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依定了定心神走至宇文清悠面前微侧身福了一福:“无依给夫人请安。”宇文清悠正坐在梳妆台前由丫鬟流光绾发,闻言纹丝未动,只冷冷道:“溢彩把那套蓝魅的衣服拿给她,让她亲自浆洗熨烫好,一个时辰后送来。”
落无依低眸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心怵:瞧,狐狸尾巴终于开始露出来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等等,听清楚了,我是要你亲自做。”宇文清悠高傲的转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话中满是嘲讽。 “流光,你去跟着,不许她找人帮忙。”
“是”流光腹绯:小姐这是怎么了?干吗为了这么件小事而大动干戈,这不像是小姐平日的做风啊!小姐一向待人谦和,怎么感觉这几天有些怪怪的。唉,不明白。
落无依心知这是宇文清悠故意为难自己:哼,想要刁难本姑娘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儿,看来要找尽快找机会离开这第二庄去找哥哥宇文清扬。
“夫人教悔的是,奴婢一定按夫人的意思做好,奴婢告退。”
流光跟着落无依去浣衣房。随心阁内,刚才强忍着未发脾气的宇文清悠一怒之下双手拂掉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珠钗香粉滚落一地,丫鬟溢彩弯腰去捡,宇文清悠厉声道:“不许收拾。”吓的溢彩双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宇文清悠原本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却让人看着有些狰狞,银牙暗咬,秀目圆睁,毫无半点真正宇文清悠大家闺秀的样子。溢彩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了,这几日看的出来新姑爷对小姐并不好,都没有在随心阁里安歇,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细如蚊声怯怯的劝到:“小,小姐,当心气坏了身子。”
“你先出去。”宇文清悠对着溢彩大吼。
溢彩怕气坏了自家小姐,双手捂着耳朵仓惶离开随心阁。
真正让宇文清悠生气心烦的其实是落无依的脸,也是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自己虽不是人间绝色,但也是少见的美人,可是为了家族利益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尽管师哥不会计较,可今天看到落无依的美是现在的自己所不能比的,心里郁闷至极。女人一向对比自已漂亮的同性有敌意,那个女人不是为了一张脸而用尽心思,女为悦已者容是其一,爱美之心是其一,总想让自己是最美的女人也是其一,是谁说的减肥和美丽是女人一生的事业。
浣衣房内,落无依把袖子从手肘处拉起用内在的带子系好,这是现代人长袖可当短袖穿的一种服装设计,全然不顾浣衣房几个大妈的惊诧的眼神。好歹这是古代好不好,女人是不能随意裸露肌夫的,这北霁国也是一样的风俗,因为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女子太开放了,有伤风化。
落无依可没心思理这些,她正想念21世纪的洗衣液呢。这皂角一点儿也不好用,洗的及服又干又涩。真是后悔穿越啊!古人的那一套熨烫衣服的方法她不会,宇文清悠又说了不让她找人帮忙,她正筹划着用什么做一个熨斗呢。
“流光姑娘,麻烦你帮我找个木匠来,放心,我不会找人帮忙的,我只是想让他做一个木刻。”落无依十分诚恳的说道。
流光迟疑了一下,心想:其实这无依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反正小姐说只要不是找人帮忙洗衣服就行了。朝着落无依点了点头,转身去找木匠了。
流光,我就知道你最好,落无依对自已的丫鬟还是很了解的。流光心地善良,处事大方。溢彩因年龄小些,有些孩子气,不过手脚倒挺勤快的。
殊不知当这一抺淡紫出现在随心阁外时,便有一双眼晴暗中注视着一直到浣衣房,是谁?在这第二庄里来去自如的还会有谁?当然是风潇然了。因为他看到那一抺淡紫时原以为是宇文清悠,却不想看清面容竟是落无依。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他自是对落无依有些习惯了如知掌的。当一个人突然改变时绝对不寻常。是假冒?还是?十五岁就在江湖扬名的风潇然可不是那么容易蒙骗的。
各种易容手法风潇然是见过的,他能断定这张脸确是落无依,可这从服饰喜好从天蓝变淡紫确有些奇怪,伍乐臣也向他提了无舍布局装饰的改变。风潇然英眉紧皱,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的风潇然可谓是帅到家了,一身银色锦衣黑缎镶边,及肩的黑发并未扎起,天生卷曲随意散在肩头,额头两边几缕弯曲的墨发添了几份桀骜和性感。如鬼斧神刀雕刻的一张俊脸上好看的剑眉,摄人心魄的星眸,高挺的鼻梁,冷傲的唇。风动掀起一方袍角,如傲视天下的战神一般霸气十足,气场那是相当的强大。
他倒要看看落无依怎么度过这一关,因为随心阁内的对话,以他的功力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中。要知道他的闭息功可谓出神入化,他曾扬言:“江湖他敢称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多年来上门下战帖的多不胜数,但风潇然从不战,因为这个自信又内敛的男子懂得,战将永无止境,与其麻烦不断,不如任他们猜测好了。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我说哀莫大于心不死。
心死了倒可以解脱了束缚,那心不死呢?是不是葬了就好?
谨以此书祭奠那逝去的青春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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