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还涂着妆呢,全花了!我不出去了,我要回家!”“好,我送你。”扬起一张小花脸,“当然,季爷爷可是亲自命令的!”季明西赏她一爆栗,不理身后的抱怨,径自走向停在树边的车。
送完卢娅茜,看看时间还早,想着许久没有见米小童了,一忙起来也没顾上,难得今天有空闲,打算去她那儿。
米小童与陈小夕他们一起去吃饭了,并不在家。魏斌说想请她吃饭,毕竟是女朋友的“闺蜜”,感谢她的照顾。三个人,总有一个感觉是多余,排在另两个之外,米小童羡慕陈小夕的幸福,有些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有些是不能要的。吃完饭,陈小夕建议去酒吧坐坐,米小童却不想再做“灯泡”了,不插足他们的两人时光,坚决要先回去。陈小夕也不勉强她,不过她依旧很高兴的拖着魏斌转战酒吧去了。
等在楼下的季明西在车外抽烟,米小童快到公寓时,远远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那儿,车边的人夹着烟在抽,明明灭灭的烟头,看不真切,待到走近,季明西终于看到她,扔了烟,向她走过来。“怎么没接电话?去哪儿了?”
焦急的神色,担忧的话语,米小童跟自己说,不要再拒绝他了,不要拒绝可能拥有的幸福了,她也可以像陈小夕一样,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在反驳,不可以这样,你会后悔的,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似是两个人在做拉锯战,很矛盾。
于是,说出口的话变成了“你来干什么?”季明西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回答,有些错愕,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他以为他们是可以的。米小童知道不该这样说,但还是强装镇定,别开眼不看他。她又是一副拒绝的态度,一而再的冷漠彻底激怒他了,他的耐性快要耗光,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伤害到她,好像没办法了。季明西一把抓过她的手拉进车内,落锁启动,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米小童有些惧怕,车子越开越快,吓的她惨白着脸,倔强的咬紧牙关,不服输,不说话。
季明西在发泄,他把车开上高速,晚上飙车比较容易,接近200的车速,持高不下,没有看旁边的人,真正的疯狂。
米小童不敢睁眼,紧紧抱着自己,缩在车座里,她怕他,是真的怕了。她也知道错了,知道自己不该那样问,他待自己的好,她不是没心没肺的装不知道。可是现在,她又不敢再说了。
差不多一刻钟后,季明西降下车速,开到前面的服务站,下车买了两瓶水,重新做回车里时,顺手扔给她一瓶,没管她,拧开就大口喝着,这下畅快了。
米小童喝不下水,只是紧拽着它,试图缓过劲来,她坐在车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季明西坐进车里,这才侧身看她,苍白的脸,几近透明的嘴唇,死命握住的双手,还有微微湿润的眼,很委屈的模样。他把她吓着了,他知道,可是他不想道歉,虽然现在他已经气消了。
“我送你回去吧。”季明西说着就挂档离开服务区,这次开得比较慢。一路上很安静,太过沉闷而已,米小童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马路边的景色出神,脸色也不再如之前般难看,恢复了些红润。
“你~还好么?”忍不住关心她,她的手还紧紧相互握着,指间苍白,她仍然沉默不语,季明西叹息一声,伸手想握住她的,刚一碰到,她好像受惊吓般,突地缩到一边,害怕的看着他,泪眼朦胧。季明西心里一紧,他伤到她了,他让彼此的距离更遥远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要怕,好不好?”只见她落下泪来,犹如断线的珠子,止不住。
慢慢地,慢慢地,季明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用些许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干她的眼泪,怕再吓到她似的。米小童没有再动,睁着乌黑的眼怔怔的瞧着他,任他帮自己擦眼泪。车外有刺眼的灯光照过来,米小童惊恐万分,“小心!”
分心开车的季明西刚转过头去,就看到对面有车疾驰而来,情急之下,快速右打方向盘,堪堪擦过对面车辆,撞上一边的防护栏。季明西转身猛地抱住米小童,护着她的身体,还好他的车速不快。
米小童躲在他怀里,只感觉车子撞到了什么,脑袋一片空白。“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啊?”季明西松开她,观察她的脸色,昏暗的车内看不出什么,遂急切的问。米小童抬眼看他,说:“我没有受伤,我很好。”他终于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那就好。”
俩人小心的下车,避过碎玻璃,车子损坏不是太严重,前车窗破了,车头也撞变形了。在路灯下,米小童才发现他胳膊在流血,衬衫都划破了,“你受伤了!”季明西动动手臂,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宽慰她,“没事。”米小童紧锁眉头,担忧的看着他,擦干的泪瞬间又涌上眼眶。
另一辆车司机赶忙过来,“你们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季明西对他摆摆手,“不用了,我们没事。你走吧。”“不好意思啊,那~那我先走啦!”司机见他们真没事,也就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俩,米小童想上前看他伤的怎么样,在危急时刻,是他拼命护着自己,那一刻她对自己妥协了,他的关心,他的爱护,还有他的感情,都不能再忽略了。
季明西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的伤,心里一喜,走过去对她说,“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到现在还在顾虑自己的情绪,米小童又哭了,无声的流着泪。
季明西有些头大,虽然是为自己。揽过她,捧起她的小脸,“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嗯~~”一手继续帮她擦着脸,“那呆会儿帮我清理伤口好不好?”“好。”她没有犹豫的说。
他先在一边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牵着她到路边打车回去。没有送她回去,而是直接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拿出家用医疗箱给她,便坐在沙发上看她给自己处理伤口。米小童先用剪刀小心的避过伤口剪开衬衫袖子,然后用清水轻轻擦拭周围的血迹,伤口不是很大,她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可是仍然不放心,“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不用了。”揉揉她的头发,拒绝她的提议。“可是会感染~~”季明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不让她再说,柔软的触感却击碎了他的毅力,他用没受伤的手扯过她,低头便吻下去。
突如其来的暧昧,让米小童下意识的闭上眼,一开始他只是温柔浅尝,给她拒绝的空间,见她没有挣扎,就变本加厉,如暴雨般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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