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往往是寒子鸦跑进来把他又抱到马车里继续赶路。
而秀彩和雨蝶肯定也不轻松,不仅她们同样受着从未遇过的马车颠簸,而且晚上住进驿馆后,还要帮傅誉继续熬药。因为傅誉的阴寒之气至今仍未驱除干净,那些补药还不能断。
众人忍受着疲累,车队终于到了罗樟郡,距新宜,就只有最后一天的路程了。听说马上就要到了,九雅感觉轻松了不少。
一大早,寒子鸦就把傅誉从客房里抱到了马车上,到了这里,秀彩就要求九雅换上男装,因为马上就要到新宜,恐怕一到就要直面很多人,甚至那里的百姓。九雅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刚一点头,秀彩就喜滋滋地给她拿出了一套斩新的胡服,却是与雨蝶之前买给她的一模一样。
雨蝶打趣道:“秀彩,你什么时候给少奶奶准备了这么一套衣服?我怎么看你好像专等少奶奶点头就给拿出来一样啊?”
秀彩已经帮九雅盘好了发,为她端端正正的把帽子戴好,眼里边里惊艳边笑道:“我早料到少奶奶有这一日了,所以来之前就先进了成衣店,帮少奶奶把这套衣袍买了下来,哇,少奶奶果然是适合这样的装扮,不行,我的眼睛要花了。”
她装着快要晕过去的样子,逗得雨蝶格格直笑。
闹了一会,秀彩就出去端药了,雨蝶为九雅描着眉,九雅望着她微肿的眼睛,静了一会,突然问道:“雨蝶,你和寒子鸦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你看你,昨晚肯定又哭了。”
昨晚她起夜的时候,就看见雨蝶一个人倚在一株梨花树下望天垂泪,虽然白天的时候她都有说有笑,可是又怎么瞒得过她的眼睛?雨蝶如此压抑,从平日的观察,分明是她与寒子鸦有什么事情,每次只望她能自已解决,不想插ru两人之间,可是照昨晚她的情形来看,如果她不插手,可能会导致她陷进死胡同走不出来。
雨蝶顿住,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会,又将最后几笔描好,强忍眼中的泪水,低低道:“少奶奶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没什么,如果有事,一定让少奶奶知道。”
九雅叹了口气,世间最难过不过一个情字,雨蝶不说,分明是难以启齿,她自会要慢慢查清楚他们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从罗樟郡驿馆出来,马车行了一段路,傅长亭说昨天这边的药材铺子货不齐,今天要再去取,便让车队在城门口等一会,黄大人便下令骑队停在城门后,车队蜿蜒在长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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