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轮红日初上山头之时,光辉映入晨露,草地上伫立着一人,望着清明山上美景,听着清明泉水叮咚。
日上三竿,艾梦萦还闷在房中,一点点的收拾东西进包包。
虽是让我进了铁城,不过是无功而返,趁现在,早点回去吧,说不定还能把功课给赶回来……可是,好不甘心……
艾梦萦拎起包,推开房门,心有不舍地走出了第一步。
目光的焦点突然被走廊的红木栏杆给吸引了,她蹲在那栏杆前,细细品味着,流畅的线条把艾梦萦也带进雕画之中,指尖的触感荡起了她心中的激动。
鸟兽鱼虫栩栩如生,奇花异草似散着芬芳,木雕的精美令艾梦萦好想亲耳聆听它们的诉说,亲眼看见它们的故事……
在艾梦萦沉醉之际,季枫延恰巧经过,他见到艾梦萦身旁的包时,猜到她是要离开。
“艾梦萦,怎么蹲在这里?”
“啊?……哦,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
“你打算出去?”季枫延盯着那个包,用委婉的字眼问道。
之前只关心外面有什么琼楼玉宇,没发现在这府里竟也是雕梁画栋,而且还仅是这如此一角。反正把这里的事说出去,即使有人信了也不过是轰动一时而已。若我把这里的建筑以我的名义公诸于世,梦想成真,指日可待!还是先留在这里好了。
“没有,我只是把包包……拿出来晒晒,昨天淋了雨。”
季枫延安心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岂不也要晒晒,你也淋了雨。”
面对季枫延的调侃,艾梦萦笑道,“好啊,晒晒也无妨。”
艾梦萦拿起包要走,只是踩到了背包带,一个没站稳,一头栽进了季枫延的怀里。
季枫延扶住艾梦萦的肩,“没事吧,太阳现在又不会逃走,你不必学夸父追日如此着急。”
艾梦萦尴尬地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
“季相。”
穆青魂的声音像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将两人分开。艾梦萦站的笔直,因为她觉得只有这个姿势在穆青魂面前才是对的。
“王,你回来了。”
“嗯。”穆青魂犀利的目光扫过艾梦萦,连季枫延也一同带过,而手中之物在衣袖里藏得更深了。
他转身走向书房。
季枫延正打算离开,看见艾梦萦额头未消肿的包,想起昨日在封狼王走出她的房间时,头上也有类似的印记,脑中灵光一闪……
“你这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艾梦萦摸了摸额头,“哦,没什么,就是撞到不好的东西了。”
“这可不是‘没什么’,人间不是有一种说法嘛,两人撞到头的话,若不撞回来,这肿可就消不了。”
艾梦萦不以为然地走回房,“我还以为你的思想有多进步呢,这么迷信的也信?”
“此言差矣,人间不会发生并不代表在九界不会发生,你的额头不但不会消肿,疼痛还会与日俱增。”
“你说真的?”
“你若不信,大可不必理会。”
真的假的……
季枫延一本正经的表情令艾梦萦不得不信,并开始担心自己的脑袋。
艾梦萦再次闷在房中,直至星点柳枝。她一直在房中纠结着……
要是季枫延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以后不是一直要顶着一个包……
不行,如果不解决了这个包,我岂不是要活活痛死。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已经在地狱了,死不死的,都一样……
不对不对,我又不是不回去了,一定要解决了这个包……
那不是要去找那个王,以我和他的关系,找他帮忙好像很难开口啊,唉,都怪自己要逞一时之能……
等等,他头上也应该和我一样,帮我不就等于是帮他自己……
艾梦萦忖度片刻,为了不再让自己劳累了多年的脑袋遭受皮肉之苦,终于理直气壮地走出了房门,并从季枫延那儿问到了穆青魂的行踪。
她来到天安府的后山——冷凝坡,并在圆月的指引下爬上了坡顶。
坡顶平淡无奇,亦无花草争芳,唯独矗立着一株惹人眼球的相思树,树枝壮根深,低端横生的那条树枝就能毫不费力地撑起一个人的体重。
而穆青魂正躺于枝上,泻下的月光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像是专为他量身打造的舞台灯光。
艾梦萦见他闭着眼,像是在睡觉的样子,认为这绝对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既避免尴尬,又能手到擒来的好机会,便蹑手蹑脚地走到穆青魂身旁。
为提防穆青魂的随时苏醒,艾梦萦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向他凑近。这是艾梦萦十八年来如此靠近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由她主动,她清楚地听见了自己乱了的心跳声。
我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干嘛紧张成这样啊!镇静!
在无法控制自己心跳的节奏之前,艾梦萦决定速战速决,闭上眼就向穆青魂的额头轻轻一碰。
这一碰,让艾梦萦的心情好像是完成任务般轻松。
心却在睁眼时被穆青魂同样睁开的双眼所勒紧。
她带着惊恐的眼神连连后退,身体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失去了重心,“啊”的一声打破了乳白色的宁静。
穆青魂在艾梦萦的身子向后倾斜之时撑枝而起,眼疾手快地抓住艾梦萦本能的向自己伸出的手,并将她拉了回来。
艾梦萦惊魂未定,更怕的是被穆青魂质问。她此时如同一个被逮个正着的小偷一样无地自容,心里宁愿刚刚狼狈地滚下山坡,说不定还能装个晕倒,躲过一劫。
而现在,她只能像个木头似的站着,乖乖等着穆青魂的行动。
“你方才的行为是何意?是在向本王表露心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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