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想象了什么?
“你根本就不识得他,又怎知他的为人?你所知道的他不过是江湖上的传言罢了。”张倚天毫不留情地打消她欲见他的念头。
“那又如何?”锦芯眯起美眸,微愠地道:“就是因为我不识得他,我才想要见他一面,用我这一双眼去瞧他,岂不是最准的?你跟他很熟吗?为何我感觉到你的话语之中皆是嘲讽?尽管你尚未祝发,好歹你也是个修行僧,依你的身份竟说如此刻薄的话,真教我纳闷。”
她才不睬他残狼到底是圆还是扁、是善还是恶,反正她就是想要见他一面,一圆她的心愿,不过如此而已。
“小僧说的不过是江湖传言罢了。”他挑起眉睐着她。
“传言、传言,既然你知道那是传言就不该再多说,免得让它一直流传下去。”
做人是要讲义气的,尽管她不知道残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总要让她见过人之后,或者是亲眼见到他为非作歹才算。
张倚天相当讶异地看着她。“你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
苏纨亦是出身武学世家,但她的心境却无法同她一般。
锦芯粉颊微晕,随即又放声大笑,“我说过了,我可是亦锦芯,当然和一般的女子不同。”
呵呵呵,她也知道自个儿相当的与众不同。
不过,他当着她的面直夸她,怪不好意思的。
“我问你,倘若你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残狼呢?”张倚天又道。
“那我就一辈子都不回盛京。”锦芯豪气万千地道,水漾的美眸闪烁着光芒。“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总不能老要我喂啊喂地喊你,毕竟咱们往后还得相处一阵子哩。”
“小僧法号了却。”他思忖一会儿,还是告诉她。
“了却?嗯,真是个好名字。”锦芯笑嘻嘻地道,粉脸是惑人的美。
“那我呢,闺名锦芯,往后路上还盼互相照顾;倘若遇上什么问题,尽管找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倚天微微地勾起一抹笑,真不知该拿这骄纵狂傲、却又豪气千云的女人如何是好。
由她吧,她要怎么着都由她吧!横竖这世上再没有残狼,尽管她一生都不放弃,也寻不到他。
怪了,是她近日来跋山涉水,把自个儿的身子骨搞累了还是怎么着……为何她会追不上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影?
难不成每一个修行僧都像他这般?
那怎么成?一个身怀无数异能的特种兵,脚程居然输给一个修行僧,若是传出去,她这张睑岂不是丢大了?
她非要追上他不可。
锦芯加快脚步,在不算太宽的山径里跑着;然而她明明已经把脚步放大、速度加快,为何却拉不近两人的距离?
怪了,他明明是用走的,而且还相当的气定神闲;那为何她已经跑得脸红脖子粗,却还离他那么远?
不管啦,前头的路是愈来愈难走了,她光是现下扶着山壁跑,都已经觉得万分吃力,要是不慎跌落山谷该怎么办?这山谷可是深不见底,掉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
不成、不成,丢脸事小,摔跤事大,她得先歇歇脚才行。
“了却、了却!”她放声吼着。
哎呀,这小子居然不睬她!是她吼得不够大声,还是他的耳力不够好?
锦芯眯起水灵灵的星眸,一咬牙,扯开喉咙大喊:“了却、了却——”
张倚天颀长的身子猛然止步,不耐地挑起浓眉,背对着身后自诩为不一般人的女人,他连转身都不想。
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是挺特别的,可她说的事却和她做的事大相迳庭;他眼尖地瞧出她不过是花拳绣腿,却遭她一顿如蚊子叮咬般的拳头槌打,活把他当成了练功的木桩。
他早就知道,今儿个的路铁定是赶不上了。
一切如他所想,不过是三里路她已走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可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出自于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居然恁地不济。
“了、却……”
他总算是听到她的呼唤了吧!
真是喘死她了,要她一边跑又一边大叫,是有那么一点点丢脸,但她硬撑着不让他发现她的异状。
“有事儿?”
见她狼狈地趴在他腿边,张倚天依旧冷淡视之。
这一路上,他已经刻意放缓脚程,她自飞步疾走到小碎步,到现下的狂奔,却依旧和他差距甚远。
倘若再这么耽搁下去,真不知道何时才到得了峰州。
或许他该甩下她才是,让她跟在身边,只会让他误了正事;何况她所要找的人正是自己,他闪她都来不及了,还要将她带在身边徒增自己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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