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念你也是受他人强迫,这事情本太子也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他们二人就由你来查办此事,将功补过。不过你给记住,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本太子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枉纵一个坏人。这事你如果处理妥当,本太子自会重赏。”凌忘忧说完站起身,轻拂袖袍离开满目疮痍的竹园。
这王锡昀听完凌忘忧的话心中不禁一喜,看来这太子也是好糊弄的主,只是想以后这件事情能够彻底平息,也只能对不住他们两位了。旁边的那两个人看到王锡昀桃花眼中泛出的歹毒,知道这下完了。
刚才他们受到王锡昀的暗示,让他们先顶着,因为王锡昀的尚书父亲,迫于情势他们两人才当着太子的面全部都给顶了下来的,以为这种事情至多就是挨几板子,被赶出太子府而已,以后还能在王锡昀那儿捞个人情。
可现在太子把他们两人交由这王锡昀处理,依照王锡昀歹毒的性子,杀人灭口的事估计他也能做的出来,这下他们两个是凶多吉少了!
凌忘忧一离开竹园,就对守在园门口的流云和冷月吩咐道:“跟着他们,留下证据。”她再看了一眼竹园,眼眸里戾气无边,三狗相争必有损伤,本太子就等着你们争斗到最后的结果。
她急匆匆回到寝宫,屏退所有人,凌忘忧果不其然看见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的蓝澈。脸上的焦急陡然变成一阵放心的惊喜,惊喜过后凌忘忧的脸上又是一阵恼怒,这个讨厌的家伙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担心吗?
她原来很想问他,你为什么不还手?可就在看到蓝澈的一刹那,凌忘忧全然了悟,什么也不需要问了。
蓝澈是因为她而隐忍,因为那三个人的父亲都是朝中重臣,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不有所顾忌,今天他是为自己忍了,不然那三个没脑子纨绔怎么会是蓝澈的对手,把好好的一座园子给折腾成那样。
蓝澈露出一股慵懒风情的惑心笑容,从床上坐起,他向她张开双臂,凌忘忧停顿了一下,第一次主动地投入他的怀抱,依偎在他的怀里。蓝澈拥住她紧了紧,其实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他们心里已经相互明白。
凌忘忧鼻端充盈着淡淡的水莲香气,从听到流云说竹园出事了开始的那颗心现在终于能够安稳地放下了。
到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感情,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能够为她不顾生命的男子;喜欢上了这个身心交/融付出童贞的男子;喜欢上了这个时而脱尘时而妖孽的男子;喜欢上了这个为她考虑受着委屈的男子。
虽然还仅仅只是喜欢,但已经让凌忘忧见不得他受人欺负,受到委屈。只要以后有谁胆敢再欺负他,我决不会让他们好过,如果连自己在乎的人也保护不了,我凌忘忧还算一国太子吗?
凌忘忧知道自己是一国的储君,未来流焰国的女帝,流焰国的百姓是不能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自己国家一国之后的。所以,蓝澈,除了那后位,其它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会给你独一无二所有的宠爱,只和你一人肌肤相亲,和你生儿育女。因为你是我唯一喜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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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昀第二天上午就乐滋滋的来见凌忘忧:“太子殿下,他们两人全都招供了。这是他们两人画押的罪状,请太子殿下过目。”
“冷月,你接过来看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冷月看完,对着凌忘忧摇头:“从罪状上看的确证据确凿。”冷月加重了“的确”两个字。
凌忘忧目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锡昀,王尚书生的好儿子啊,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他们两人已经收监关押了吗?”
“小人正想禀报太子殿下,他们两人招供后,因为害怕被收监,竟然昨晚在倚翠院服毒自杀了。”他一脸惋惜的样子。
“噢,倒也确实可惜,因为他们罪不该死,只需小以惩戒而已,只是自杀前的那种气度倒是令人佩服,自杀前也要去烟花之地风流一回,真是做鬼也风流啊。不过,你能确定他们是自杀吗?”
不知为何,王锡昀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这太子怎么会这么问?还有这太子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如此的诡异?
“流云,把他送到刑部,对了还有那倚翠院的老鸨,好像她听见了什么动静?说什么酒壶?”
跪着的王锡昀立刻瘫倒在地,到这时他什么全明白了,自己白白被太子利用了一回,除去了他们两人,最后轮到自己了。只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自己的身上已经背负了两条人命,被送入刑部做尚书的父亲已经难以保全他的性命,难逃一死啊!
从此太子府人人都知道了一个不是真理的真理,宁愿得罪太子,也莫要得罪住在竹园的蓝公子。以至于到了最后这全国都流传着太子殿下一怒为蓝颜的风流韵事,这蓝公子从此是全国闻名啊!
不久王尚书就因年事已高,告老还乡。礼部张侍郎因为私下收受贿赂被人举报,罢免官职锒铛入狱。太医院李太医则因为误诊女帝的龙体,被女帝一怒之下贬为庶民,发配边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然这件事情也传到了沐延熙的耳中。沐延熙一直没有离开流焰国京都,他租了一处宅院,想等到凌忘忧成人之礼结束后再离开京都回国。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争相热议的话题。
沐延熙知道后,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他的心里都犹如针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着。不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竟然会让她如此的保护。那天他亲眼所见塔顶的凌忘忧的紧张和失态,她着急地匆匆离开甚至没有和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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