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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溪河水向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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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照壁出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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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麻收购以后,要重新打捆送县农资局。重新打捆时,要按质量分成特级麻、一级麻、等外麻三个等级。     按丁小六的主意,特级麻挑选很麻烦,不如都以一级麻销售。这样只把些杂乱麻剔出,打捆时把些“漂亮”的放在外面,剔除的杂乱麻打成粗麻绳捆缚,一点也不浪费。这样不但节省了人工,细算一下卖的钱比精挑细选分成档次还多。     黄麻打捆先把收来的黄麻解捆,再梳束。梳束有工作台,理好黄麻根部,缚紧,拉齐,挽成胳膊粗的束,在两米长处有根标杆,多余部分折回,与麻束相互扎在一起。再把麻束首尾相交,依次放在打包架上,压紧,在拦腰与两头扎上三道绳,作成二百多斤的黄麻捆。过秤,编号,登记,挂上标明等级、重量的布标签。     这些活原来收购站是要请批“临时工”;依着林木森的建议,王建华采用了“记件付酬”,由钱北各个生产队轮流作。虽说新手出活慢些,因各队隔六天轮一次,作事人格外“珍惜”;干活不用催,不需管,个个都埋头认真作事。每天的场地每天有人清,库房、工作间干干净净。各队之间也没有意见,社员还高兴;最关键是不用请一个“技工”,也不会为解除用工而伤和气。     轮到二队这天,李金凤没回去吃中饭。     舅妈说:“她要多梳一些;你帮我带饭去,我去割些羊草。”     林木森知道李金凤的脾气,平日有事尽量拖到晚上,让她歇上半天都不肯;碰到多劳多得的赚钱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收购站仓库有七、八个人还在忙,他们说,“金凤被田保管拖去吃饭了。”     林木森转到后院。拐过墙角,见李新华和蔡红玉依偎在廊角处说话。见到林木森,蔡红玉胸前白光一闪,转过身去;李新华急忙从她的裤口袋抽出手,尴尬地笑笑。     “你当我是什么人?”田云娇见林木森手中的饭篮,生气了,说,“金凤难得来一趟,碰上饭时,我连饭都不肯留她吃吗?”     丁小六说:“木森也真是!云娇一早就准备了你俩的饭菜。结果转眼你就没人影了。金凤也是三拖四请才来。”     李金凤脸红了,忙说:“今天全是二队的人,他是怕影响不好。”     林木森没料道李金凤会说出个理由来,忙附合道:“对。就这个意思。”     “知道这个意思了。你也坐下,意思意思吧!”王建华笑着说。     林木森刚想开口,见田云娇鼓起了眼睛,忙坐下。李金凤起身,从田云娇手中接过碗,替他舀了半碗饭,低声问:“这点吃得下吗?”     年青人胃口好,迈道门槛就能再吃碗饭。林木森倒无所谓,李金凤却紧张了;嘴里嚼着饭,眼睛盯着他的碗,时不时地把田云娇夹给她的菜夹到他碗里,夹鱼时还把鱼刺都剔掉,林木森竟然毫不在意地吃了。     丁小六见了,可是感慨极了,待李金凤一走,就冲林木森说:     “福气呀!兄弟,你有福气……”     “怎么啦?”林木森没有反应过来。     丁小六说:“就凭那块鱼;要是我娘子也能替我剔鱼刺,我晚上会激动得睡不着。兄弟,福气呀!”     林木森脸红了,说:“我吃饭吃得快;有次被鱼刺卡了,她就……”     “对呀!丁师傅回去也让鱼刺卡上,你娘子就会替你剔鱼刺了。”田云娇说。     丁小六说:“我娘子?她会说,这么大的人连鱼都不会吃,别吃了。”     几个人大笑起来。正说笑,供销分社许主任赶来了,满额的汗。田云娇忙招呼他坐下;他接过茶,望着王建华与林木森,欲言又止,放下茶,掏出香烟,笨拙地拆开,说:     “我不会抽烟,建华、木森,来,抽烟,抽烟……”     王建华问:“许主任,有什么指示?”     “没有,没有什么指示……不知你们有空没有?”     “正是吃中饭的时候,吃好了。你有什么事,请说。”     “是,是这样……分社后厢院,后厢院的照壁出了‘政治问题’……上午,大队田树勋来检查,说我们藏匿*彪的手迹题词;后厢院的照壁写着好大的一幅‘大海航行靠舵手’……”     林木森明白了,说:     “许主任,是后厢院的照壁上有*彪的题词?”     “对,对。你们也应该知道,后厢院成立公社就一直是作招待所用的。近二三年来没大运动,钱北一直没人来,招待所空着,后院厨房的人都走港边的路,大家吃饭也从东穿廊走。北门平时很少有人走,谁也没注意……上午,田树勋来检查,一进北门,发现了……我正好看见‘豆腐阿大’下班,让他赶紧用石灰水涂了。谁知他一涂,涂出事了……照壁上出了很多杈杈,象刀、枪一样,还有一挺机关枪……毛主席的像上,还、还打了好几个叉叉……田树勋正好从食堂出来,看见了,当场把‘豆腐阿大’ 抓了起来……社里人说,木森,你会画画;说是你会有办法……”     许主任眼睛变得格外惶恐,声调都变了。接二连三的“政治问题”出现在供销社,把他都快压瘫了。     林木森想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原因,对王建华说:     “走,我们去看看。”     钱背供销分社在大队部的斜对面,原是赫赫有名的“朱家大墙门”,是座前厅后堂回马楼大楼宅;临街原来是五开间的大厅现作了“供销百货商店”。 “朱家大墙门”西边也是一座二层四进大宅,原来是朱家开的店铺门面,南货、日杂、布匹一应俱全。“朱家大墙门” 作了“供销百货商店”,现临街的店铺门面是豆腐店、日杂店;后二进“土改”时分给了七、八户无房居民。朱丽洁一家住在临河的三间原来放腌菜。酱醋的杂屋库房里。从当中一条幽长的石板巷进去,两边都是高大的风火墙,墙脚长满青苔。后厢院有个北边门,原来是佣人进出的,现有民兵持枪站岗。     林木森进北边门时,听见对面宅子里有人在争吵;有个女人的哭声很耳熟。     正如林木森所猜测的那样,照壁的石灰水己干,影现的杈叉裂缝己不明显。许主任揉搓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     林木森说:“照壁原有些裂纹,平时被色彩遮掩看不见;石灰水一涂,照壁湿了,裂纹就显了出来。石灰水-干,也就不明显,所以看不见了。”     蔡阿毛、李忠良、沈金生听了许主任说后,也来到后厢院照壁前;林木森给他们作了个试验,他们当即让王大明把“豆腐阿大”放了。望着照壁,几个人还是心事重重地。照壁上有毛主席画像,光涂白了*彪的题词,不伦不类地也不行,再遇上天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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