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步下楼,一楼大厅的右侧角落里,一位穿着娥黄色裙襦,头上梳着公主髻的女子背对着我坐着,她的旁边恭敬的站着几位佩刀侍女,警惕的看着四周。
水仙颦着眉,在列姑文直勾勾的注视下,连忙沏了一杯茶端给她。
列姑文接过他递上来的茶,趁机摸了他的小手一把,好色的本性显露无疑。
水仙的脸一黑。其实他也很奇怪自己的反应,以他小倌的身份,像这样被客人揩油是常有的事,而且在无邪有心的洗脑下,这种事他就更不放在心上。可是不知为什么对着眼前这位客人,他的心里莫名的就会生出一股厌恶,特别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美人相伴,而她却不知珍惜时。
蓦然,他的眼神一亮—
“小姐!”水仙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般惊喜的叫道。
闻言,列姑文转过头,在看到无邪时,茶杯自手中滑落,在桌上打了一圈后才慢慢停下,她失神的一连三声感叹:“天啊!天啊!天啊!”站起来激动的一把抓住水仙的肩膀,急切的说道:“她是女的?她是女的吗?她真的是女的吗?”样子很是不相信,又像是要求证什么,反复的问道。
水仙忍住肩膀的不适,坚定而大声的回答道,“是!”白痴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也知道她想干嘛,心里的厌恶之感更浓了,恶心得他几乎反胃。
列姑文颓然放下手,一屁股凳在椅子上。真的是女人?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可惜,垂头丧气的拉着脑袋,突然,恍然想起什么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采,精神奕奕的一点也没有刚才的颓废。这让水仙在旁边看傻了眼,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她整个人的气场就转变这么多,是不是太不同不寻常了?
他不由有点担心。
我坐在小厮准备好的靠背椅上,看着对面列姑文一下子黑了的脸,慢条斯理的接过水仙斟过来的茶,优雅的喝了一口,冷冷的道,“这位客人找我?”在来的途中,君兰已把列姑文来此的目的和我说了,不过其实不用她说我也可以猜得出来,因为那正是我的目的。
列姑文不高兴的皱了一下眉,脸上隐隐带着愠怒,想她堂堂的大皇女,不知有多少人巴结奉承,而这女人竟然以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和语气跟她讲话,简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更让她生气的是她竟然比她更有一股王者气势,都将她给比了下去。列姑文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柔荑青筋暴跳,然而一对上无邪那张倾世容颜,心里的怒气不由又隐了下去,再一次觉得可惜的叹气,她怎么就生为女儿身呢。不过想了想,可惜归可惜,这样的容颜却也让她觉得危险,譬如。很容易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力。想到这,她的眸子一沉,“想必你身边的女婢已经和你把本皇女来此的目的说了吧!”她的话一出口,旁边的众人皆一惊,没想到这位娥黄色衣服的小姐竟然是色列姑国的皇女,连忙惶恐的站起来,朝她施礼。
我不为所动的坐着。
旁边一位侍女一见,霍的拔出佩刀,直直的指向我,怒气冲冲的道,“你这个女人好大胆,知道是大皇女还不施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从侍女的口中得知眼前的皇女竟然是那位风流、地痞流氓似的大皇女,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当下在也顾不得饮酒作乐,逃命似的朝外奔去。
我不语,眼里寒光如刀,冷冷的看着那人。
那侍女拿刀的右手一抖,差点握不住。
哼!狐假虎威之辈!!我在心里不屑的冷哼。
气氛有一瞬息的僵凝。
这时,列姑文的旁边突然响起一道柔而低沉的男声,我这才发现她旁边还有人,只不过我一来就被列姑文吸引了注意力而没注意到。
“大皇女何必跟这种小人动怒呢,只要您来此能顺利的带回那位公子就可以了,不是吗?”水楼澈愤恨的看着那位将他从头忽视到尾的女人,微笑的对着列姑文说。
“哈哈…水儿说得对!说的对!还是水儿深知我心呐!” 大皇女握住他的手,一扫不悦:“时朵,把刀放下!”
闻言,时朵慌忙收起手中的刀,心里同时悄悄的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的眸光太冷太可怕了,即使她是经过无数的侍女浴血奋战出来的,但是那如看死人的眼光仍让她打从心底寒战。
我看着站着说话的那个男子,他穿着一套浅绿色的长衫,那长衫薄如蝉翼,隐隐能看到掩盖在里面的白皙肌肤,长长的衣衫下摆逶迤至两三米长,双臂间挽着一条浅绿色的披帛,上面绣着盛放的金色青莲。宽大的袖口下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一头闪着淡淡的青荧光色的头发长至脚裸,左耳边插着两朵一大一小的粉色百合,青色的流苏明媚的晃荡在耳边。狭长如匕首般笔直的秀眉,闪烁着媚人笑意的凤眼,挺直的鼻梁,不点而朱的薄唇挂着矜持的笑,一举一动间风情无限,光华四射。那男子直直的看着我,凤眼里闪着莫名的恨意。看着那双凤眼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男子凝视了我一会,不着痕迹的收回带着恨意的眸光,款款坐下。
此时,阁楼里除了我和水仙、君兰外,其他的人都是大皇女的人。她带着锐利的眸子扫视了一下四周,“我想要浦淮锦!”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空气一片良久的沉默。在大皇女不耐烦的目光下,我懒懒的动了一下身子,右手随意的撑在椅把上,斜斜的坐着,“不可能!”
水楼澈静静的坐在一边,当他听见那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拒绝后,心里翻涌着愤恨的同时也燃烧着滔天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和高高在上,身份显赫的大皇女作对。而当他放下自尊,那么哀求的看着她只希望她能带自己离开那个地方时,她却无情的对自己说,人要学会自救……哈哈哈……他在心里冷笑连连,自救?一无所有的他该怎么自救?!!!
“你……”列姑文丰腴的身子气得一阵颤抖。“无邪,你不要不知好歹,或者你是得见了棺材才会知道眼泪的滋味吗……”列姑文阴阴的威胁道。
“大皇女真是说笑了,我们这里可没有叫浦淮锦这么一个人,大皇女让无邪上哪去给你找这么一个人出来呢?您说对吗……”我撑着下巴看着列姑文气得铁青的脸。
“哐当——”茶杯破碎的声音刺耳的在大厅响了起来。
列姑文拂袖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我,“无邪,你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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