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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娘亲休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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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托付(3)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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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云鸿在门口处看去,贾拾一背对着他坐在床沿处,压低眉目,轮椅放在了门边上。

    十六霎时出了一身冷汗,方才高兴过了头,知是申云鸿来,便就这么开了门。若是这一番光景被旁人瞧了去,大约会有些不妙吧!他正犹豫着要如何弥补时,倒是申云鸿淡然。

    只见他若无其事的一进门,推着轮椅就朝床铺那里走去,顺道,使了个眼色给十六,他马上乖巧的关上了门。

    若说申云鸿为何如此淡然,那自然是他在门口处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瞧定了周边无人。

    推着轮椅来到床边上,申云鸿转至贾拾一面前,亦不言语,抱着贾拾一将她放回了轮椅之上,附耳低语:“今夜我有话同你说。”

    十六见着爹娘如此亲密,早就一双小手捂住了双眼,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着,只留了条缝,美其名曰方便找鞋子,其实呢,是作何用处,想必是不言而喻了。

    贾拾一不是不闻不动,只是在听出敲门者是申云鸿的那一瞬间,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从来我都是瞒你不过的,这一回,我却是非要瞒住你不可!

    “知道了。”贾拾一小声的答案,尽量,是一份若无其事在面上。

    不一会,众人都在早餐桌上坐定了。

    贾拾一举起面前的茶杯,先声道:“这几天大家为了我,都是辛苦了。唐煜在此以茶代酒,谢过众位了。”

    一饮而尽,贾拾一不待上官朔出声,又继续道:“闻贤医术高明,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说话间,她又斟了一杯茶。

    “以茶代酒,谢过闻贤了!”贾拾一转而面上坐在她边上的上官闻贤,敬了他一杯清茶。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上官闻贤当真觉得自己受之不起,可众人面前,他又不好言他。

    其实,这一杯,是贾拾一要谢他收十六为徒,代为照顾之恩的,却不好明言,只能寻了个借口,敬了这一杯。

    “既然我的毒解不过是时日问题,已无甚大碍,少爷该是要速速回都城才是!”贾拾一盯着上官朔几番欲言却被她堵住的憋闷样说道。

    “那你呢?!你不也该随我回去的么?”上官朔本来是要说辞一番开场白的,可谁知,被贾拾一给抢了。

    他想说,既然唐煜的毒解了,就可以随他回都城了,其他人呢,自便吧!

    反正,他只要他的丞相!且理所当然的以为,丞相自然该是跟着他这个皇帝的。

    “唐煜的腿脚不便,自然是要迟几日回去的。”贾拾一应答得倒是简单。

    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最近都城的事务该是很多,少爷还是快些回去为妙。”

    这一点上官朔自然明白,御书房都快被奏折堆满了!几次朝中重臣都派人的来催请他回宫,说皇上丞相都不在,边界战事又紧张,他们快要顶不住了!

    上官朔自是晓得其中的严重性,无奈却是放心不下唐煜,现如今,她的毒似无大碍了,他也是没借口了。

    唉,唐煜说得没错…以她的腿脚,只能坐马车了,而且身子定然还是虚弱着,禁不起赶路的奔波。

    “晓得了,这几天我确实累了,亦不差个一两天,今日再休息一天,明日再启程赶路罢了。”上官朔不乐意的说道。

    那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申孤鸿眉角抽了抽,这是我认识的上官朔么?!

    贾拾一闻言,心中释然了些,国事才是你该劳心的,而不是我…

    “那个…少…”与其叫上官朔做少爷,申云鸿宁愿称呼他一声皇上,所以舌头跟打了结似的,半天硬是没蹦出那个“爷”字。

    该死!申云鸿暗骂了一句,仿若下了多大的决心,舌头的结总算是打开了:“那个…少爷,云鸿有个不情之请…”

    “嗯?”上官朔剑眉一挑,申云鸿有所求?!他忽然觉得很是受用,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云鸿想请少爷将金铃一同带回都城。”

    一直安静的在那盯着碗筷的金铃公主猛然抬头,她没料到申云鸿会有这个决定。是怕连累我么?“云鸿,我没关系的!”她急忙申辩。

    申孤鸿又是内伤了…你果真已是如此爱他了么?

    想起方才和申云鸿的谈话,最后他不经意的一问申云鸿要如何安顿金铃公主,申云鸿的眼中,似乎,也是隐现着几分柔情…

    “金铃,你还是同少爷先回都城罢,不必担心我,你若是跟着,难免我要分心的。”

    “这…好吧…”金铃公主是晓得这个理的,只是,她想着,或许多少能帮上些。

    “既然金铃同意,就随我明天一起回都城。”毕竟金铃公主是飞凤国的公主,保证她的安全,上官朔自是责无旁贷。既然夫妻二人不介意暂时分开,他当然就没啥说头了。

    “那你和孤鸿有何打算?”上官朔觉着他们兄弟二人定是谈定了些什么。

    “我兄弟二人自然是要向桃花坞讨回其欠下的帐。待明天送少爷和金铃一程路,我们便要告辞了。”申云鸿望了申孤鸿一眼后说道。

    一直都是申云鸿在说着,难得申孤鸿那般的安静。

    “江湖之事朝廷不便插手,所以…”上官朔觉得该说说自己的难处。

    “这些我们明白,少爷不必介怀。”终于,申孤鸿开口了,气定神闲,他片刻之前,将心中的一团烦闷,连同一肚子话,裹了起来,深埋…

    他不是不开口,只是和申云鸿的一番话谈下来,他晓得前路未卜,进到客栈以来,他都在挣扎着,该不该,将自己的心意说与金铃公主知道。

    此生他是再没有做过如此憋闷的事情了。从来他都自认为是坦坦荡荡,有话直说的人,可遇着金铃公主,他竟是无数次的言不由衷,无数次的话在喉间。

    是我轻狂无知,伤你在先,如今你寻得幸福,我是不该徒添你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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