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怎么认主子。”
九雅不出声了,寒子鸦挑眉道:“那还不去拿板子?”
意思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个赵妈妈治了,赵妈妈此时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以头抢地道:“三奶奶,我可是你的人,不能让候府的人打我……”
九雅抿了抿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赵妈妈是我的人,总算让我弄明白了。不过,既然是我的人,就该要听从我的安排,刚才吩咐你去办差,你却推三阻四,这种人我最是容不得。无论如何,这板子也得先挨着,说不定能帮赵妈妈长长记性。”
当下熊妈妈已经拿来了木条,直接塞到了两个粗使婆子手里,“你们两个来吧,没规矩认不清主子的奴才就当该要惩治。”
那两个婆子脸色发青,缩着头接过板子,不敢有违,立即把赵妈妈按到地上,你一下我一下地打了起来。
赵妈妈此时后悔已不及,嘴里连连求饶,却没有一个主子出声叫停。于是那板子有次序地啪啪落在了她厚实的屁股上,而板子每落实一下,赵妈妈就惨呼一下,还只下去十来个板子,她的屁股就见了红,想必那两个施刑的婆子尽了全力。
一些丫头婆子先还对年纪小小的九雅怀着轻视之心,眼下看她一上来就把不听话的婆子打得皮开肉绽,而且还是她母亲的派来的人都这样,再加上三爷似乎又极是护着她,她们这些人若是犯到她手里,怕是更不会轻易放过。当下个个都拿起了认真以对的心态,面上也拘谨了很多。
九雅也是第一次看人在如此惨叫之下还要被施刑的场面,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旁边傅誉的手却隔几伸了过来,虽然是冰凉的,却很有力道,将她的小手紧紧包握。她侧目望去,他如星子般晶亮的眼眸里尽是鼓励和安慰,让人感觉到一种安心。
就在赵妈妈的声音渐弱了之际,裴妈妈忽然站出来求情道:“三奶奶,先饶了这个不长眼的吧,想必吃了板子会长些记性,以后定然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若是再犯,就把这次未完的板子一起记她身上。”
九雅回过头来,看了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赵妈妈一眼,这才点了头道:“也好,你们两个住手吧,不过大家可都要看清楚了,谁若是敢有模学样,这些板子就会算是轻的。”
明明有所指,那些丫头婆子更是谨小慎微起来。
待吩咐人把赵妈妈抬走后,九雅才继续之前的事情,对裴妈妈说道:“这里妈妈年龄一个人年长一些,所以以后这院子里的人事就由你管着,春菊春梅就管着外头这些丫头婆子,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裴妈妈。这事都分派下去了,希望大家都分工协作,各就各位,即然成了淳华院一份子,就要把这院子里的事都办得井井有条,不能乱了头绪,叫外头的人看了笑话。”
所有人都得了具体的差事,九雅又严中有软,所有人都不敢松懈,立即都应了。看她们都还恭谨,九雅这才点了点头,让她们都散了。
见花厅里安静了下来,傅誉忙殷勤地帮九雅满上了茶,一副讨好的样子,九雅白了他一眼,把他递来的茶杯推开,自已又重新倒了一杯,自顾自地喝。
傅誉讨了个没趣,再看寒子鸦一旁嘲笑不已的脸,似乎在笑他怕老婆,脸子一紧,一下子就被激出了傲气。
虽然他在候府由世子变为普通的爷,但是他是候府唯一嫡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再不挤,下人和旁人都不敢对他着脸色。就算萧姨娘掌着府里的事,在他这个嫡子面前,都不敢当面说半个不字,而他也不会拿着一张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眼下这位小娘子,居然一再给他摆脸色,是菩萨都要被激出三分火气,何况还有寒子鸦那货看着,这脸无论如何不愿意丢,当即就起了身,准备拂袖而去。
九雅见这人死不悔改,才刚开始和她相处,就这般没耐性,自然心里委屈,立即没好气道:“我的大男子主义相公,难道这天都快黑了,您老人家还没准备把昨天和今天的事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
傅誉脸上一僵,停了步子。
寒子鸦摇了摇头,就知少爷没救了,两眼望天,转身负手而去。
见那货终于识相的出去,傅誉脸上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装模作样的转过身来,斜着眼看九雅。九雅哼了一声,把他拉身边坐下,伸手到他面前,盯着他,命令道:“写,我要知道原因,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的傻瓜。”
傅誉不情愿地在她手心划,“真的要知道?”
九雅点头,真的。
傅誉垂下眼,过了好半晌,神色竟微带黯然,终于慢慢开始写起来:“我怕你知道了,会更加后悔嫁给我。”
看着他浓密的眼睫所出划出的扇形弧度将他晶亮璀璨遮掩,光鲜的外表之下,似乎难掩他难以言喻的自卑。九雅心里一软,放缓声音道:“你如今是我相公,我已经是你娘子,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既然已经嫁给你,我就不会后悔。相公,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我也想你更多的了解我,只有我们慢慢的融合一起,才能面对一切困难,一起走完以后的路。”
这段话,完全出于情理,只是说出来后,九雅自己也是一怔,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还是看他这一瞬间的脆弱,引发了她深埋的母性?
傅誉缓缓抬起眼,定定看着她,“如果我说了,你真的不会后悔嫁给我?”
九雅给他一个安心的笑,点了点头,“虽然你总叫我小骗子,但是婚姻之事是我的终生大事,我绝不欺骗。”
傅誉心下稍定,想了想,便在九雅手心,一字一字将九雅的疑惑写了出来。
而这个原因一经写出,九雅是震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傅誉在被封世子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三岁的时候,突然被一场怪病袭击,不仅失了声,并且浑身痉挛。候府延请了不知多少名医,包括宫内宫外大夏以外的医者,都没有找出他的病因,说是纵观古今,都未曾见过这种怪病。
于是他便日日受着痉挛之痛,日日都只能惨呼疼痛却又不能叫得出一丁点声音。那是一段极其黑暗不见天日的日子,痛不欲生,死又不能,因为他曾经不知多少次趁没人时寻过短见自杀过,但是都被人救活了过来。那时候,老夫人和他的外祖心力憔悴,不知用了多少人力财力,用尽一切手段向各方寻找高人,希望能将他的病痛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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