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被传去听了朝事之后又被晾在了一边儿,似乎并没有要继续任用的意思,但是这咸安宫的大门口被撤走的兵就再也没回来,但是也没得了圣谕说要解禁也不敢随便出去,每日里仍旧是宅在这小院子里头伴着娇妻美妾过着小日子。
二月底的天儿还凉的透彻,但自己晨练的习惯总是没有丢下,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到院子里抻抻胳膊腿划几下泰拳免得这已是中年的身子早显发福的迹象,清朝半个秃头的形象已经是我忍之能忍,再配个将军肚儿自己都瞅着恶心。这日气的早了些,练完了平常的那一套犹自觉得不过瘾,就学着老爹以前早锻炼的样子一下下用后背撞着大树。
“二哥~这是练得什么功啊?”心里琢磨着日后的走向烦躁无比,用的力气猛了些竟震落了枝桠上的积雪,劈头盖脸的掉在头上,雪雾迷蒙间正看见笑眉笑眼走进来的老四。
“四弟…”叫未来的雍正弟弟,这心里一时半会还不太能调整过来,声音也是显得有点萎靡不振,胡乱扫掉脸上身上的雪屑,笑的有点不太自然。
“二哥可别冻着,今儿的天儿可是有些冷啊!倒是听说二哥有些养生之术,日后闲了也教教弟弟,我也好学的一二!”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一身便装短打相形他的一身棉袍外加貂领大氅自然显得单薄,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他眼里倒是显出几分关切之意。
“练得一身臭汗也没觉得,四弟这大清早的有事?”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咸安宫在紫禁城的西边儿离着位于中轴线的几个大殿很是有些距离更不用谈什么顺路不顺路,他自然不会兴致好到这一大早的跑来跟我探讨养生之道。
“呵呵~二哥,这外边儿大寒的天儿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儿吧!”
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也不让他自顾提了步子引他进了正厅。清音丫头袅袅婷婷跟平日一样端了一杯暖茶挑帘子进了来,看见胤禛微愣了愣赶忙福了福身子。
“是清音啊~看来二哥这儿是个养人的地儿,倒是越发的俊俏了!”清音是从他母妃德妃那儿过来的彼此熟识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老四这话怎么听怎么透着股浮浪之气,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微微蹙了眉头。眼前这个四贝勒算上在围场那次总共见了五回也多是在正式的场合,并没有怎么过话儿,今儿个算是说的最多的一回,竟发现他竟是自始至终的带着笑意,倒是与史书上所说的不苟言和冷若寒冰的性子贴不着边儿。
伸手接下了清音递过来的茶水,道:“清音,还不去给四贝勒上茶!”看那丫头有些局促的出了门儿,转回眼神儿看着老四,手里端着茶盏捂着手指,笑道:“倒是个懂规矩的,俊不俊的我倒是没细看过!”
老四笑了笑也不接这话儿,抬眼儿打量了下这屋子,兀自道:“这儿还算齐整,总算那些奴才们行事乖巧,臣弟也吩咐过了,只是事儿比较多,难免不能面面俱到,别的地方儿臣弟许是帮不上,但内务府是臣弟兼着差事,二哥若是有个什么缺少尽可知会一声儿。”
闻言笑了笑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有劳,暗道你早干什么去了,这屋子自打我进来除了自己那些女人们带过来的东西之外就是每个月按照份例发下来的那些,哪曾多了你老四关照的一样儿?如今这是见了自己许是有了翻身的机会上这买好说便宜话儿来了?
说话间一个丫头挑了帘子进了来给胤禛奉了茶,却不是清音,眉头一挑,看来那丫头不怎么待见这老四。见他不以为意的轻轻擦着盖碗儿,笑道:“四弟今儿个不用上朝?这会子可是不早了!”
老四笑了笑,眼皮一抬:“昨儿个皇阿玛天坛祭天的时候拍了风,今儿有些头疼没得起来,刚去了太和门李德全说等巳时的时候儿上养心殿议事即可,所以我先上这儿找趟二哥也算是办了皇阿玛交代的一项差事。”
“哦?”果然是康熙,否则凭我这圈禁的身份,他一个行事处处谨慎之人怎么会贸贸然的就来找我呢!假意惊诧了一下“皇阿玛有什么交代?”
话音一落,这老四忽然一下子站起来肃了神色“二哥,下个月初八御林军校场验兵,南怀仁与几个新来的传道士也会临场观摩,二哥以前兼着礼部与洋夷多有接触,这回皇阿玛是想叫二哥筹划一下,另此次亲军阵营中也有一批满了十年的差该提到上三旗了,这替补的名额也该在这回的行武比试中甄选出来,还得二哥先拟个条呈。”
自己眼下没名没分的怎么会被派了这么个差,搞搞接待也算是胤礽的日常事务,自己一个现代人间的也多应该不成问题,可这甄选亲军替补可是事关内廷安稳皇帝安危的头等大事,怎么会交由胤礽这个曾经有过暗窥欲行不轨的废太子来操心呢?“我现在可是待罪之身…”
“二哥~其实那日皇阿玛宣了你过来听政那天,臣弟我可是带了折子准备保举你的,隔天皇阿玛问起我,我也如实奏了,我看皇阿玛也有心,何况你那立储的办法实在是妙,皇阿玛私底下可是赞了好几回了!臣弟琢磨着这赦免的折子近日也该下了!”老四笑意隐在嘴角,端了杯子饮了一口。
说起这个那可是剽窃了你雍正的招儿,想到这儿再看看犹自蒙在鼓里的版权所有人禁不住有点儿脸红。对他说的话几乎可以肯定的相信,自己一个不留神提前要被赦免了,只是身份却不是已太子之名复立,这已经跟历史有些不符,心里一时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四该说的也说了,该表的也表了,见我心不在焉只道我是一时无法接受,可着这开国以来被圈禁的比比,谁个还能有开释之日,何况是短短的几个月,心理上难免会接受不了,老四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我几眼,表达了他与有荣焉跟生死与共的态度,这才转身离开。
才懒得理会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对自己为求自保而改动的历史隐隐有着些许担忧,草芥之事尚可有偏逆的可能更何况这帝王之家,自己这只小蝴蝶本能的抖了下膀子,也不知道这效应会波及在何处?可是要自己甘心认命就这么按照历史的走向完成胤礽的一生那又是何其艰辛之事,且不说已知的圈禁终身这件事,就是面对着这一大家子美妻美妾还有几个孩子乃至未来自己真正的骨肉,难道也要陪着胤礽背负着一世的耻辱乃至几世不得翻身的没落活下去?他胤礽许是无奈,但我不是他,我知道他的未来我有可以改变的机会,只是要不要敢不敢的区别!
忽的腿上一热,低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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