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服气,徐武,你哥哥作‘造反派’没吃亏!怎么,弄座小院还不够?”
徐武说:“话由人怎么说?什么事翻来复去都有理。”
肖俊文笑着说:“徐武,我看你这话翻来复去都会被杨慧丽批评!”
薛天健说:“对不住了!徐武,杨慧丽会来吗?我们挪个地方吧!”
“不用!朋友的事,我从来眉头都不皱一下。”徐武见薛天健仍有些不放心,又说,“放心吧!杨慧丽去城里了。”
肖俊文说:“难怪你这般气壮山河,雄赳赳、气昂昂地!”
四个男人,喝酒吃鸡,一番谈笑。先谈友谊,再相互吹捧,接着一通牢骚,最后满嘴“荤腥”。各大队都如此,有什么好事先轮到“本土知青”。肖俊文提及钱红英,说:
“她怎么变成了个‘传教士’似地;开口闭口都是些革命道理。”
陈革明很不以为然地说:“被杨慧丽‘传染’了。管她的,能处则处,不能处拉倒!”
薛天健说:“就是,娶娘子与玩女人不一样。玩女人越风骚越好,娶娘子就要本份,要健康,会持家;当然漂亮一点更好!”
肖俊文说:“难怪你下午盯着木森的女人看;她可正合你意!”
徐武说:“是说李金凤吧?木森的脑袋搭错了根筋,看中一个‘睁眼瞎’。”
薛天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木森最聪明!在乡里生活,花钱是靠自留地,吃粮是靠猪羊棚。徐武,你就是天天出工,撑死了三千多工分;女人说起来只有六分底分,一年顶多千八百工分,可一年的猪羊肥工分决不低于二千五六,这一共是多少?四千三四!女人其实比男人干得多,却说男人是顶梁柱!这根顶梁柱是什么?就是裤裆里的屌。金凤嫁给木森,人人都会说金凤是高攀;可她白天劳累受苦,晚上还得去服伺木森……唉!早知道金凤出落得这般,我就应该答应我阿爸,去李阿三家‘招郎’了。你们笑什么?真的,当初我哥娶金娥姐时,本说是‘换亲’的。”
薛天健发自肺腑的话,其他三人都当作耳边风。在大多“湖兴知青”心中,说是来农村“接受再教育”,其实龙溪就是“乡下亲戚家”,他们还是来作客的。只是这“亲戚”家越来越不待客了。
吃吃喝喝,闹到晚上七点半钟,肖俊文他们告辞了。隨后不过半小时,徐武收拾一番,想想心里有些慌,也前往芦花漾。
月亮遮进了云层里,河边的风好大。等徐武高一脚低一脚来到芦花漾;养鸡场里乱成了一团——招贼了!
王大明率人匆匆赶到。
饲养员说:“起风了,我们给鸡舍加道芦簾;就看见偷鸡贼往外跑,有二三个,至少偷了二三十只鸡……”
鸡蒙眼,鸡到晚上如同瞎子。“洋鸡”更加,晚上缩着脖子挤在一起;抓住鸡,把脖子一扭,鸡头夹在翅膀下,放进麻袋,鸡不哼不叫。其它的鸡动都不动,只是挤得更紧。若不是饲养员撞见,偷走半屋鸡都会不知道。
鸡偷得多就应有运输工具。王大明让“基干民兵”四下查查;按饲养员说的方向一寻,田树勤发现了自行车的胎印迹。来来回回有八、九道印痕。
饲养员想起来了,说:“下午有三个人,骑了二辆自行车来找过徐武。”
徐武一听,急了;说:“向毛主席保证!他们只是路过看看我,吃了晚饭,六点不到就走了。”
王大明笑了,说:“谁也没有怀疑你。不过这车胎印的确有些问题,你们看,二辆车来回也就顶多四道;看这菱角形的胎印,单它就有四五道……”
大家順着自行车车轮胎印查;追着来到龙溪河边大道上,车轮胎印就不太好寻了。七猜八疑走了十来米,又看见了。正高兴,天下雨了;豆大的雨点炸开来,什么痕迹都消失在雨水中了。
雨还越下越大,风也大了;都“立冬”了,还打起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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