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气氛的感染,王凌飞只觉得热血沸腾,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忍不住低声呼道:“杀死死亡魔鬼!”
“哈哈,”三皇子看着王凌飞的举动,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凌飞你真是太单纯可爱了,竟然像下面那些泥腿子一样喊口号。”
“怎么这样不对吗?他们都这么喊啊?”听到三皇子笑话他,王凌飞的薄脸皮微微一红辩解道。
三皇子止住了笑容,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诅咒死亡魔鬼?”
“因为他是坏人啊,他杀了人,造成了瘟疫,所以他就该死。”这次轮到王凌飞笑了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回答吗?
“那么你怎么知道他杀了人,造成了瘟疫?”三皇子继续问道。
“刚才雷电神教的红衣大主教说了,你没听见吗?”
“红衣大主教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说不定人是这个红衣大主教杀的,瘟疫也是这个红衣大主教引起的?”三皇子戏谑地反问道。
“呃……”王凌飞顿时哑口无言,堂堂雷电神教的红衣大主教会撒谎吗?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想过,他才六岁而已,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了。
“对于这个死亡魔鬼我私下里调查过,”三皇子警惕性地朝门口看了看,唐卉儿立刻知趣地告退出去了。
三皇子压低了声音郑重地说道,“其实这个死亡魔鬼并没有杀人也没有造成什么所谓的瘟疫。”
“什么?”王凌飞失声问道,“那个红衣大主教为什么要诬蔑他?”
“因为只有这么说才能堂堂正正地烧死死亡魔鬼啊,死亡魔鬼如果不作恶的话,下面这么多观众会失望的。”三皇子轻蔑地看着下面那帮疯狂的人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治安部调查了他的生平,并没有查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但依照几千年来的传统,还是给死亡魔鬼判了个绞刑。然后雷电神教就跳了出来,将死亡魔鬼严刑拷打了一番之后,一定要烧死他,所以就我们才能在这里看戏。”
王凌飞一时呆了,难道他心目中代表正义的雷电神教竟然会陷害一个无辜的人吗?这与雷电神教一直标榜的行为完全不同!他下意识地接着问道:“那雷电神教为什么要烧死他?”
“这个嘛……因为他修习了死亡功法,雷电神教的说烧死他能杀一儆百。”三皇子戏谑地说道。
“那就是的嘛,”王凌飞轻呼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地说,“谁叫他修习死亡功法,这人就该死。”
三皇子诧异地看着王凌飞,耐心地说道:“可是他并没有杀人也没有害人,就这样平白无故杀了他你不觉得可笑吗?”
“有什么好可笑的,他修习了死亡功法,那么他就是邪恶的,邪恶的异端就要烧死。”王凌飞想当然的说,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六岁的小孩,脑子里将正义与邪恶分得清清楚楚,黑的永远就是黑的,白的永远就是白的。
三皇子叹了口气,说:“和你真是说不清,其实嘛,为什么不准人修习死亡功法,据我所知这个原因并没有人知道,只不过这是祖制定下的规矩……”
“愚蠢的人类啊。”三皇子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从广场上传过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楚的进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就连贵宾楼里面的人们都听得很清楚。三皇子和王凌飞往窗户外面望去,发现疯狂的人们忽然间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王凌飞这才惊讶的发现正被火焰吞噬的死亡魔鬼的惨叫声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王凌飞他自己曾被火焰烫伤过,那种痛苦让他铭记于心,当时痛得他嚎嚎大哭,这被烈火活活烧死该有多么痛啊,王凌飞一想起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愚蠢的人类啊,”低沉沙哑的声音再度想起,“你们被愚昧所蒙蔽。”
人们诧异地发现这个声音是来自于火焰中的那个死亡魔鬼,并且那声音的低沉与沙哑应该是正忍受着极度痛苦的他避免自己不惨叫出来所造成的。
“你们不敢面对历史,宁愿让愚昧无知蒙蔽人们的……心灵,抛弃祖先……留给我们的财富,总有一天会……”声音在后面极度地震颤着,显示着他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烧死死亡魔鬼!”不知谁在喊了一声,人们顿时清醒了过来,对啊,他是罪大恶极的异端,怎么能听他鼓噪?人们一下子群情激奋,“烧死死亡魔鬼!”的呐喊此起彼伏,将死亡魔鬼那虚弱的声音完全压盖住了。
人们再也没有听到死亡魔鬼的声音了,只有火焰燃烧在他身上“噼啪”的响声和空中飘着的一股烧焦的恶臭。
喧闹而拥挤的人群中,两个宫廷侍卫打扮的人奋力地扒开面前一个又一个欢呼雀跃的人,朝着贵宾楼走来。在他们后面不远处,也有两个人朝着同一方向在人群中艰难地前行,这是王凌飞家里的两个侍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宫廷侍卫终于满头大汗地登上了贵宾楼,走到三皇子面前行过礼然后恭敬地说道:“三皇子,皇帝陛下找您回宫。”
“啊?”三皇子诧异地问道,“父皇有说什么事吗?我等下还要去王大将军府上的,父皇应该知道。”
“小人不知道有什么事,只知道皇上招您立刻回宫。”侍卫恭敬地说。
“那好吧。”三皇子转过头拍了拍王凌飞的肩膀说,“凌飞,那我先回趟宫了,下午再来找你。”
“好的,起哥哥。”王凌飞起身恭送三皇子。
三皇子和两个宫廷侍卫刚刚离去,又走上来两个侍卫,这两个是王家的侍卫,王凌飞都认识的。
其中一个叫王武的侍卫恭敬的对王凌飞说:“少爷,夫人招您立刻回府。”
“啊!”王凌飞好奇地问道,“武叔叔,母亲有说什么事吗?”
“小人不知道,不过……西北前线那里回来人了,好像有大事发生了,具体情况小人不知道。”
“走!”王凌飞一下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拔腿往外跑去,“一定是父亲打了大胜仗回来了。”
“少爷,你慢点,别摔着了。”后面的唐卉儿提醒道。
王凌飞刚跑到家门口,就觉得不对劲了,大院子里停了四辆大马车,一群下人忙忙碌碌的,每个人都显出焦急与沉重的表情。
王凌飞穿过大院,在大厅里找到了母亲,母亲的气色明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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