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鸟叫划破天际,太阳已经慢慢升起,夏日林子里的早晨并不十分闷热,还带着股凉爽。
苏雨晴睁开了眼,活动了下枕在宋天逾腿上的头,歇息了这么久,手腕上后背上也不似昨天晚上那般痛了。想想昨天晚上,苏雨晴的脸红了一红,后背都给宋天逾看光光了,昨晚宋天逾艰难地替自己后背拔刺的时候,自己痛得昏了过去。一下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委实是苦了宋天逾,昨天他肯定没有睡好,他的腿肯定很酸吧。如是想着,苏雨晴起了身子,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宋天逾。他真厉害,背挺得那么直,就这样还能睡着?!
苏雨晴睁着大眼睛看着宋天逾的脸庞,从额头到鼻子,再从鼻子到两片薄薄的唇瓣,唇瓣随着呼吸而缓慢起伏着。
这张嘴,她苏雨晴亲了两次,可每一次都是她自己逼迫宋天逾的,苏雨晴扯开干涩的嘴一笑。宋天逾,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亲我。
宋天逾长长的黝黑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苏雨晴的笑脸,想必她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除了那片青紫。
“宋天逾,你昨天肯定睡得不好吧?腿肯定很酸是不是?”出口的声音也不似昨天那般沙哑。
宋天逾昨天睡得确实是不好,还被苏雨晴这么一番天雷地火般的折腾。宋天逾却是不会说出口的,苏雨晴自个儿都不知道昨晚自个儿的举止是有多么的。。。
苏雨晴没有等宋天逾说话,而是自顾自地伸手在宋天逾的腿上轻轻揉捏着,还不时抬起笑脸来说着话,“宋天逾,我的手腕好多了,幸亏你昨天采的草药,我啊,只知道一种红花,我们枳水县啊叫红花为草红花,橙红色的,花瓣大大的,花管很细,到了一定季节的时候,山上北坡的那片开满了草红花,可好看了,草红花的香气啊很特殊,把它摘下来捣成碎末,涂在伤筋动骨的地方,效果很好,我有一次一不小心把碎末汁溅到了嘴里,它的味道有点点苦,呵呵。”
宋天逾腿被苏雨晴一轻一重地揉捏着,腿部的酸疼慢慢地消失,带来一股很舒服的意味。没想到,苏雨晴看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懂,原来对这些草药懂得还挺多。红花,这种在战地专门用来磨成止住酸疼的药膏她也知道。
“你怎么懂这些草药的?”宋天逾好奇地问着。
“我啊,我娘亲去世得早,家里只有刘叔刘大娘,府里里里外外他们都已经照顾不来了,我爹身子骨不爽利的时候,我就会和姐姐去县里的一名老大夫那抓点药。久而久之,我就和那老大夫熟了。除了去看看戏,去酒馆喝喝小酒,听听茶馆说书先生说些武打的书之外,就跟着老大夫学学草药喽。”苏雨晴自动自发把去花楼的事给省去。
“嗯,我懂了,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有时,身处富贵家的孩子太娇气了些,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来得这么自由自在。”宋天逾抬头看了看天说着。
“你也这么觉得?嘿嘿。”
“嗯,起身吧,我们去找出路,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子,你的后背上有块青紫的地方,不知道那花刺有没有毒,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我不了解,兴许附近村子里的乡民们熟悉。”宋天逾说罢起了身,顺手拉起了在一旁的苏雨晴。
苏雨晴突然被拉起来,募得血气直往头上冲去,一阵眩晕,摇晃了几下,最终宋天逾将她一把搂住。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能不能走?”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
苏雨晴笑了笑,摇了摇头,“坐的时间有些长了,突然这么一起身,有些头晕。不过,不碍事的,我们走吧。”
“嗯。”宋天逾点了下头,随后拉起了苏雨晴的手,往前走着。
苏雨晴感受着手被宋天逾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的温暖,甜甜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来,苏雨晴笑弯了眉眼,她是该要谢谢澈雨么?澈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宋天逾好像不担心似的,到现在都没有提起过,砸吧了几下嘴,苏雨晴突然想起昨天的梦。昨天她梦到她吃香肠来着,可是有人老是和她对着干。
“宋天逾,昨天我梦到好香好香的香肠,而且是烤出来的,特别好吃来着,改天,你带我去京城的菜馆里面吃香肠吧。好不好?”苏雨晴的声音因着嗓子没有完全好的原因,所以说得并不是十分响亮。
而宋天逾的反应却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奇怪,他的身子突然之间就顿住了,后来头也没有撇过来,而他的脸颊分明是红了。
苏雨晴奇怪地盯着他有点点红的脸颊看着,而宋天逾并没有解释什么,咳嗽了几下,继续拉着苏雨晴往前走。
她刚刚不就说了个香肠么,他干嘛这么奇怪地反应,真真是奇怪,本来就十分喜欢说话的苏雨晴昨天嗓子不好憋了一晚上。今天好了点,怎么可能被宋天逾就这样唬唬就过去了呢,遂被宋天逾拉着的手摇了一摇,继续说着,“我听刘大娘说,香肠啊有好几种做法,烤香肠只是其中的一种,在枳水县,我们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吃点香肠,蒸了然后切成片吃在嘴里油滋滋的,心里头也甜甜的。不过,比起蒸香肠来,我最喜欢在烤香肠外裹一层面皮,这样伴着凉凉爽爽的面皮吃更加入味。”苏雨晴嗓子是越说越放开来,越说越不疼越不干涩了。
而宋天逾另一只没有拉苏雨晴的手已经握得紧紧的就差嘎嘎作响了,脸上依然是一副冰山万年不倒的样子,那刚刚升起的红晕也给他极力消散了去。但,这苏雨晴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香肠香肠的,她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要是她知道了,她肯定这辈子都不要吃那啥破玩意儿香肠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宋天逾压根就不会对着苏雨晴说昨晚的事,他也开不了口,心里那股气没处法,真拿苏雨晴没有办法。
“宋天逾。”苏雨晴又张口叫了声宋天逾。
宋天逾继续往前走着,“昨天晚上太黑,寻不着出路,现在我看到了地上有几个脚印,许是村落的乡民上山砍柴,我们跟着看看,前方还有没有脚印。”
苏雨晴不知道为啥宋天逾不乐意谈香肠这个话题,算了,他许是不喜欢吃香肠,她不说便是,但,香肠的味道确实很好嘛。
往前走了几步,又看到了几个比之前看到的几个还要清晰的脚印,随着这些脚印继续向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条林间小道,宋天逾终于松了口气,苏雨晴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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