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义气是江湖之道。革命要的是同志。”林木森说得很慢;他清楚自己的弱点是争强好胜,说话不留余地。他作好了接受审讯准备,速说要清晰,每句话、甚至每个字,要在说出口前在脑中打个转,在喉咙里“把个关”;他接着说,“陆、陆主任,如果有人说我讲义气,可能有点误会。我待人作事都是坦诚相待,别人也就认为与我好相处;这样,大家说话也随便,作事也痛快。有困难相互帮助,既做朋友,更做同志。”
“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样,说话痛痛快快,做事干干脆脆,最讨厌说半句留半句,藏着掖着的;明明裆里长着根*,却像个女人似地,撒泡尿都蹲着。”陆宝林的眼色很真诚,突然语气一转,说,“不错!既做朋友,更做同志。这句话我爱听。林木森,你的朋友不少吧?”
“不好说,泛泛之交,十来个吧。”
“泛泛之交。”陆宝林很欣赏这个词句,笑了,“泛泛之交。倒底是读书人,说话文皱皱地。我看不止,听说你还与人结拜兄弟?”
一种警觉惊起。男儿们之间称兄道弟“认耍伴”,在农村很平常;认认真真搞“结拜”在彻底铲除“封建残余腐朽思想”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形势下,可是件忌讳事。“结拜”的事发生在去年十一月;陆宝林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肯定是有目的而谈。
“那可以说是一种儿童的玩笑。”林木森解释说,“哪是因为有二个好朋友为了一个姑娘产生误会;又不想因此反目成仇,于是朋友们聚在一起,结拜一下,表表朋友的诚意。”
“是吗?林木森,据说,结拜的主意是你提出的?”
“是。”
“你是个‘知青’,怎么会想到和当地的社员结拜?”陆宝林正视林木森,加重了语气,问:“好像是七个人吧?‘七兄弟’里‘钱北治保会’就有三个,正、副主任都有份;还有是一个地主崽。对不对?”
“他们……他们原来就是朋友……”
林木森有些紧张,他告诫自己;镇定;千万不能慌乱。原来这是问题的关键,交锋开始了!他禁不住伸手掏出烟,取出一支示意道:
“陆主任,能抽烟吗?”
“抽烟,可以抽。”陆宝林很高兴;以他经验,凡被审讯的提出要抽烟,其心底的防线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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