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绵亘,奇峰耸立。林木苍翠之间,一间小茅屋若隐若现。小茅屋左侧,一条小路斗折蛇行,消失在林木深处。
“啊——”一只乌鸦尖叫着从树梢掠过,乌鸦飞过之后小路上出现了一个挑水桶的年轻女人,接着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黄狗。
“阿黄,快,回去看看大哥醒了没有。”女人亲昵地唤着小黄狗。
“汪汪——”小黄狗仰起脖子对主人叫了一声,便领命而去。
“大伟,大伟。”小黄狗刚窜到门边,便听见屋内有了动静,机灵的小黄狗一见,调头便迎女人去了。
女人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好多的蘑菇,便放下扁担摘蘑菇。
“汪汪——汪汪——”
看见主人在摘蘑菇,小黄狗向主人发出了信号,女人一惊,站起来撒开脚丫就跑。小黄狗在她身边紧紧地跟着。
“水——水——”屋里躺着的人又发出了梦呓般的呼喊。
“大兄弟,你终于醒了!”女人的声音里透露出喜悦,她到灶头边,端了一碗很稠的米汤,来到床边,把病人扶了起来。
“这是,这是……什么……什么地方?”
“大兄弟,你别说话。你喝了这碗米汤,我再慢慢告诉你。”
病人不再说话,听话的张开嘴,把一碗米汤慢慢地喝进肚子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快告诉我。”一碗粥下肚,让病人有了说话的力气。病人的问话不再断断续续。
“大兄弟,这里是飞来峰。你放心,鬼子找不到这里来。”。
“飞来峰?这里是飞来峰?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大兄弟,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来过这里的。”
“我来过?我——”病人一下又没言语了,女人一看,病人眼睛已经合上了。
“睡吧,睡吧。等我把汤煨好再叫醒你。”女人呢喃着把病人平放躺下,在屋外的石头砌成的鸡笼里逮出一只母鸡,用手将脖子一拧,鸡便没气了。
女人把母鸡扔进一个小木盆,从锅里舀出几瓢滚烫的热水,将鸡反反复复的在热水里滚烫几次,便动手褪鸡毛。
女人动作很麻利,眨眼工夫母鸡就被砍成小块扔进了沸腾的锅里。
约莫半个小时后,女人端着一碗汤从厨房出来了。
“大兄弟,你醒醒,醒醒。”女人声音不大,但她知道大兄弟一定会在她的呼喊声中慢慢醒过来。虽然在此以前,她曾趴在床边呼唤过无数次。
“……你在叫我吗?”如女人所期望的那样,病人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大兄弟,是我在叫你。”女人说。
“不,不是你叫我,是我兄弟在叫我。他离我很远很远。”病人有气无力地说。
“大兄弟,你做梦了。来,你先把这碗汤喝下去,等你有力气了你再给我说你的兄弟咋样?”女人扶着病人坐起来,将一床被子垫在病人腰上。
“大兄弟,你好几天没进一粒食物了,所以这几天,你不能进食干的稠的,”女人一边喂病人喝汤一边说话。
“谢谢大嫂。你能给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喝完汤,病人有了些精神,他要求女人告诉他昏迷,后的情况。
“大兄弟,你还认得我吗?”女人没直接回答病人,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个方面。
“你?——你认识我?我好像没印象。”病人如实说。
“大兄弟,我是椿芽啊,几个月前,就在这座草屋门前,你替我们惩治了两个无恶不作的土匪啊,你不记得了?我可记得你是大名鼎鼎的‘廿’。”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你就是那个被土匪杀了丈夫的年轻媳妇?”赵青山终于想起来了。
“没错,土匪要强奸我,我丈夫上前阻拦,他们就开枪打死了我丈夫。是你替我报了仇。你是我的大恩人。”
“大嫂,我这条命不也是你救的吗?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咦,我怎么没看见大娘呢,大娘她去哪了?” 赵青山突然想起了老大娘。
“婆婆去忻口镇了,那里有个专治刀伤枪伤的祖传名医。本来我是要去的,婆婆不让,她说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没什么可怕的。让我留在家照顾你。”
说到身上的伤,赵青山似乎才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疼,他低头一看,腿上的两处伤口都贴着膏药,膀子上依然缠着纱布。
“真是太麻烦大嫂和大娘了,大嫂,你把我衣服拿来,口袋里有吃药。”
椿芽从柜子里把赵青山的衣服拿出来,说:“大兄弟,你口袋里的药我早给你服用过了,不然,你恐怕也不会挺到现在,你没见你当时那个吓人的模样,浑身是血,腿上两个窟窿,血像泉水一样直往外冒。”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不是我发现你的……”椿芽开始讲述发现赵青山的过程。
五天前的一个早晨,椿芽带着小黄狗去驻马店看望一个生病的好姐妹,在下山冲石凹小解时无意间听见了几个盗墓者的对话。
“大哥,刚才那人好像还没死,好歹是条命,我们不该见死不救。”
“狗崽,你咋把行规和训诫忘了?干我们这行的,不能管闲事,不能心软。这样会毁了我们自己的。”
“这年头,管好我们自己就得了,中国人那么多,死个把算什么,只要我们不死就行。”
“老大,我寻思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是江湖盛传的暗杀大王‘廿’,如果是他,死了多可惜啊。”狗崽不无惋惜地说。
“你又没见过‘廿’,怎么会知道是他?”
“肯定不是‘廿’。‘廿’神出鬼没,身手不凡,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再说,‘廿’一直在葛城以南一带活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的山洼里呢?”
“我看他好像爬了很远的路,膝盖都磨破了……”
“好了好了,不要议论一个死人了,我们赶路要紧,李闯王的真墓我们还没找到,老大给我们规定的期限快到了。”被狗崽称作大哥的人,显然是一个没有爱心的冷酷之人,他不耐烦的打断了狗崽和何四的谈话,催促大家赶路了。
椿芽和小黄藏在荆棘丛里,把他们的谈话听了过清清楚楚。他们一走,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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