泣把宫亦俊谅在一边。
宫亦俊一看就知道这女人使小性子呢,但是心中却是分外高兴,这个女人居然为他哭了,是不是他在她心中已经有了立锥之地了呢?
女人天生就是要男人哄的,尤其这个看似面硬实则心软的小女人,为此宫亦俊只得放低身段:“都怪我不好,惹我的诺语伤心了。不要再哭了,不然将来生下来的可是个爱哭鬼怎么办?”
“才不会呢。”回了一句却仍背对着宫亦俊,就是不理他。
宫亦俊一看只能霸王硬出手了,不由分说双手环抱着将头搁在君诺语的颈窝吹气。“娘子,为夫我错了还不成吗?我认错了,请娘子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吧!”
“拿开你的手,不要抱我,我才不是你的娘子。”
“那你要做谁的娘子,难不成是风潇然?”
“风潇然?”君诺心下微讶,宫亦俊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提起风潇然了呢?
“我还知道我家娘子本名宇文清悠,是武林盟主之女呢。”
君诺语侧过头,吃惊的望着宫亦俊:“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宇文清悠?”如今大家同甘共苦亲如一家,君诺语就没想过要瞒宫亦俊,否则她也不会在中秋之夜对他说心事了。可宫亦俊从那里看出来她就是真的宇文清悠呢?他们两个之前可从未见过,更何况现在她容貌有异。
“诺语知道二十四煞吗?”
“嗯”
“前天他们已经来过了。”
“为什么?”君诺语心怵:曾听大哥说过五湖四海追杀令不会轻易发出的,二十四煞也只听命于他宇文清扬一人,威名远播的二十四煞会去一个无名小镇做什么呢?
“皇上的人来了。”
“原来如此。”这样君诺语反而更放下心来了,自从在霜冰那里看到了粉色吉祥扣她就知道世上唯一能认出她的人就是宇文清扬,她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宇文清扬。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我说哀莫大于心不死。
心死了倒可以解脱了束缚,那心不死呢?是不是葬了就好?
谨以此书祭奠那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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