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何不想跟我呆在一起?”百里天行微微低头,凝视着她柔和中带着刚强的侧面,声线中竟掺了些许落莫:“我很可怕么?为何你面对我时总这般小心翼翼?鸢儿,给我个理由好吗?”
有风吹过,撩起了两人的衣角。他一手控着马儿,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两人贴得极近,他俯在她耳边,她窝在他怀里,外人看来,真是好一副耳鬓厮磨深情缱绻的画面!
若雪鸢满身心的不自然,暗暗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离在太近我缺氧!”
百里天行眉头轻蹙,倒难得的显出几分茫然:“缺……氧?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若雪鸢一张嘴,差点闪到了自己的舌头。心中暗骂自己白痴,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可是个活脱脱的古人哪!
“就是身边的人一多,我就会窒息,嗯……会非常非常不舒服!”仿佛在为自己的话增强可信度,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样说的话,他应该多少该有点自知之明了吧?
她想着,就等着百里天行自觉下马。
可她终究还是想错了!
百里天行见她说的那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忧心如焚:“难道是体内的百花绽作祟?”
他细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低喃出声:“可是未曾听过聂神医提起过这种症状啊……”
“够了!!”
若雪鸢只觉得体内的火气越发的膨胀起来,一声暴喝过后,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意外加无辜的百里天行,抓狂的声音尖锐的近乎失真:“你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守着我?!我又不是动物,需要人时时看着守着!你带我去找大夫疗毒,我很感谢你的好心,但我求你了,你给我点自由行吗?行吗?啊?”
“我只是担心你……”
“行了!你只是心存愧疚而已!做都做了难不成你还承担不了结果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看错了你百里天行,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鸢儿……”
若雪鸢徒然扭过身一掌推了过去:“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百里天行很意外的被推下了马,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如春风吹皱眼中那一汪清水,不过又瞬间被隐没了去。
若雪鸢飞快的抓起缰绳,轻喝一声‘驾’,马儿便扬尘而去。
他没有去计较为什么她的力气怎么为变得这么大,只是笔直孤傲的伫立在地上,远远而寂寞的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马车上的香雪遥遥的望见这一幕,俏丽的脸上似乎浮起几分愁绪,叹息着对身旁一直沉默的车夫道:“伯钦大哥,你说王爷这么好的人,若小姐为何看起来分外不待见咱王爷呢,再说这一路上,王爷对她又这么温柔,怕饿着怕累着怕她生气……”
她双手撑起下巴,叹了又叹:“我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对其他人这么好过呢!”
车夫伯钦眼神都没闪一下,只轻轻嗯了声算是表示他在听。
香雪见此,大眼一翻,平日里沉静的俏脸上平添了几分俏皮,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真是跟木头一样无趣的人!”
这边才说了两句话,前边百里天行身边此时已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身麻布粗衣虽看似平常,却也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肃之气。
百里天行扫了眼他人一眼,证据谈不上冷漠或热情,云淡风清般:“你们跟着她,务必护她平安,过不了多久,相信她会回来的。”
“是,王爷。”
风起,叶落,人已不见。
香雪呆呆的望着缓缓往马车行来的百里天行,那一袭绝世风姿,迷魅气息似乎可以震慑住每一双眼睛,让人不自觉的移不开眼。
直到百里天行移来一束绝冷的视线,她才颤巍巍的收起心中不由自主涌起的惊艳,乖乖的坐在伯钦的身边低下头。
———
另一边,若雪鸢一股作气骑着马奔出数里后,才渐渐放缓了马速。
此时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头脑发热之下一生气,便什么也不管不顾。
具体的,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生气的原因。
说是气百里天行对她监禁一样的照顾吧,是又好像不是。
她低着头默思许久,终于算是总结出来了原因。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只是不想与百里天行走的太亲近,她宁愿与他永远只保持在‘厌恶’这条界限上。
这样的话,在他与百里长风之间的斗争中,她希望他惨败,却不会有任何同情悲悯或不忍不愿。
想到百里长风,若雪鸢心头的怒气便火烧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却也同时感到悲哀失落。
曾经在皇宫里的时候,她以为百里长风真的只喜欢她,所以她即使知道她喜欢的不是穿越而来的自己,她也尽量不去计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喜欢他了。果然,‘爱’这个东西,有时来的轻而易举甚至荒诞不经。一丝丝,一缕缕不经易的渗入每一寸灵魂,等到发觉的时候,却理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而爱,为什么会爱。
在王府的时候,她像一个天真的公主一样期盼着王子的拯救,最后的最后证明,拯救什么的通通不现实,现实是,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搂上了别的女人。
这也算了,对古人来说三妻四妾正常不过,可让她心底不平衡的却是在假贵妃之死这一事情处理的问题上。
不要谈什么皇帝也不好当,又要虚情假意面对后宫妃嫔,又要朝纲之上讨好重臣。
在她看来,什么是重臣?深受皇帝器重,德才兼备心怀国家黎民百姓的臣子才叫重臣!
李怀仁再如何德才兼备国家栋梁,他也只是一介文官,这官位荣耀什么的,不都是皇帝给的么?凭什么他女儿杀了人,他在朝堂上拉个帮结个派吼上几句,百里长风就免了淑贵妃的死罪?
凭什么她若雪鸢的老爹在西北拼死拼活的对抗叛逆分子,他的女儿却要这样被欺凌?
哪怕这个人是假的!
可她知道是假的,百里长风知道吗?太后知道吗?其他人知道吗?她若雪鸢的命在别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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