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伸手握住缰绳,上身尽量保持平稳,两腿稍微用了点力夹了夹马背,澈雨收到了暗示,开始慢慢往前走着,澈雨走得不快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颠簸,苏雨晴的身体也渐渐地不再晃来晃去,只是感觉屁股那边不舒服,这还是小走呢,等加快速度该如何是好。苏雨晴就在马背上慢骑了一会,回过头看着远处的宋天逾,他此时的脸不像初见他时那么冰冷,不知道和他慢慢地相处,这冰块会不会慢慢地融化?
“澈雨,我们回走过去,走到宋天逾你主人的身边吧。”苏雨晴低下身子来一边轻轻拍着澈雨的脖颈一边低声欢快地说着。直起身之后,苏雨晴将缰绳握紧了些准备调转马头,澈雨嘶叫了一声准备回走过去。
嘶嘶嘶嘶,澈雨突然仰头一声吼叫,不明所以的苏雨晴立马俯下身来拍了拍澈雨,澈雨仿佛着了魔一般,头一甩,撒开蹄子往前奔了去,苏雨晴刷得一下整个身体都伏在了马背上,手紧紧抓着缰绳。
听到嘶吼着的马鸣声,宋天逾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使出轻功追了过去,看着紧握住缰绳的苏雨晴,宋天逾担心地咒骂了句,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在马受到惊吓时缰绳抓得越紧,马跑得越快么。该死,她第一次骑马,肯定不懂,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苏雨晴,抱住澈雨的脖子,不要把缰绳拉得太紧。”宋天逾急切地吼了出来。
耳边呼呼响彻着风的声音,听到宋天逾的吼叫,苏雨晴努力在澈雨的奔驰中抱住了澈雨的脖子,
一边死死抱住,一边大声叫着,“宋天逾,快来救我,澈雨跑得越来越快了。”话音刚落,澈雨
许是被脖颈上死卡住自己的力道弄得不舒服,头猛地甩了一甩,苏雨晴的身子随着澈雨的头狠狠
晃动了一下,身子已经往一边倾斜,以这样的速度坠下马来,苏雨晴不死就是命大了。宋天逾的
呼吸狠狠一窒,追得越发快了。
“苏雨晴,挺住!不要松手。”
宋天逾的话给了苏雨晴无懈的动力,苏雨晴使出了最大的力气狠狠抱住澈雨,“澈雨,澈雨,快
点停下,你这是怎么了。”
一向温顺的澈雨撒开蹄子来跑尤其是突然之间受了什么疯魔病一样,完全停不下来,苏雨晴乞求宋天逾赶快赶过来,风直直地吹着,苏雨晴的眼睛已经眯得睁不开来了,想回头看看宋天逾更不可能,她现在连宋天逾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艰难地抬起头来想看看前方,不看还好,一看,苏雨晴呼吸都快没有了,前面居然是树林,她难以想象澈雨疯狂地带着她在树林里奔驰,这旁生枝节
的树丛,恐惧一瞬间席卷了大脑,她不想这么轻易地死去。
“宋天逾,啊。。。。。。”
这是宋天逾听到苏雨晴的最后一声,随后苏雨晴的声音再也听不见,更别说是身影了。看到眼前
的葱葱郁郁的树林,宋天逾感到害怕恐惧,这感觉比在战场上更盛,澈雨带着她跑到哪里去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像着苏雨晴奄奄一息叫着自己名字的模样,宋天逾心里一阵抽搐,狠狠揪了
一把,这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手急切地将树枝从身旁拉开,在高低树丛间开辟道路,眼睛四处张望,苏雨晴,你到底在哪里,
你一定要撑住。
唔,脑袋好沉好痛,感觉就和睡了一觉一样,苏雨晴睁大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天,这澈
雨把她带到这个该死的树丛的哪个地方来了,这么黑,还好,性命还在。撑起手,想爬起来,
啊,手上一阵酸痛,苏雨晴再次倒了下去,啊,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好像很多很多刺钻进了她的
皮肤一样,好痛好痛,但是,爬又爬不起来,头也不能动,一动就痛,手也不能动,动了就酸
痛,此时,苏雨晴就和废了的人一样,浑身能动的就只有眼珠子了,眼睛向身旁瞄了瞄,只有一
片黑,这该死的树丛,连月光都照不进来么。宋天逾,你怎么还不来。你家澈雨害的我好惨。
“宋天逾,宋天逾,宋天逾。”使出了身上最后的力气大喊着宋天逾三个字,希望他就在附近,
能够听到她的喊声。
仍在树丛中摸索搜寻的宋天逾耳朵微微地一动,苏雨晴的声音让宋天逾大喜,立马调转,往后方
的树丛走去。
“苏雨晴,苏雨晴,你在这里吗?”宋天逾大叫着。
迷迷糊糊快要再次陷入沉睡的苏雨晴听到了宋天逾的声音,是他来了,是他,他来救我了。
“在。。。”出口的声音让苏雨晴蓦地一怔,怎么这么难听这么沙哑,关键是她后面的话说不出
来了。
“苏雨晴,苏雨晴。”得不到回应的宋天逾此番心里更加着急,从刚才的声响来看,苏雨晴就在这个地方,怎么找不到?
“在。。。”苏雨晴再次使足力气回答着,宋天逾,你一定要听到。
没有听到苏雨晴的回答,宋天逾越发着急了,加紧了速度往前搜寻着,眼睛一闪,募地一下,身
形顿住了,转头看着前方的花丛,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往花丛中走了去,花丛中间突兀地陷了
下去,宋天逾小心地往里走了去,当看到花丛中躺着的熟悉女子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情绪自心底
闪过,是喜悦是激动,一颗急速跳动的心渐渐平稳了下来。
“宋天逾。。。”沙哑着唤着蹲身抱住自己的男子后,苏雨晴头一撇,再次昏睡了过去。
看着昏睡过去女子安静的容颜,伸出手摸了摸女子的头发,“我来了。”
苏雨晴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此时入目的是刺目的火光,下意识地伸手挡住火光头往边上一
撇,却是牵动了伤口,疼痛地咬着嘴唇嘶嘶了一声,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宋天逾立马将正在烤
着的野兔子放在了旁边用树杈做成的支架上。
“你手腕上被压伤了,刚才我已经采了些草药给你涂了一遍,现在还十分之痛么?”苏雨晴看着
宋天逾黑灿灿的双眸,心里莫名一阵安心,虽然喉咙干燥无比,还是嘶哑着嗓子说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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