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爹是京城首富,和你娘在一起后,不久就生了你,我娘就是在你娘怀孕的时候,遇见你爹的。”
“你知道吗?未婚而孕,我娘遭受了多少人的辱骂?可是你爹呢?丝毫不管我们母女的死活。姐姐啊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后来,你爹把我娘接到碧家,也是因为我娘生下了我。你知道吗?我娘从小娇生惯养,在碧家却是过的什么日子?”
“人人提到碧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对他的原配妻子多好,可是,谁又能想到我娘过的是什么日子!”
到了最后,碧宛几乎是吼了出来,虚弱的身体第一次有了些血色,竟是气出来的。夏诺第一次听见别人说自己以前的生活,却不知,竟是如此。
“你很恨?”夏诺问道。
“当然恨!可是,我娘,却让我连恨的理由都没有了。”碧宛幽幽的说,竟不住的啜泣,“我娘走的时候,我才五岁啊。我当时就已经懂事了,娘说,当年是她一厢情愿爱上碧天,是她傻,是她不该在碧天醉酒时把自己给了他。”
碧宛狠狠的抱住夏诺,大声的哭了出来:“姐姐,娘叫我不要恨,她说,这个世上,就只有她对不起我而已。我最恨的人,应该是她,可是,我又怎么能恨她?我怎么能恨啊!你说啊!”
夏诺不知道心里对宛良娣的那种厌恶是哪里来的,难道,碧锦原本就不喜欢碧宛?
“可是,姐姐,你又为什么要救我,也许当时我死了,我会更加感激你。”碧宛擦去眼泪,“娘死的那天,我就生了一场大病,所有的大夫都说没得救了,可那时也只有五岁的你,居然轻易的就把我治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你是用你的血,救我的。那时我中毒不深,所以,我们都活了过来。”
“醒了之后,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拥有这么成熟的心智。”
“你那几日的照顾,已经让我明白的娘的话,这些年,对于你们一家三口的恨,似乎都是我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仇恨肆意生长。”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恨你们。我把整个碧府弄的鸡犬不宁,我就是让碧天和你娘,看看我有多恨他们,看看,我娘,到底受了多少苦。”
“后来,我就逃了出来,逃到上官家。既是为了远离你们,又是没有脸去面对你。”
“然后,你就当了上官瑶的丫鬟?”夏诺尝试的问问。
“你知道?”碧宛笑笑,“是啊,我当了她的丫鬟,还有顾城,我们三个,一起长大了,我以为我会忘记小时候的事,忘记碧家的一切。可是,听到碧家出事,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找你。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从来就不恨碧家。”
“你喜欢顾城吗?”夏诺想起上官瑶的话,问道。
“哈哈哈哈,上官瑶对你说的?你还真是信她。”碧宛似乎很悲伤,眼中冒出一丝水汽,“顾城是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掉的孽。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如此对你吗?”
夏诺摇摇头,现在想想,却是奇怪,如果真如碧宛所说,那么当初宛良娣不会处处针对两人。
碧宛苦笑几声,越发显得她虚弱。
“别讲了,你身体这么虚弱,应该多休息。”夏诺担心的拍了拍碧宛的背,然后劝道。
碧宛却是摇了摇头:“姐姐,让我说完!当日,我去夕瑶宫,看到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觉得奇怪,因为你易容进宫,只是为了查出是谁在背地里想要害碧家。后来又多次进入夕瑶宫,有一次,你不在,上官瑶就对我说。
你恨我,恨我伤了萧旭,才联合她,想击垮我。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你,我当时信了上官瑶的话。但是,我并不打算反抗,因为,那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上官瑶居然为了让你恨我,不惜叫人杀了顾城,并且把事情嫁祸到你身上。你知道吗?去上官府的这些年,都只是顾城在帮助我而已,我对他的感情,不仅仅是朋友而已。
她说,是你让人杀了顾城。
姐姐,我好笨,我居然相信了。”
碧宛说完,泪水掉了一地,而夏诺,则是震惊的看着碧宛:“那你是说,上官瑶,一直都在骗我?不,不可能的,她对我这么好!不可能的!”
碧宛冷笑几声:“她为了进宫得宠,不惜下毒害死她的妹妹,你觉得,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开始我不知道,轻信了她的话,进宫当了妃子。后来,我知道以后,就与她势不两立”
夏诺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碧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碧宛紧紧抓住夏诺的手,虚弱的说:“我•;•;•;•;•;•;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我这一辈子•;•;•;•;•;•;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姐姐,我•;•;•;•;•;•;我这是唯一能为你做的事,还有•;•;•;•;•;•;还有•;•;•;•;•;•;咳咳!”
话没说完,碧宛就急剧的咳嗽,夏诺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快点休息,不要再说了,你身体受不了的!”
碧宛抓住了夏诺的手:“我清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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