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车,有几个是掏自己腰包吃饭的,没事谁请你,免费的午餐不是那么好吃的,不吃公款就是吃公权,再说穿身警服去饭店,五条禁令约束着,不能饮酒,就是自己单位掏钱买单,群众见了指不定说你又吃当事人的饭,还是吃食堂省事。
“巫队,你看吃罢饭,咱具体分分工,这么多组,所内如果再抽调6名民警,就要关门啦,我手里总共七名民警,去掉一个户籍警天天得办业务,每天的接出警咋办?是不是你再从大队里……”刘剑铭大口地吃着,和巫川东诉起了苦。
“得得得,你老兄别叫苦,我日子也不好过,大队现在有好几个专案正进行着,你看,5个民警参加“三电”案件,一个中队最近“盗抢”系列案刚查出点眉目,占了8个人,去外地“追逃”小组又走了6个,剩下的几个精兵强将专门负责“打黑除恶”,手里的卷宗还没出手,队里也就剩这几个人了,老兄你不要再想增加人手了,不可能!话又说回来,兵不在多在精吗?嘿嘿!你别急、别急,命案不是三天两天就完事的,有困难领导会考虑的,汪局不是说过了吗?”巫川东笑着边往嘴里送菜。
“那我的积隐命案谁负责?这个“8、01”我想多上几个人,争取一口气拿下来,早些腾出手来……”
“好了,我的大师哥,该不会是担心到期不能转正吧,放心,没事!你见过哪个没完成任务的撤了职,尽心就是了,嘿嘿。”
“哼!说的轻巧,我哪能和你比,你是大队长,下边有中队长挡着,责任状上签的可全是我们所长的名字。”
“又来了不是,天塌压大家,谁能保证每个基层所、队到时候都能完成一起积隐命案,还能把大家都撤职,领导如果不想用你这个所长,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让你下课,吃饭、吃饭,急什么?”
这个巫川东,论年龄小刘剑铭三岁,两人同是省警校毕业的,比刘剑铭低两届,脑瓜子聪明,毕业后先是留在县城局机关政工室,没事写点公安宣传报道什么的,局办公室的老主任二线下来前,巫川东调到办公室任副主任,天天写些领导讲话,三年后又从局办公室主任的位子挪到了刑警大队长,很会来事,在局党委几个头中间很会应酬,吃得开,难怪像材料写的那样‘所有行动要体现领导的思想’,不像刘剑铭遇事死脑筋、爱较真。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下午你看这个活咋干!”刘剑铭吞完最后一口菜,走到饮水机前,热水、凉水放了一满碗,咕咚咕咚饮了下去。
“咋办?你老兄在壶口今天是地主,听你的,人熟地熟嘛,二人一组,所队人员互相搭配,先走访摸排,谢飞中队长带二人审查重点线索,嘿嘿,我吗?下午还真有点事……”巫川东笑嘻嘻搁下碗筷,掏出餐巾纸擦擦嘴。
“咋?你也开溜,你以为我没事?那么多的治安民事纠纷,镇政府三天两头开会,碰头说工作,我能闲着?不定哪会就把我拽过去,你不能再耍滑头,你是组长,案子拿不下你负主要责任。”刘剑铭真急了。
“好啦,好啦,要想好,大让小,我是你弟,下周一省厅刑警总队要抽查我县的情报信息、刑事技术和档案室的工作。老兄,这次是代表全市,准备材料,汇报情况一大堆还没整好,如果抹了黑,局头能饶了我,嘿嘿,你放心,我挂帅来侦破这个案子,先让谢飞中队长带领弟兄们干着,我不在的时候,全部听你指挥。谢飞!你们全部要听从刘所调遣,服从命令,技术人员也全部留下!”巫川东转脸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高声吩咐着。
“中午大家先休息一下,下午听刘所安排工作,有大事就打电话,哟!一点半了,我先回去。”
三
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刘剑铭,闭上眼睛,可怎么也睡不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一发了案子,特别是这样的命案,他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不单单是个案的压力。基层民警一年到头,工作的日程表始终是满满的,什么“春雷行动”、“夏季严打”、“秋季攻势”、“冬季猎狐1号、2号”,一个连一个,有时文件发到手,感觉布置的各项工作互相交叉、互相抵触,让基层无所适从。还有上级各个业务部门部署的专项工作,更是五花八门,治安部门一会是“人口信息采集会战一百天”,一会是“治爆缉枪”,没等喘过气来,“户口整顿、便民服务”又搞活动三十天。刑侦部门紧接又是“打盗抢、追逃犯、挖团伙、破大案”。信访年初又要定调子“维稳截访”,每季度情况排行榜公布,辖区涉法涉诉赴省、进京上访超过5起的通报。外事、国保、消防、政工等等各个部门早都订好了绩效考核办法,于是任务层层分解到每个一线民警头上,“上边千条线,下边一根针”,人人都知针眼小,可谁都在放线。虽然天天领导讲,文件发,说什么警力向基层倾斜,警力下沉,可真正沉在基层安心扎根奉献的又有多少呢?偶尔从机关沉下来几个,不带职的很快又浮了上去,只有基层民警在“克服厌战情绪,继续保持和发扬着公安机关无私奉献的优良传统中”,克服着工作重,人手少、钱紧的困难中,斗志昂扬奉献着。
尽管领导们时常高屋建瓴地指点基层工作方法,应当“统筹兼顾、重点突出、分步实施、整体推进”,要像“弹钢琴”一样科学谋划,可是近十万人的壶口镇,仅仅七名民警,十来名协警,就是再会“弹钢琴”,你的手能按多少键,“积隐案件定破,命案必破”,实在是太需要人手了,特别是眼下,下午就有大量的具体的工作去做。
首先,死者的父母及闺中好友需要逐人问话,至少要搞清楚死者的生前社会交往关系。
其次,现场周围的住户不下五十户,要挨门挨户不厌其烦地做工作,了解案发前后的情况,是否夜间听到呼救声或听到什么动静,或者发现什么行迹可疑人员。
第三,还要抽出二人去调取死者的手机和固定电话资料进行分析。
第四,搜寻和清理附近的隐蔽场所,即使不一定能找到死者的衣服和作案凶器等,但这项工作必须得有人去做,找居委会干部和治安积极分子去座谈,听听民间的一些看法和议论也很有必要。
一系列繁琐、枯燥的工作必须马上开展,一点不能马虎,一刻也不能耽误,高质量的线索往往会因人为的推迟时间可能会失去,甚至永远也找不到。
真的不是几个组的划分就能解决问题的,那只是纸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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