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作我年纪小?在江湖上行走凭的是一个理字,同年龄无关。”
她偏是不让他保护,闪身到他的身旁。
“怎么?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无理由,大可以反驳我,拿刀拿剑有什么了不起!以为只有你们有刀有剑吗?要论武功,我也不见得会输你们!”
笑话,她好歹也是身怀异能,可是现实早已教会她要深藏不露,别以为她什么都不会,亮出招式怕就吓死他们了。
“是吗?”
带头的大师兄挥剑疾厉,刀刀不留情,她的右手微微握紧,化出无名火光,将他们手中的剑制住。
她只是尚未露出真本事而已,可是他们却以为是张倚天出手相助,不由大喊:“张倚天,有本事就明刀明枪跟我打一场,暗自帮忙算什么本事?!”
可是张倚天最清楚,他根本没有出手相助。
这个女人,深藏不露。
“剑下留情!”
张倚天以手臂抵住他们的剑,顺势往后一扬,把那大师兄连人带剑击退数丈远。
“锦芯,你没事吧?”
他的手微抚地触着她雪白颈项上的触眼剑痕。
她为什么不肯露出真实的自己?倘若不是他及时护住她,后果真不堪设想。
“没事、没事。”
她暗暗的笑了笑,这个男人还是在乎她的。
可他,摸不透她。
“过来,咱们再战一回。”
哼,再来可就没有这个轻易了。
“别玩了,你已经受伤了。”
张倚天咬牙,怒眼瞪视着眼前一干人。
“我受伤?”有吗?怎么不痛?
“各位师兄弟,张倚天已决心皈依佛门,再不问红尘俗事。今儿个再回江阳县,不过是有些话想要同纨儿说清楚,但她即将出阁,为免惹人非议,张倚天不会再找她,只求让张倚天在此地与亦姑娘休憩两天再走。”
他拱着拳,敛下的眼眸戾气横生,杀气略现。
“哼,皈依佛门,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师兄让众师弟扶着仍大声喊话。
“不准你们在此地停留,即刻就走。”
“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张倚天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况且这个地方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若是咱们真不走,你等能拿咱们如何?倚天轻轻一碰,你就飞到几丈外了,倘若要认真比试,孰赢孰败,可还不知道。”
敢在她面前嚣张?他是关公面前要大刀,不要脸!
“你——”
“不管各位师兄弟答不答应,张倚天已如此决定。”
话落,他随即抱着锦芯,纵身往城门飞去,不睬他们到底是允或不允。
他现下只担心她,担心得连心都揪痛了。
锦芯被张倚天搁置在床榻上,尽管雪白颈项上仍汩汩淌着血,却没有半点疲态,一双丽眸里平淡无痕,一点也不理这不算太大的伤痕。
“你以为我不能杀了他们吗?”
真是一群混蛋,分明想气死她,她觉得好火大,好生气!
“你以为你能吗?”
砰的一声,躺在床榻上的锦芯目睹他大掌拍下的桌面瞬间解体,她的眼中却也只是闪过一丝波澜。
他还在生气。
说的也是,她早该知道他余怒未消,光是方才踹开人家客栈大门的那股蛮劲,她就该知道他在生气;只是他干嘛那么火大?倘若他真是那么火大的话,为什么不跟那些人说明白呢?独自生闷气作啥?
气死了也没用。
对,气死了也没用!她知道她也不该再生气,可是她连自己到底是为何生气都不知道。
“张倚天,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会帮你的。”
她够义气了吧!
他想见那个纨儿姑娘?没问题,由她来处理,这等小事她还担待得起:不管那些人到底信是不信,横竖只要纨儿姑娘信了即可。
男人都是这个样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不爽?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托着额,尚未止得了惊栗的心跳:“你安分些,待你的伤好,我就送你回轩辕,实在不行,就回盛京。”
要他再承受一次那种滋味,怕是会把他给逼疯了。
这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潜栘默化,让他为了她而担心受怕。
他是不是该残忍一点告诉她,她的功夫还差的远?
可是除了她,又是谁制住了各位师兄弟们手中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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