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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干杯干杯!”张哲腾夺过酒杯,一饮而尽。黄汤下肚之后才觉出不对劲儿,胃里像灌进烧刀子,血液熊熊燃烧起来,“你喝的是什么?”他惊恐的问,等不及答案自己抓起酒瓶一看,是一种鲜有人喝的烈酒,他这儿根本没有。
“你早就准备不醉不归了吧!”张哲腾无奈的笑笑,自言自语的说:“真他妈的是一对儿,凝宣在那边不醉不归,你跟我这儿憋着玩闷骚!”
“她结婚你为什么不拦着!啊?你看看他,什么样子!凝宣跟他在一起,她,她能幸福吗!”梁语天把酒杯重重的一摔,眼睛**的看他。也许是酒精发作带来的力量,他终于敢开口承认心理一直寻求蒙骗过关的一点。
“你喝多了,你知道吗,是凝宣向他求婚的!我也一再问她是不是玩真的,甚至还以合同期未满要挟她,不让她对外讲!你知道当时凝宣是怎么做的吗?她把包里的银行卡甩给我说,违约金你自己算算扣多少,我反正已经给各家媒体打去了电话,马上就可以开记者发布会,而且还准备邀请他们观礼!”
“惯的,惯得不像样子!谁的话也不听!”梁语天低头说。
“你说那丫头是不缺心眼,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意气用事!别人能有什么损失,到头来受伤害的还不是她!”
“丫头有多聪明,你知我知!”张哲腾肯定的看着他,“我平时对她那样,她还赖我这儿不走。真把人都看到心里去了,知道我到底不会害她!”他叹了口气,“这人啊,都有命门,凝宣太痴情,爱情就是她的命门。没办法的事!”
“你不是告诉她说,你喜欢她!你倒是追啊!”梁语天一肚子无奈无处发泄,对他胡扯。
“得了吧你,早知道你对她有意思,那时候我逼她拍DV就是想激怒你,你真以为我要把那玩意儿发到网上?我张哲腾要靠那种低级手段,还能走到今天吗?你们都以为我是疯狗?”张哲腾狡黠的一笑,看着发傻的梁语天摇摇头。
“那温婉呢?你为什么要逼她跳楼!”
“嘿你又来了你!你合着喝了那么多还能记住事呢?她有抑郁症你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能找一堆人天天跟着她吧!那孩子当明星不行,脸蛋儿还挺招人喜欢!那天,我就是送她去那里唱首歌的,真没别的!再说,那个老板真的很喜欢温婉,你看她小家碧玉的,做演员真的不行,我还不是希望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小婉留下吗,她喜欢你,你知道吗?”梁语天悲凉的吐出一口气。
“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当我心里就那么好过吗?谁想得到回来就……”张哲腾语塞,低头喝下一杯酒。过了许久才渐渐仰起头,双手捂住了脸,一颗泪珠从指缝间流出来。梁语天不敢相信的使劲挪开他的手,从没见过他为感情的事情绪失控。
“那你也不能栽赃凝宣啊,那么小一个丫头,她见过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事儿能要了她的命啊!”
“我跟你说实话,温婉出事的时候,我是真恨她!她要是不把小婉带回家,小婉要是听我的话去唱歌,也不会是今天的这个局面!”
“那你后来怎么喜欢上凝宣了?”
“不是,你是我爸啊!我感情的事有必要跟你交代吗?”
“我是你岳父,凝宣是我闺女……”
他笑了一下,“梁语天你真喝多了……她太纯粹,干净的让人嫉妒!我对许多人有愧,但对凝宣问心无愧。她敢放弃我们不敢放弃的东西,她敢去到我们不敢去的地方,她能坚持我们不敢相信的东西!看见她你能相信,痴狂,信任,美好,那些虚幻的词语。”
“她是月光,不那么亮,皎洁不刺眼。傻傻的,自顾自美丽!”梁语天的语气像在和他讨论自己最心爱的那个小女儿。温暖,恬静,缓缓心动。
“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她的感觉到底是爱,还是爱情?”
梁语天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情,爱!”
“那就算我没做亏心事。美景去世也是我告诉她的!我这不是帮你嘛,你们俩都属驴的,哄着不走,打着后退。”
“哼,还真是你这种人做的事!你把人逼到绝境,就为验证心里想的到底对不对?你想过凝宣知道以后会有多痛苦吗?你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吗?”
“你还知道疼呢,凝宣爱上你之后就没过一天舒坦日子,要说痛苦也是你给她带来的最多,和你的比,她工作上的那点破事儿,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梁语天耸耸肩,看着反光镜中,霓虹灯下的两张闪烁的男人的脸,真像两个恶魔在讨论谁折磨那只断翅天使的次数比较多,他低下头不再看自己,“我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都不是好东西,可是她偏偏心里就只有你这一个混蛋!她知道那事以后小命差点儿丢了,要不是我看的紧,早就阴阳相隔了!你别瞪着我,我是看不下去了才告诉她的真相!一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惦记你一人了,人家女明星减肥跟上刑似的,咱家这个可好,您就是一活膏药,贴哪儿瘦哪儿!我就很纳闷,就我这冷血无情的看她对你那冤样儿,都受不住,您那金钟罩铁布衫,跟那儿订做的?”张哲腾伸手攥着他的衬衫,用拳头用力杵他胸口。
梁语天感觉一阵眩晕,拿起酒杯压了两口酒!
“小天,喜欢上你的女孩子有哪个还喜欢过别的男人!”他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夸赞,像是无可奈何还有点认命。
梁语天一怔。
“别以为我夸你呢!你他妈的处处留情,处处撒种,害了多少纯情少女!”
“胡说!”他使劲摇摇头表示否定,抡圆了胳膊在他面前一挥,手指最后定在他的鼻子上:“嘿嘿!我哪有你那么风流!”
“拿一边儿去!”他打走梁语天的手指头。
梁语天不成调的,哼哼起一首老歌,“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再过一会儿酒吧也要关门休息,对他说:“算了,我送你回家,我跟你个醉鬼说个什么劲儿!”他努力站起身,看看白西装又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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