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搜寻着四周,环境是陌生的,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却有很浓重的消毒水味,是在医院么?
她侧过头,能看到季明西趴在病床边,面向着她,睡着了,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即使睡着,他握她手的力度也丝毫未减。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体温,直抵心底。米小童慢慢的抽出手,翻转手腕,轻覆他稍显憔悴的脸,饱满的额头,浓密的剑眉,盖住他的双眼。手心有如羽毛般的轻挠,有些痒。
纤细的指被他宽厚的手包裹,季明西醒了,在她抽出手的那一瞬,他就醒了,不过,他不想打扰这久违的静谧。
四目相视,千言万语消逝于无形,情深对望,相顾无言。
良久,季明西摸摸她的脸颊,“醒了?”
“嗯。”米小童目不转睛,凝着他,再次伸手,轻轻触碰他的下巴,微刺的感觉,遍布青青的胡渣。
“累么?”她问。
弯起迷人的嘴角,摇头,说:“不累。”伴随的吻,落在她手掌。
他伸出的受伤的右手,干涸的血迹还留在手背上,一时间忘了自己有伤,却犹不觉疼。米小童诧异,惊慌,心疼。
“你受伤了?”执起那右手,不敢去碰触,怕他更疼。
季明西看了看,“没事。”
“怎么弄的?”
“不小心弄的。”无所谓的样子。可那分明是用尽力气才导致的伤口,米小童看得出来,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你~~~还走么?”小心,又小心的问出口。
“不走。”他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他给她很坚定的答案,毫不犹豫。
米小童亦划起美丽的弧度,绽放雨后彩虹般的笑容,绚烂了单调的病房,揉进了季明西的灵魂。
“明西?”
“嗯。”
少许,似要确定般。
“明西~”
“我在,一直都在!”季明西起身给她盖了盖被子,俯身印下一吻,米小童顺从的闭起眼,感受他的存在,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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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医生进来检查过一次,大致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出院了。季明西不放心,坚持多住几天,为以防万一。后来又给她的杂志社请了一个礼拜假,米小童觉得不用如此麻烦,可是在这件事儿上,季明西“分毫不让”,霸道而专制,她实在无法,只有乖乖养病。
可是,他的手也在她的坚持下,让医生很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感染,严不严重,等到包扎完毕,她才松口气。
季明西在病房内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在病房外给老四他们挂了电话,告知他们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打完电话,看看病房内,他又让恒记送两份鸡丝粥过来,医生嘱咐,她暂时应以清淡口味为主,不适合过于油腻的食物。
吩咐完所有事情,季明西走进房内,继续陪着她。
不多久,早餐就送过来了。
“你,不用去公司么?”小口吞下季明西送到嘴边的食物后,疑惑的问。
“嗯。”理所当然的态度,季明西没有分心的小心喂着她。
“那你~~~”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不用担心我,你只要养好病,我会陪着你,不会离开。”季明西吹吹冒热气的粥,再送到她的嘴边,看她吃下去才放心般,反复如此,直到见底。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先放一边。
“还要么?”
米小童摇摇头,本来胃口就小,有他在,才不觉吃的多些。
“你也吃点吧?”米小童说。
“好。”
解决了食物,俩人就窝在病房里,哪儿也没去。窗外的明媚阳光照进来,给空气撒上淡淡的金色,床上两人相依偎,米小童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他讲他的故事。时而开怀,时而忧伤,时而舒眉,时而惆怅,像看一本小说书,情节跌宕,情绪丰满,三十年的人生就已精彩至此。
那时,由于她的母亲在他很小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是政府高官,常年不在家中,所以,他从小呆在姥爷姥姥身边,由他们带大的。他与姥爷的感情是最好的,基本上不会违逆他。
小时候,季明西非常调皮,顽劣不堪。在大院里,时常跟施进南他们三个到处作乱,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他们会帮路边的婆婆看摊位,会替被欺负的学弟把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打的跪地求饶,也会偷偷捉弄班上的女同学,趁其不注意掀起她的校裙,只为打赌她的内衣颜色。四小魔王,无恶不作,却也仗义正直。从那时,他们四个就结下了兄弟缘,施进南排行老大,他第二,依次是孟远东和陈彦北。那时候的日子很是无忧无虑。
再年少的他们,也有散伙的筵席的时刻。施进南进部队历练,季明西出国留学,孟远东和陈彦北年纪小,继续呆在高中等毕业。一别多年,如今,四人又在一块儿,却已各有千秋,事业有成。
季明西说,如果那晚没有遇上她,他今后的人生可能就缺失了爱情这一部分的课程,生活依旧平淡如水,即使事业蒸蒸日上,他也不会有过多的满足。是她填满了他人生道路上的所有喜怒哀乐,不可或缺,缺之不可。他说,他想跟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是谁说,我爱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是谁说,我爱你,是恋人间最浪漫的承诺?又是谁说,我爱你,是任何情感都不能超越的甜蜜与美好?
米小童觉得,“在一起”三个字,才是这辈子听到最动听的语言,那是她的渴望,那是她日夜祈盼的梦!
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永远是空荡而冰冷的公寓而自我安慰;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只能羡慕别人家人团聚的热闹节日而暗自神伤;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永远无法跨越的艰难而独自伤心却没有依靠;终于,她不是一个人了,有他疼,有他爱,有他在,足矣!
米小童没有感动的哭,她把眼泪流在心底,那是喜悦,那是深情,那是叫做“爱”的东西,随着血脉,流向各处。
一整天,季明西寸步不离的陪着她。陪她看窗外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陪她讲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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