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起,渐凉…
哭累了的贾拾一迷迷糊糊的在轮椅上打起了瞌睡,她不想动了,好累,真的好累,不愿再动半分了。
似梦似醒间,觉着肩头忽然一暖,贾拾一累得不愿再抬起眼皮了。
这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那只妖孽替我披肩他那对我来说有点小大的披风时的感觉…
连味道,都是一样的么?淡淡的梅花香若隐若现…
是了,我一定是在梦中了,否则如何能有这感觉这味道?那我就更不愿醒来了…只愿长眠在梦中,这个有你的梦里…
“傻瓜,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不是跟你说过夜深风大,小心着凉,出来要多添件衣裳的么?从来都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么?”宫快步抢至贾拾一面前,点下了她的昏睡穴。
“喊了半天,累了吧?”宫蹲在贾拾一的轮椅前,伸手抚上她的脸庞,未干的泪渍是那么的烫手,“谁说我不要你们娘俩了?是你身边男人太多,我生气了呢!放心吧,一切有我在!警告你,回了都城要是赶对上官朔投怀送抱,我就…我就吃了你!”
宫脸上的温柔,是久违了八年的,那是专属于贾拾一的温柔;他话里的霸道,带着溺宠,亦是只对她一人…
那晚地牢之中宫气急攻心昏死过去,是方毅将他背出了桃花坞。当年叱咤风云的方毅,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躲过重重守卫,他悄无声息的将宫救出了桃花坞。
马不停蹄的,他把宫送往了申家堡。现如今也只有申家堡能护宫周全了。
申言协久经江湖,哪里会轻易相信由个不明来路的黑衣人带来的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申云鸿。纵然细细看去,宫的眉宇间和当年的申言协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况且黑衣人除了一句“他是申云鸿”之外,别的什么任凭申言协追问都不肯再多说了。原本由申云鸿随身携带的幽冥鬼玉亦不在…
可当申言协靠近宫要再看个仔细时,他身上的南海神珠竟然自己发亮了!南海神珠是最识主人,最护主人的。当年的申井然不就是靠的南海神珠才捡回一条命,顺带抱得美人归吗?
如今申言协随身携带的南海神珠竟对重伤昏迷的宫有感应,那就说明它认可了宫的主人身份!宫奄奄一息,南海神珠感应到了,自然是要护主。
没有必要再怀疑什么了,在申云鸿失踪前,申言协为了他的安全,一直让他随身携带着南海神珠!这南海神珠是在他当年失踪的地方捡回的!
十几年来,申言协将对儿子无尽的思念寄托在南海神珠,这颗他儿子最后留下的东西。
申言协接过宫,知道黑衣人如此打扮,定是不想泄露身份,便没再多问,只道了声谢,亲自送黑衣人出了伏溪谷。
南海神珠是有解毒奇效,可宫在中毒后还强行运功,毒已入侵心脉,它只能延缓毒发,替宫续一段时间的命了。申言协想尽办法,仍是无法解毒,最后想到了上官闻贤,就将宫送来了这里。
所幸上官闻贤诊治之后说毒可解,只是要费些时日。这不,经过几天的治疗,一直昏迷不醒的宫在昨晚转醒了。
今天贾拾一一行人一来,诊室里的宫就知道是谁来了,心中欣喜,却没有冒然现身,还不是时候。
今晚贾拾一独自出来,宫确定无人跟着,便悄悄的尾随而来。听了贾拾一的一番哭诉,他的心亦是被揪得紧紧,肝肠寸断。见她说累了,风又起,他赶忙回去拿了件披风出来。
轻轻的在贾拾一的额头落下一吻,宫邪魅的勾起嘴角:“以后我会以一个新的身份回到你身边的,看你能否识出是我。玉面罗刹宫,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刺客已经死了,以后活在这世上的,是申家堡大少爷申云鸿!我要做回我自己!儿子,我也会要回来的!你和儿子,都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申云鸿就那么痴痴的看着睡梦中的贾拾一,直到她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他知道她要醒了。轻柔的拿下贾拾一肩头的披风,转眼申云鸿就消失在她面前了。
贾拾一觉着自己是被一阵冷风给吹醒的,猛的睁开双眼,她深吸了口气,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瞧瞧四周,仍是一片的漆黑寂静。
“我怎么就在这睡着了?还睡了很久才被冷醒吗?果然我的皮比较厚,是以前练就的吧!”贾拾一驶动轮椅往回赶,一边疑惑的自言自语,“以前有小五子给我披肩,现在没有,所以就被冷醒了…活该…”心头又是一酸…
一番的哭诉释放,贾拾一感觉好多了。
奇怪,怎么又有那淡淡的梅花香萦绕在鼻头?果真是我对小五子太过思念了吗?
贾拾一吸了吸鼻子,在心里嘀咕着。
刚才似乎做了个美梦,梦见小五子来了…
贾拾一的嘴角甜甜的笑了…
以后只能在梦里见到你了…那我愿长眠不起…
回到院落中,贾拾一见上官闻贤的屋子还灯火通明的。随即,他屋子的门开了,蓝翎尧和上官闻贤出来了。他们听见了贾拾一的轮椅声,就出来接她了。
上官闻贤一脸的颓丧,蓝翎尧满脸的春风得意,因为今晚的棋盘之上,被人无情虐杀的人,是上官闻贤!简直是破天荒了!
蓝翎尧也奇怪,以往战无不胜的上官闻贤今晚怎么屡战屡败了?难道我的棋艺进步神速?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发觉一晚上上官闻贤都有点魂不守舍的,不输才怪!要是这样蓝翎尧还赢不了他,就该从此不下棋了。
蓝翎尧问他为何魂不守舍,他答在忧心那个老病号,蓝翎尧觉着也是,就没再多问,难得逮到机会在棋盘上虐杀他一番好一雪前耻,他可不能错失!
“上官兄,我失约了。”说要和他下棋却没有,贾拾一赶紧自首。
蓝翎尧心情大好:“哈哈…唐煜,今晚你不和他下棋是对的!他今晚的下得可糟了。”蓝翎尧还不打算放过上官闻贤,继续打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噢?想来是我没和上官兄下棋,他就没了兴致,所以就混乱下了吧?”
“啊…”蓝翎尧郁结了,“你要不信可以和他下几盘试试,我可是累了。”说着,蓝翎尧打了个哈欠,一天的奔波,他的确是累了。
“如果上官兄不介意,我当然愿意。”贾拾一说着看向上官闻贤。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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