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说些什么的好友听完他的牢骚后,只是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从手旁的柜子里变魔法般翻出两袋抹茶口味的小糕点,放到了他只喝了几口的咖啡杯旁。
“晚上陪我去给秦岚送饭如何?”
哎?
惊讶的抬起头,好友眼中并没有对他不够气度的指责,向他提出等同于共进晚餐的邀请,也平常的仿佛在谈天气。
“别了,我可不像被那个小鬼甩脸子。”
想象着秦岚看到他跟着虞子鸿出现在校门口后,可能会有的难看脸色,方息不由得被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逗得噗嗤一笑,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随之消散了不少。
“而且,风宇估计会踩着我下班的时间做好饭。我要是不回去,就浪费了。”
闻言,虞子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与他那张气质随和的脸全然不符的,满是玩味的笑。而好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重新端起手中的专业杂志,翻到放了书签的位置,继续专心致志的读起来。
让人觉得心安的温和气息在空气中静静流淌,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即使将心底最不堪的一面曝光出来,也有种会被理解和体谅的心安。与秦风宇那种即使温柔,也散发着隐隐侵略性的感觉不同,方息想,这大概就是虞子鸿的体贴方式吧?
心无杂念的再度将注意力回归到显示屏上,时间果然就过得飞快。等方息从茫茫数据海中回过神来,已经是比平日下班更要晚一点的时间,原本在看杂志的好友也不知何时离开了办公室,只在电脑桌上给他留了张自便的纸条。
匆匆和尚未下班的小护士打了声招呼,方息就直奔地铁站,心头充斥的焦急竟是让他恨不得背上生出翅膀,可以嗖的一下,直接飞回家。
等到气喘吁吁的进了自家小区,方息远远看着自家窗口透出来灯光,不知为何,满腹的焦躁都在瞬间被什么抚平了一般,胸口竟是也隐隐生出一股暖意。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的身体竟然一反从前随便将就也无所谓的状态,擅自开始对“‘回家吃饭”这件事情如此执着,简直就是诚实到让他本人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打开房门,饭菜果然已经摆上桌,见他回来,秦风宇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恢复了神采,连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样子都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
“幸亏还没收拾,你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我原本以为你晚上有安排了。你去洗手换衣服吧,我去将饭菜微波一下,一会儿就好。”
看着好友端起盘子哼着小曲进了厨房,方息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嘴角也不自觉的跟着上扬起来。
这小子,装乖卖傻耍滑头的功力简直一流!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呢?
热过一次的饭菜滋味也不差,方息边吃边看着对面一派笑眼弯弯的秦风宇,一时之间竟是无法将眼前这个围着可笑小熊围裙的男人,和早上那个偷吻他,事后又一脸担忧的人联系到一起。
这样的迷惑不是一次两次了,最近的秦风宇经常会让他产生这种错觉——曾经那个骄傲又倔强的,不肯让人看到半分弱势的男子,和现在这个为他等门,又洗手做羹汤的男子,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最近会忙?今天加班?还不管饭?你们boss真是吝啬啊。”
“……嗯……还好。”
“哎,本来还以为你不忙的话,晚上继续帮我翻译那些东西呢。”
“……”
“什么?”
“……我说,好……”
不意外的看到好友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方息握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含着嗓子里的饭也在瞬间失去了香味。
自己也很忙,为了新接手的不熟悉的项目而焦头烂额,需要突击学习的东西多如牛毛,人际关系也变得比原来复杂,想要借机往上走就要从现在开始如履薄冰……明明已经没有精力去帮忙,明明只要一句解释,就可以获得体谅的事情……
面对秦风宇,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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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午夜时分,看着方息已经困倦到哈气连天,秦风宇果断的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直到确定好友已然回卧室安然入睡,这才蹑手蹑脚的将客厅的灯熄掉,回去自己新搬进的家中。
明明是比隔壁宽敞,又规格高出许多的房子,可是缺少那个人的气息,就怎么都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提不起“住”的欲.望。
除了不住在一起,基本已经接近同居的生活模式,让他获得偌大满足的同时,也让他变得更为贪婪。自嘲的叹了口气,秦风宇看着手腕上表盘的指针,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那个他已经烂熟于胸的号码。
“哥,是我。那个欧阳,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大半夜的打过来,就是问这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若是仔细辨别,还能隐隐听到另一个明显在压抑的呻吟,“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将风声放出去。倒是你,要这样过家家到什么时候?”
全然不管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什么,秦风宇盯着落地窗外的霓虹,握着电话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我不管你想用怎样的方式。总之,到时候别让我发现任何可以拿出来鄙视你的痕迹。”
“明白,要做的不落痕迹是么?看样子,你这游戏还玩上瘾了……”尾音多少有些含糊的,电话那边的背景音也随之越发的引人遐思。秦风宇目不斜视的握着电话等了一会,才听到话筒那边重新传来自己兄长字正腔圆的声音,“只要你肯接手家业,其他的你想怎样都随便你,那些老古董你也不用担心,大家兄弟一场,他们那边,自然有我帮你顶着。”
闻言,秦风宇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出言反驳。
鬼才相信秦风寰会处于兄弟爱为他打点什么。这次与他合作,又如此卖力,说穿了无非是想把自己从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家业中脱身出来一部分,想要享受个人时间罢了。不过,这点他倒没有资格埋怨兄长就是。
至于那个改变兄长想法的男人,处于未来的自身利益考虑,他倒也乐见其成。
“说起来,你倒是够执着的。”那边大概办完了事,气息已经恢复平稳的兄长,很明显心情愉悦到一改常态,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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