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是现在呢?她凝儿是嫁进王府了,却是伏低做小,在贺兰依的脚底下做一个侧妃。
提及青楼的那次警告,贺兰依冷眼看了一眼凝儿,又冷淡的扫了一眼四周围上了奴才。 府里主子的事,岂能让下人们看了笑话?况且有些事,还是少几个人知道好,多几个看热闹的奴才,多一张说话的嘴。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睛挖了做花肥。”贺兰依带着警告意味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家丁婢子立即识相的走散去。
贺兰依提步走到凝儿近前,将螓首微微一低,平静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霸气和她对视。凝儿忽然想到那日贺兰依用金钗划破仕女图屏风时恐怖的眼神,不由浑身一哆嗦,退了几步。
“你想做什么?”
她扶着肚子,仿佛贺兰依要谋害她腹中的胎儿一般。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我这不是帮你先成了侧妃了吗?”
凝儿听罢,一时又是气不打一出来,贺兰依倒是在王爷面前做了一回好人,让她成功当了侧妃。可是她凝儿也不是傻子,按照当今圣上的脾气,她要是把孩子生出来,她就等于失去了保命的护身符。
可这一气又怕影响了府中的胎儿,只要咬牙生生忍着,拧着嘴冷笑:“这么说凝儿有今日的地位全都要感谢正妃娘娘咯?”
贺兰依蹙了蹙眉,淡然道:“等你把孩子生了下来,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正妃了吗?是你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四处讨嫌。”
说起讨嫌,凝儿心头更是拉长脸不悦,当初王府谁人不知,是贺兰依逼着王爷娶她的吗?
就贺兰依这样嫁进王府的人,也配和得到王爷恩宠的她提讨嫌!
越是这般想来,心中更是不忿,凝儿嘴角的冷笑更盛了:“讨嫌?在王爷面前,到底是凝儿讨嫌,还是正妃娘娘您讨嫌?难道是您的记性变差了吗?当初王爷就算把你关在青楼的衣柜里,你还是牛皮糖一样死缠着王爷不放……”
说着得意洋洋的腆着肚子朝贺兰依顶去,这是王爷的种,凝儿就不信贺兰依有胆子敢碰她们母子一根毫毛、
贺兰依身法极快,稍稍一躲闪,凝儿就顶在了空气上,一个趔趄差点自己跌倒。
“我劝你有空还是多背几首诗,好好养一下胎,省的生出来的孩子和你一样笨。我要是你,定不会在府中惹是生非。”贺兰依耐着性子正声道,言下之意,其实也是点醒凝儿,如果她贺兰依也扮演凝儿这样的角色,潜伏在齐王身边,是绝对不会这样飞扬跋扈,惹得鸡飞狗跳。
这也是她对凝儿最后的警告和提醒,贺兰依真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杀了凝儿,到时候搞得一尸两命。
不过还好,经历了这好些事,贺兰依在耐心上比以前多了许多,只要凝儿及时收口,她会克制住自己杀人的冲动的。
“正妃娘娘教训的是,凝儿知错,凝儿有空一定多听正妃娘娘的话,留在房中看书。” 凝儿嘴上虽然松口了,可心头却依旧恨的牙根发紧,恨不得把贺兰依就活吃了才能发泄心头的怨恨。
“知道自己是侧妃便好,我的位子,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妄想的,明白吗?”贺兰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言点中了凝儿的死穴。
永远不要妄想正妃!
凝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青楼名妓,想要一步登天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贺兰依一日是正妃,她的计划就一日搁浅,无法施展。
这才是让她日夜辗转难眠,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可偏偏贺兰依这个女人做什么都要横插一杠,现在居然成了王爷的“贤内助”,帮着王府招募家丁。
想到这里,凝儿把心一横,明明没有摔出什么事,却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哭大喊:“好疼啊……我好疼啊……贺兰正妃纵仆行凶了……贺兰正妃纵仆行凶了……”那哭天抹泪,悲苦顶天的酸楚模样,哪有半分刚才认错的样子。
她哭的好像受了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挑事儿的人倒像是成了贺兰依。
贺兰依淡然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凝儿,她还真能搬弄是非,自己不过是路过而已,她居然给自己扣上一个纵仆行凶的罪名。
真是躺着也中枪。
挠了挠下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痞里痞气的靑邵堂,顿时有些无奈,这货还真会给自己惹是生非。
凝儿这费尽心机的演技终于把齐王爷招来了,然后又原样的在齐王爷哭上一遍。看的齐王那个心疼啊,几乎是心如刀绞,生怕凝儿和府中的孩子有个好歹,立刻唤了刘郎中诊脉。
由刘郎中诊断,凝儿被靑邵堂那一巴掌打得动了胎气,胎位不正,可能会早产。刘郎中在府中算是个厚心人,不大可能被凝儿收买。
看来靑邵堂这一巴掌真的打重了。
请邵堂是难得的人才,和他交手过后,她整整卧床了三日,燕窝人参的一番调养,又加之沁玉池的功效,身子骨才逐渐恢复了些许。而且她的丫鬟采月好像还对他有点意思,靑邵堂受伤的时候,采月一直背着自己照顾靑邵堂。
贺兰依极其护短,心中立时生出了要保靑邵堂的念头,靑邵堂打凝儿的那一巴掌毕竟是给她解了气。
心中不免盘算起来,要怎么保住靑邵堂。
事后,贺兰依、靑邵堂一块被叫到了齐王书房内,齐王挥退了书房里的左右侍从,一脸阴霾的逼视着贺兰依。她没有统领暗卫的时候,暗卫和王府众人只有一层很浅的纽带,而且从未有过交集。
现在一直在暗处执行任务的暗卫,成为王府家丁后,竟和他的侧妃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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