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乌头。里面竟然加了乌头!
乌头,辛,热,有大毒。
毒…
脑中灵光一闪,堪堪想起添入乌头的妙处。
一向波澜不惊眸子里瞬间荡出满满的喜悦,唇畔也浅浅勾出一丝弧度。探手从阔袖里掏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抠下一小块,宝贝似的寻了个茶杯放了进去。放罢妥当,一扭头,这才看见呆呆端着茶杯的风昕。
“哦,谢谢!”
手上一空,处于呆滞状态的风昕这才回神,眨眨眼,摔去脑中残存的‘惊鸿一瞥’,堪堪看向正往另一个茶杯注水的慕容真。不由小心问道:“姐姐,会医??”
“嗯!”
“那刚才那庸医……”
慕容真头也不抬的晃着手中的茶杯,氤氲的热气下,丝丝缕缕的药香蒸腾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嗅着鼻息间熟悉的药香,慕容真面露喜色。“呵,没想到,今儿这药丸竟是圆满了。待会儿一定要让师兄瞧瞧。”
“啊嚏!!”
鼻翼煸动下,刺鼻的药味一下涌和鼻腔,反应不及,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风昕揉着发胀的鼻子,不满的嘟囔着:“这什么呀,这么难闻!”
呃,自己怎么忘了,现在可不是和师兄在一块。
瞥了眼探索出身子大口喘气的小风昕,手腕一转,撩开车窗,就把药汁倒了出去。
“唔,我要死了。”风昕抚着胸口,一脸虚弱的靠着车厢。“这什么呀,差点素死了。”
“怎么了?我看看。”
眼角余光中的随意一瞥,就见慕容真手中不知何时多出几根细细长长的银针,不由惊慌失措起来。“别,别过来!”
“怎么了?”慕容真挑眉,起身就要过去。
小心翼翼的盯着那长针,深深吸了口气。“没事,没事,我好了。”说罢抹了把鼻子,转身转了回来。“刚才不小心让那药给顶着了,好了,现在没事了。”
见慕容真开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忙抬眼偷偷瞥了眼小几上的茶杯,见内空无一物,不由一声惊呼,怪叫道:“啊,那药呢?”
“倒了。”
倒了?
风昕斜了眼车窗,心中时时惦记着,就怕他说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我又没病,吃药干嘛?”
“那庸医都给你开药了,你还没病?”
勾唇一笑,慕容真好笑的看着小风昕。“我自己就是大夫,有病没病我能不知道?”
对呀,她是大夫,那我把她砸晕,她岂不是也知道?那现在,她怎么就跟事似的,莫非想找机会一块算账?想到这里,风昕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你很冷嘛?”
“没有,没有。”说罢,身子不自觉的朝后挪了挪。“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哎,你先别走呀。”慕容真出声制止,“我有事要问你。”
一听有事,头皮瞬间凉了半截。
完了,完了,这么快就找上了。
僵硬的杵了半天,这才不情愿的转过身,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
慕容真挑眉,“什么不是故意的?”
看着望向自己的眼神,风昕心里更是五味陈杂。本想自个能轻巧的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却不想,碰到的人是一个比一个难缠。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躲不掉,自个还犹豫个什么劲。
“我……”张嘴结舌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者的奇怪行径,让慕容真很是怀疑,他就是那晚在山上要收自己为徒的奇怪老人。
“什么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实在看不下去的慕容真不禁出声质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的庸医是什么人?”
庸医??不是找我算账的!!
心头一松,一直低垂着头的风昕总算是舒了口气。偷偷抬眼瞥了下慕容真。“我不知道。我就记得他好像在京城有间药铺,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下去问问??”
相较于风昕的热络,慕容真则更显清冷。
“不用,我就好奇,你怎么会叫他庸医?”
“这个呀,”风昕朝前爬了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你不知道,上次我就站久了点,腿麻的不行,荣伯看到后,大惊小怪的把他叫来,二话不说,打开他那药箱就要给我治病。”说到这里,风昕更是对老者嗤之以鼻。“哪有不先给人看病,就给人扎针的。你说,不叫他庸医叫什么?”
“呵”,听到风昕的一番解释,慕容真不觉轻笑出声。“对,是该叫他庸医。”
正说着,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大少爷回来了!”
“嗯。”风烈颌首,利落的翻身下马,看了眼前方的马车,转而问道:“昕儿没捣乱吧?”
“呵呵,小少爷刚才还念叨你呢。“
听到说话声,风昕一脸的激动,一把扯开车帘。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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