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大丫子无精打采的坐在家门口,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20个大棚,还有五层的在建新房,家里大大小小的工人都有几十个,这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了,加上不听话的女儿来上这么一个插曲,这让人如何去承受呢。可是这大过年的总不至于哭出来吧。大丫子只有强压郁闷,黯然伤神。
这时附近的李嫂来了,看上去她也是一脸的愁容,没有多少过年的气氛 。落座以后,两人的话匣子打开了。李嫂家的房子还没有完工呢,李嫂的儿子和侄儿子一起和别人打群架,把别人打成了残废,赔了钱不说,儿子被叛了一年刑。女儿也不听话,说是谈了男朋友,我们还没见到他的横鼻子竖眼睛呢,她倒先跑到江西男朋友家过年去了。李嫂叹着气。大丫子也和她聊起霞春的事情,黯然伤神。也许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的痛苦两个人来承担,痛苦就减半了。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手拉着手这样互相安慰着,仿佛痛苦真的小了很多。倾诉让她们在痛苦的时候没有那么孤单了。
年初八,大丫子家的房子开始装修了,家里又恢复了那种忙乱的状态,大棚里也请了不少工人在帮忙。
到了四月,新房的装修总算是完成了,大丫子和小四川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一楼和二楼是卡拉OK厅,三楼到五楼是出租屋,旧房子这边和新房子打通了,一楼是卡拉OK厅,二楼是自己住,三楼是出租的。看着新房,他们反而没有多少喜悦,可能一路的艰辛把这种情绪磨灭了吧。确实,这一阵子他们过得太忙了太累了。以至于疏忽了对霞春的惦念。霞春自从初一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了。她过的怎么样了,趁着这个无事的夜,他们真真切切的想念起了自己的女儿。漆黑的夜空半个星斗都看不到,原来熟悉的蛙鸣,随着房子一栋接一栋的建成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迪斯科和音乐的嘈杂,他们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怎么听都让人心烦意乱。他们开始责怪自己怎么那么疏忽呢,怎么连女儿的BP机号码也没有问呢?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啊,他们都陷于了深深的自责和失落中中了,仿佛年幼的孩子从身边走失了。
很快,大丫子家的银杏OK厅正式开张了,名字是大丫子取的,看得出她还是很怀念老家的银杏树。尽管银杏树曾经带给她灾难,但是对家乡的那份情依然让她不舍。
斗坤负责家里的歌厅和房子出租生意,生意很好,让斗坤应接不暇,他就想招了一个服务员来帮忙。
招人的启示就贴在门口,在招人的时候斗坤是抱着找女朋友的标准来招的,他是想一举两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但是这个心思他没有对父母讲,也没有告诉别人。所以来面试的人是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行的,一连几天都没有招到人,父母急了,就想给他介绍老家的远房亲戚,被斗坤一口回绝了。
小四川就猜出儿子的意图了,他说:“你小子不是想给自己物色女朋友吧。”
斗坤红着脸说:“是又怎么样?我也20岁了,可以谈了,你们不也是盼着家里多一些人手嘛。”
大丫子听了,笑了笑,说:“可以,你去找吧,我们不干涉你。”
这天,一个打扮时髦,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出现在斗坤的门口,她瞟着这个启示,斗坤见状马上迎了上去,主动问她要不要来试一下这个工作。
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似乎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不可否认,这个漂亮女孩的出现,让斗坤觉得眼前一亮。
女孩子扬起了那张化了浓妆的脸,打量着这个连体楼房,睫毛长长的,扑闪扑闪,眼睛大大的,身材婀娜多姿,一阵香味扑面而来,斗坤眼睛都看呆了。
接着女孩先发问了:“你是老板吗?”
斗坤点了一下头说:“是啊。”但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女孩的脸。
女孩接着问:“这是你家里的私房吧。”
斗坤说:“是的,是我们家刚建的。下面是歌厅,上面是出租房。”
女孩的夸大了表情,说:“哇塞,你家真牛啊,这么有钱。”眼珠子几乎都要挤出来了。
斗坤说:“怎么样?来试试吧,绝不会亏待你的。”
女孩子当即决定来试一试。接着她跟着斗坤到楼上楼下四处看着,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那么随便起来。
这个女孩叫小丽,来自四川。是来武汉打工的,以前有工作,现在辞了。她不但有着四川妹子的好皮肤,好身材,还有四川火辣的性格。
家里多了这样一个美女陪在斗坤的身边帮他打理生意,父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她是个男孩子嘛,也不会吃什么亏。
看到他们越走越近,父母倒是觉得斗坤的艳福还不浅。
没有多久他们就顺理成章的住到了一起。大丫子和小四川也把她当成了儿媳妇。
时光推到那年深秋,霞春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从出租屋里出发了,她已经有好几个月在这出租屋里没有怎么出门 了,未婚先孕让她害怕别人的盘查,只有夜幕来临了她才出来在附近溜达几步。这次出门是她快要生了,只见范志坚在路边拦下一个出租车,他把霞春扶了上去,车朝一条公路驶离了闹市,经过半小时,他们在一个规模不大的乡镇卫生院门前停了下来。范志坚高诉霞春,生孩子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小医院查准生证没有那么严格。而且小医院顺产的多,不象大医院动不动就剖腹产。这让霞春不由得有点紧张。
范志坚替霞春在这里 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主治医生就给霞春做了一下检查,发现霞春的孩子胎位不正,如果选择顺产可能会生不出来,建议霞春剖腹产,一听说要这个小医院剖腹 霞春就更紧张了,但是范志坚好像很老道,无论医生怎么讲这个风险,他就坚持叫霞春自己生。
医生也无可奈何,说:“那就等吧,等她发作了生着试一试,实在不行再决定做不做手术。”
医生出去了,范志坚说他出去买饭给霞春吃,吃饱了好有力气生。
霞春无助的坐在病床上,她的心乱乱的,很恐惧,她想到了妈妈和爸爸,很想有个亲人陪在身边给她安全感,她甚至为自己这个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行为感到后悔,怎么办呢?在这遥远的异乡她一个亲人都没有,唯一认识的朋友就是黄燕和她的表姐了,可是她有一年多都没有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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