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对我是吗?”黎樾棠的道歉让妩清音微微一讶,但她所受的伤害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抚平的吗?
“那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黎樾棠定定看着妩清音,墨玉黑眸里装进了难得一见的认真。
妩清音突然就受不了这种认真?那认真的瞳色像是千年深潭里的漩涡一般,哪怕她只看一眼,都被会那漩涡吸食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不?不可以再看?
她别开脸,不让自己去与黎樾棠对视,昨夜他对自己的伤害,她真的还需要時间平复,而不是现在就原谅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唔……”可是那别过去的清秀容颜,却在背上传来一丝阵痛后轻皱了起来。妩清音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却见到黎樾棠正拿着先前被她夺走的药膏,正一点一点细心地替她抹着伤痛。
是的,细心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黑眸里的小心翼翼让黎樾棠的动作禁不住放缓,尤其在对方传来那声忍痛的闷哼時,他又轻柔了许多,生怕会再对对方造成伤害。
“黎樾棠,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这次,妩清音没有阻拦,任黎樾棠将药均匀地涂抹在她背上的青紫处。她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到了那份温存,紧闭的雾霭双眸上,渐渐有泪意打湿了长睫。
而黎樾棠在听到妩清音的话语后,只是动作一顿,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动作。但那妩清音看不见的黑眸里,却藏进了一丝叹息。
药很快抹完,妩清音将中衣穿上整理好自己后,便躺到床上面朝里道:“谢谢你帮我涂药,我现在要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然后便闭上眼睛,做出一副要入眠的样子来。
只是身后那人,却没说一句话,妩清音细细听去,除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无其他。
难道已经走了?
这样想着,妩清音刚想转头去看个究竟,便感觉到身后的被褥一陷,随后便感觉到强烈的男姓气息扑入鼻间,在自己身后躺了下来。
他要干嘛?T7sh。
妩清音一惊,因为黎樾棠的靠近,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黎樾棠自是察觉到了对方的那份紧张,他轻轻一叹,将那紧绷的身体楼入了怀中,拍了拍道:“睡吧?”
睡?怎么睡?
妩清音暗自皱了皱眉,瓣上那根清晰的坚硬正抵着自己,隔着衣物,她仍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烫人的灼热,这要她怎么睡?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想让自己挣脱开黎樾棠离他远一点,却在身体还未彻底离开時又被对方一拽给抓了回去。
然后她便听到头顶上带着明显隐忍的低醇声音微哑道:“别动,今晚我不会碰你,快睡?”
真的……不会动吗?妩清音存了一丝忐忑,左胸腔里的心脏一直快速地跳动着。可黎樾棠却好像真的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不会碰她似的,很长時间都没有动静。
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那么一刹,妩清音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样就好,渐渐生了睡意沉入了梦乡。
待那怀中人儿昭示着已经睡熟的均匀呼吸传来后,黎樾棠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半起身用头托着太阳血,他在黑暗中静静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想着她面具下的倾城容颜此刻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还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微带着不安?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点分不清,自己对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一番情绪了。
夜终于陷入了极致的安静,而华园门口的一抹人影,也在房间里的烛光终于熄灭時,转身匆匆离去。
“这么说,王爷是在那里歇下了?”君禹儿听着惜若带来的消息,娇俏面容虽然保持着不动声色,可精致双眸里却暗暗有几近狰狞的眸光划过。
“应该是的?”惜若点了点头,接着道:“奴婢看着王爷进了那房间一直没出来,然后灯烛便熄灭,想来……是已经睡下了?”
“好?很好?难怪这么晚了王爷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去了哪里,原来是去了那贱人那里?哼?”君禹儿抬手便将一侧的白瓷茶盏挥到地上,那茶盏在落地的刹那便碎了个四分五裂,她盯着那些碎片如同盯着妩清音碎裂的尸身一般道:“继续看着她,有什么事,随時告诉我?”
“娘娘你……”惜若微微有些惊讶,怎么,君禹儿这么说,是要忍了吗?
“不急?”君禹儿自然知道惜若想的是什么,她寒一笑,蔻丹指甲划过桌面留下一道道痕迹,“我们可不能这么沉不住气,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有多大魅力,能将王爷迷成什么样?”
“是?”惜若应声笑了笑,似乎已经看见,自己成为二夫人之后的日子是何番美好光景了。
这边的主仆商议着危险的计谋,而那边的黎樾棠,却难得的睡了一夜好觉?
这几年他总是活在刀尖上,夜里必须有十分警醒的洞察力去時刻注意着有什么动静,以防自己被各个皇兄派过来的杀手所暗杀。
可是这一夜,搂着妩清音入睡的这一夜,他竟然沉睡的一觉就到了天亮。
他看了看怀中依然熟睡的人儿,决定不吵醒她,自己静悄悄起床,穿戴好之后便出门去后山练功。
却在刚出门后看见了守在华园门口的女子。一身黑色装饰,面容被一条黑巾蒙住看不出姿色,但那黑衣下的飒爽英姿却现出了她的干练。
来人正是黎樾棠手下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灵组组长,雾浅。
“雾浅?”黎樾棠在看到对方時稍稍一惊,沉声道:“有什么事吗?怎么不进去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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