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外面道:“没有没有,只是看那边的表小姐生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哪里知道会弄断米糖被秀彩姐骂。”
随着她的手指,九雅淡淡看着在外面有说有笑的男女,只微微一笑,没出声。
而一些丫头看了,只觉那表小姐太不知羞了,居然明目张胆和姑爷站外面说话,不是应该要避嫌么?
雨嫣看她们神色不对,忙打着圆场道:“若琴表妹以前就和三哥熟,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话要说了。来来来,吃瓜子吃瓜子,这瓜子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春梅悄悄瞄九雅的神色,她以为会看到九雅吃醋的表情,或者立即把姑爷和表小姐拉开,结果,她却一动不动,当没看到一般吃着麻蓉酥。她心里沮丧得要死,少奶奶这样不会看住自家的男人,以后被人抢了可别哭天抢地。
屋外面,随便和若琴聊了几句,傅誉回头看着那一屋子人,只觉自已难以插进去,但是这种整幢屋子里都是欢声笑语的场面他喜欢。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大年夜他在冷清清孤零零中度过,那么寒,那么冷,他已经熬了很多年。总算,他的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那么,外面的人呢?
按下不耐之心,他让若琴进了正屋,随后便去了傅清言那边,若琴倒没纠缠,落落大方的坐到了女儿堆中去。
傅誉进了南天居,只见除了正屋透出一点光亮,四下居然是黑漆漆一片。听到门口有响声,有守门的婆子出来看,傅誉挥了挥手,就直接进了主屋。却见傅清言一身湖蓝色袖底掐金线袍子,面前摆了酒菜,一个人正在慢饮慢酌,跟前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大哥,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找个人陪着?”傅誉皱眉坐到傅清言身边。
傅清言的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眉眼依然温朗如月,只是眼底和唇角却多了一丝丝嘲讽。他另外拿出一只杯子放傅誉面前,执壶慢慢倒酒,“找谁陪着?巧薇已经死了,淑娴也死了,我这院子里,除了一个巧云已经放她回家见父亲,哪里还有人?”
傅誉盯着他略带憔悴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暖,“院子里没有人,大哥不可以去叫我来陪你么?一个人喝酒,寂寞都要寂寞死了,多没趣?”
傅清言轻缓一笑,执起酒杯,抬眼看他,“三弟如今抱得美人归,大年夜,岂容大哥这等不识趣之人打扰?”
他又慢慢品酒。
傅誉拍拍他的肩,“所以说,赶着过年的时候,赶紧去向睿王提亲,尽快把月婵郡主娶回来,到时候就不会觉得冷清寂寞了。”
傅清言自嘲道:“娶她回来又怎样?这么多年来,我都按着爹和姨娘的意愿过活着。说让我读书,我便不遗余力的读书,说让我习武,我就每天起早贪黑的习武。说让我和什么样的人结交,我便和什么样的人结交。就连这世子之位,爹说我如果不当,便不是他的儿子。而当不好丢他颜面的话,更会被逐出家门。太子那头让我纳一个以政治为利益的女人,谁知道我一看见她就生厌,但我忍着。赶着一个别人眼中的所谓通房丫头,我碰都没碰,却说是怀了我的孩子,我的愤怒谁又能知道?现在又要让我娶那个所谓的郡主月婵,我不喜欢她,她亦只喜欢你,这叫什么姻缘?一切都按着别人的安排来过,我这一生难道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他温朗的眼眸里突然之间就蕴满了压抑和痛苦,突然举杯,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
傅誉从未见过他大哥这样失落颓废过,忙压住他还要倒酒的手,“大哥,你醉了,还是去歇着吧。”
傅清言突然反手握住他,醉意中带着希冀,期望,“三弟,你当初说过,我可以将九雅转房,这是真的么?”
傅誉闻言脸色大变,后面的寒子鸦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之色,少爷虽然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那都是诱哄之言,试问哪个男人会想着自己早死,把心爱的女人让出去?
而在同一时间,他仿佛听到外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响动,立即飞奔而去,四下察看,却没看出什么异样?难道是风吹草动之声?
傅誉为了转开话题,将三千两银票拿出来,“大哥,这是我家娘子借你的三千两银子,她让我来还给你。”
傅清言怔怔看着桌上的银票,良久,才喃喃道:“经此一事,她连见都不愿见我了……”
“大哥,你醉了,去歇着吧。”傅誉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起身将傅清言往内屋扶。
“不见也好,反正,反正……”傅清言靠在他肩上,醉意朦胧道:“三弟也舍不得,可是大哥心里好后悔,当初是不是不该心软,将她让给你?”
傅誉咬着牙,将傅清言放到床上,生恐他醉言醉语叫下人听到,一下子就点了他的睡穴,然后才唤外面的婆子进来服侍。
他从南天居出来,便问寒子鸦道:“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外面?”
寒子鸦摇头,“出去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人迹,应该不是吧。”但是他也不敢太肯定,毕竟灵敏的听力确实让他听到了极轻微的脚步声。
傅誉望天轻叹了一声,“自小大哥对我最好,小时候我不小心把奶奶的玉镯打碎,害怕被爹骂,便把碎片都藏了起来。结果大哥知道了,把那碎片拿起,说是他打碎的,被父亲一阵好打……小时候,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萧姨娘总是抱着大哥又亲又搂,叫着心肝儿,大哥也一脸幸福的样子。于是有一次,我就假装我掉进了水里,大哥为了救我,在水里泡了好久,后来眼看他快沉下水去,我才被吓住,叫人来把他捞起。那一次他病了快一个月……”
“还有那次,说要给我当媳妇儿的月婵给大哥送了荷包,大哥很高兴的接了,还摸了摸月婵的脸,我便觉得他们背叛了我。于是就想把他们两人分开,我把月婵骗到妓院,月婵那次差点被我卖掉……”
寒子鸦忽然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少爷,都是过去的事,少爷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才那样做,世子心胸宽广,绝不会计较你以前的一切。”
傅誉垂下眼,“所以说,若早知道他对九雅如此上心,我是不是不应该骗他把她让给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会是错?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岂能让来让去?既然世子会让,说明他喜欢得并不深。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没得到,所以痛苦。再加上少奶奶似乎对他深恶痛绝,他才感觉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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