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没有这膀子力气挽的起弓,就是近日连起身练几套拳脚也是气喘吁吁总觉得力不从心的!”
胤祥转头放下茶杯“二哥身体不愈?可是天儿凉闪着了?上回听四哥说二哥早晨穿着单衣在院子里,可别是病了?”老四这小子难道是个话唠?还是他跟胤祥最是亲近,竟是连这些不上道的话也尽数说的详细?
脸上讪了讪“没得事儿,怕练了一身的臭汗罢了!十三弟的箭射的怎么样?”听说阿哥们都善骑射,自己这个将就打过几回靶的人没法跟他们比肩。
十三没做多想,眼里竟有几分向往“还说得过去,上回的行围之时还输了二哥两只小兽,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似是想起自己的际遇,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郁之色。
心里明白,也不说那些无用的话,只给他倒了杯茶推过去“十三弟也别想这么多,一切因缘际会,早早晚晚皇阿玛会明白的!”他也知这是劝慰之词,只是苦笑了下没说什么。
康熙重又回了座上,一阵擂鼓急促,众人又将重心放在了校场之上,位列的二十个人个个精神抖擞肃着脸面,似是在气势上暗自较着劲儿,没办法,名额只有十个,那可是关乎待遇的头等大事,这时候甭管是不是一个营的兄弟一个个暗自攒着劲儿运着气想着用什么招数把别人摔下台去!两个人较量胜者暂且歇息,待到其他组比完剩下的那十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抬为正黄旗,可这并没算完,还有个级别跟官位的高低要较量,直到再决出前三甲方为结束!一阵急促鼓点儿过后,第一对儿上场,若说方才激动人心的话,当这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钳住对方使劲儿摔的是时候,那简直叫亢奋,尤其是第三场上来的一个叫做舒术的侍卫,这人身材颀长精壮但绝不是魁梧,可他愣是毫不费力的将壮硕的对手一个高踢弹腿再加一个提裆过摔,那大汉一通乱滚掉下台去,竟是博得全场喝彩!
“这回老十可是赔了!”
嗯?眼眉一挑,十三看在眼里,嘴角一扯“二哥住在宫里不知道,历来这大内遇上这验兵较量的时候,少不得有人在外围做庄,这个赫木泰可是善营一等一的高手赔率是一赔二,可那个叫舒术的小子是骁骑营才三年的新兵,这回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进了这回的比试,他是一赔十的赔率,具弟弟我所知老十可是买了将近万两赫木泰赢,可是买那小子赢的却是更多!”嚯~赌外围!这么好的赚银子机会老子愣是不知道!生生让这财运错过了!
“十三弟可买了?”
胤祥一笑“没有,我可不掺和这个!”难怪这小子富不起来,性格决定命运呀!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擂台上。
比武完的倒是快,摔下台子就算是结束了,所以很快决出了十个侍卫,皆数被带到康熙跟前儿一一领赏给了一张抬旗文书,正琢磨着刚才那个舒术的一个高弹腿是怎么个踢法,忽然听到总管太监尖细的嗓音:“年羹尧抬正黄旗籍,着从三品带刀侍卫,午门听差!”
咕咚一声从椅子上翻下来,茶水打了一身犹自不觉得,直到胤祥过来搀扶方觉自己的失态,这大庭广众的竟然坐在了地上,这老脸算是丢完了,不过眼下无暇顾及那些个大臣的窃窃私语跟那几个豺狼兄弟促狭的眼神儿,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康熙那边儿,严重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年羹尧怎么会是大内侍卫出身?他不是老四的门下吗?是历史记载错误还是同名同姓掩或是老四给他安□来的?他做了大内侍卫除非是有铁打的功勋或者皇帝的委派才得以升迁他职,那出身内阁怎么回事?四川总督又怎么回事?那抚远大将军又是谁?还有他不是汉人吗?康熙的亲卫军中不可能有汉人!
转而问着胤祥“那个人叫年羹尧?”胤祥点头“他哥哥是不是年希尧?”胤祥又点头“他不是汉人吗?”这回胤祥摇头了“二哥这是怎么了?倒是对这个奴才上了心!他原是汉人没错儿,后来机缘之下救了四哥一回,又因为他哥哥做事也是甚为谨慎得体也算实在,四哥就帮他们全家都抬了满籍!倒是没想到这奴才挺出息,这才几年竟是混到了这个差事!”胤祥不以为意,扶了我起来吩咐太监唤了茶水。
统统对的上,一切表明此年羹尧就是那个年羹尧,可是为什么职位竟是差的这么多?这边儿动静已经是扰了康熙,想要装作无事已经不太可能,正一脸细汗的愣着,忽然康熙浑厚的嗓音飘然而至“胤礽~”
立马儿打起精神暗叫倒霉,脚底下却是麻溜着朝着他那边儿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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