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前和乔安远离的婚,然后又很不幸的失去了外公外婆和养母,那时他们在国外旅游,惊闻我和乔安远离了婚,一向认定我心智还不健全的他们匆忙赶回来,路上却出了车祸,从高架上掉了下来,无一生还。我继承了巨额的遗产,却成了世上最孤单的人,虽然我还有一个世界五百强老总的亲生父亲,不过他向来不想和我有多大的联系,以免我的那位后妈生气。
我一个人去了旅游,走过很多地方。
那个时候疯狂的爱上了一首歌,歌词的大意是一个人吃饭旅行的,之所以要这么提一下,是因为我听了这首歌的时间太长导致我的耳膜出现过问题,那个时候我躺在陌生的病床上,很害怕醒来之后在一个 无声的世界里,我想我是从哪个时候才从一个寡言的人变成了聒噪的人。
病好之后我又活蹦乱跳了起来,然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年百里桑柔在伤心欲绝的时候也选择出去旅游,原来多多接触这个世界是好的,至少明白生命的可贵,然后会珍惜这样崇高的生命,而更加坚强的活下去。我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就善心大发,现在回想一下,我当初竟然能够那么豪爽的一掷千金,应该是我骨子里就有一种是金钱如粪土的高贵情操,这是一位贵族小姐所应该具备的品质。
我的钱捐给了部分地区的孩子作为教育的经费,还筹建了不少的医疗单位,所以你去西部,还能看到不少以我姓氏命名的学校和医院。
我花光了我几乎所有的钱,然后回到了这里,开始努力找一份工作养自己。我和乔安远在一起的时候,自修了英语,然后再游历的时候,我的驾驶技术一流,最后进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做清洁工。
从百里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到清洁工的落差其实对我而言并不大,因为那时只是我成为百里尔岚的第二年而已,而且我也没有大学,甚至是中学的毕业证书,我能拿到那个清洁工的岗位还是走了后门的,因为那个管后勤的人曾是我资助过的乡长的儿子,
我记得外公曾经语重心长地和我说,尔岚啊,我们百里家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别像桑柔那样,我只盼着你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所以清洁工那份工作我欣然接受,而且干得十分出色,我觉得就算是做清洁工,我也是最厉害的清洁工。上天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公司原本负责打印跑腿的小妹突然辞职不干了,然后乡长的儿子指着我说,就你去吧,那份工作不需要什么技术。
我乐呵呵的跑去当办公室小妹,我觉得我终于出人头地了,以前有人评价我说我是比较容易满足的人,世界周游了一圈之后我就更加容易满足,没什么大的抱负,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了。
那个时候我是公司小妹,钟子期是老板,我们隔着十万八千的距离,不过是我喜欢留在办公室看看韩剧,跟着一直不停的哭,有次被加班还未离开的钟子期看到,我点到了数据页,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钟子期作为一个负责的老板,递给我一张纸巾,安慰道:“这些是精算师的题目,要一步一步来,一定会成功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是我印象中和钟子期的第一次对话,不过后来我和钟子期说起的时候他说不是,他说我们曾经见过。
我的脸不算惊艳,乔安远曾经说我是那种看过就忘的长相,这种长相的人应该去做间谍,安全的躲在人群中,为国家探取情报。所以一定是钟子期做梦了。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研究如何做好一名间谍。
我还在回忆当年看的那些书里讲了什么苛刻的条件让我放弃了这个梦想的时候,门锁转动了一下,然后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门前。
巨人开口,说道:“百里,借住一晚,我妈在我家。”钟子期的声音,带了点怒气,将门一关直接忘我的床上走来。
钟子期的老妈对我而言是一个噩梦,若是他妈来找他,最后倒霉的人必然是我。钟子期不和他妈妈住在一起,又不喜欢住酒店,然后就来我这边留宿,这种事情自从我和他定下了见不得人的关系之后每个月几乎有这么一两次。起先的时候我很含蓄的提醒着他我只有一张床,似乎不是很够用的地方,然后他很明了的告诉我,若是嫌床小的话我可以打地铺睡地上。
我家的床,凭什么要我睡地上?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我的骨气就是和他一起睡,虽然后知后觉有些吃亏,不过既然我更大的亏都吃过,那些小亏就不算什么了。
钟子期躺在床上,歪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两个靠垫。
我的房子不大,床却很大,我们两个人各在一角,互不干扰着。钟子期翻了几个身,问道:“百里,今天我们看见的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曾经在求学的时候阅读过不少男女之爱的书籍,因着只是三年前的事情,所以记得特别牢,以我的分析,钟子期应该是产生了一种威胁感,毕竟我作为他的情妇,外面还有别的男人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刚想举手发誓,告诉他虽然我做了你的情妇,但我会恪守职业道德,不会乱来的。我在想要不要再加一句,子期,我的心里只有你来作结来是我的感情表达升高一个层次。
我开口:“我虽然”
钟子期淡淡的打断,说:“我希望你不要把私事带到工作中来,乔氏建设是我的大客户。”
脸上辣辣的,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幸好灯光微弱,照不清楚。其实就算灯光清晰又怎样,钟子期也不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的这些担心多余的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钟子期怀里了,而且偏向他那一边,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我恶劣的睡姿然后又畏寒的体质造成的投怀送抱的假象,而钟子期一向不喜欢女人投怀送抱。
我抬头瞥了一眼,钟子期还没有醒过来,我轻轻的起身,往床的另一头睡去,其实也称不上是睡,不过是睁着眼睛等到钟子期醒来,然后离开。
看过的须重头再看一遍,因为全都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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