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诺抱着头,痛哭了起来,她知道,在喜儿面前,她不能再伪装自己,那样太累,太累。
“奴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娘娘如此误会帝君。但是,帝君被刺客所伤,娘娘,若是不想见他,奴婢也绝不会再提!”
这次,喜儿没有安慰夏诺,说完这句话,她就下去了。留夏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内,沉思!
他被刺客所伤,昨夜吗?
难怪自己回来之时,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安感。
要去见他吗?
还是算了,他有这么多的妃子,她又何必去呢?还是安心的待在毓秀宫吧!
夏诺这样想着,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去看看他。
可是,转念想起昨天那一幕,刚迈出的脚步,又生生的收回。
夏诺已经醒了很久,都没有人进来替她梳洗,她觉得奇怪,只能自己一件件的穿上。
这么些天了,她再不会,也不合常理。
刚准备出门,珍儿便进来了,看了一眼夏诺,眼中有一些不情愿。
放下手中的早膳,就急忙想出去了。
“诶,珍儿!”夏诺赶紧叫住了珍儿,“怎么了,你今日有些不对劲!”
珍儿看了一眼夏诺,这是平常她怎么也不敢的动作。
“娘娘,奴婢只是有些不舒服,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下去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诺无奈的点点头:“下去吧!”
珍儿这才离开。
一出门,就看见珠儿在修剪盆栽。
刚准备走过去,珠儿似乎感觉到了一般,看了一眼夏诺,就赶紧离开了。
很不正常!
徐公公看到夏诺,这才走了过来:“娘娘,外面风大,娘娘还是进去吧!”
虽然语气依旧很尊敬,却多了一分疏远。
实在憋不住了:“徐公公,你们几个到底为了何事,如此反常?”
这不是折磨她吗?
徐公公沉默了很久,才说。
“娘娘,老奴只是个奴才,有什么事都不好说。”
“我叫你说,你就说!”夏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变了。
“那老奴,就说了。娘娘,昨夜,帝君遇刺,喜儿姑娘为了救帝君,受了重伤。帝君也被伤了。娘娘为何不肯去见帝君?”
“帝君对娘娘的情义,奴才们都看的清楚。喜儿姑娘对娘娘的衷心,奴才们也都看的清楚。”
“珍儿和珠儿,既是害怕说错话,又是对娘娘的不满。娘娘心地好,奴才们也都把娘娘看的很重,很重。这本不是老奴该说的话,但是,老奴不想看见一个这样的娘娘,貌似请求娘娘,去见见帝君吧!”
夏诺紧紧握住了拳头,喜儿又受伤了吗?难怪昨日她似乎有些异样。她也想去。可是,他还愿意见到自己吗?
“娘娘······”
“徐公公,你不必说了。珍儿和珠儿,怎么看我,你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不会去见他的。叫喜儿好好养伤,养好了伤,就回去养心殿伺候。毓秀宫,不再需要她!”
说完,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又何尝不想见见他,她不恨他。
他是万人之上的君主啊,后宫佳丽三千,又何足为奇?
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没有办法接受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他。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虽然舍不得喜儿,但是,辰更需要她。
她不能再自私了,不能再把喜儿留在自己身边。她再也不能任性了,她不能让他们担心了。
喜儿的伤确实很重,足足养了一个月,才恢复所有内力。
徐公公的话,让她震惊了很久。却没有反对,当日便回到了养心殿。
夏诺在房间目送着她离去,心像是被一点点抽空!
珍儿和珠儿也不再避着夏诺,时不时的留在夏诺的身边,给她讲些故事。
宝儿也从浣衣局回来了,虽然贝儿的事情,给她带来的打击很大,但是在浣衣局的一个月时间,也让她的伤痛开始慢慢减弱。
她没有要求在夏诺身边伺候着,只是做些粗活杂活。
似乎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日子过的特别快,就像当初和上官瑶在夕瑶宫一般。
想到上官瑶,夏诺就不由自主的想到碧宛。
上官瑶啊上官瑶,当初,对我这么好,到底为了什么?
夏诺已经没有办法去想了,毓秀宫安静了一个月。上官瑶每次来,都被徐公公拦住了。
之后,也不再来了!
夏诺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必面对,也不用尴尬。
可是,一件事情,让夏诺彻底失了神。
月例居然推迟了半个月还没有来。想想自己月例来的虽然不稳定,一般却也只是相隔几天而已。夏诺不敢为自己把脉,她很害怕,如果真的是怀孕了,她该怎么办?
“娘娘,帝后在正厅,等着娘娘,是见还是不见?”
珍儿的话,拉回了夏诺的思绪。
夏诺皱皱眉头,虽然,夜辰暮给了她不见任何人的权利。但是,帝后来找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替我更衣!”
珍儿点点头,和珠儿一起帮她穿好了衣服。
不敢怠慢,微微打扮一番便出来了。
“参见帝后!”
夏诺微微屈膝,低着头不愿抬起来。
“免礼!”一声稳重的声音想起,夏诺这才站直。
“做吧!”率先坐在主席上,帝后看着夏诺道。
夏诺没有坐下,只道:“帝后找臣妾有何事?”
“都下去吧!”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了,帝后却还是没有开口。仔细端详了一番夏诺,才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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