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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走了两步,手无声的握成拳头,又伸到她眼前缓缓展平,捏起她的下巴严肃的说:“夏凝宣,懂不懂说话时,什么叫难听,什么叫分寸!”
他的手没有松开,接着说:“为什么不去问凡微,不去问颜色跃动?我还没跟你算呢,颜焉的节目,谁允许你去了?自己捅了篓子回来‘汪汪’穷叫。
我是不是应该上梁语天那儿领劳务啊?我苦心培养的一线,就随随便便给他跑场子去了?
你们不会假戏真做吧!我还纳闷呢?人家邀请你一年了,我给你安排好了,三催四请的,您老都不摆驾。梁语天怎么一叫就摇摇尾巴去了,原来是有一腿啊!既然事情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你们在凡微就搞到一起了吧,我当初还奇怪梁语天怎么签进来你这么个丫头片子,原是沾上了,甩不掉啊。没看出来啊,梁语天四十又一春,越老越闷骚。
有时间找他吃个饭,帮他算算我这些年给他养着的花销,他要还的!夏凝宣我告诉你,欠债是要换的!”说到最后,他加大力道捏下她的下巴,恨不得捏碎它。
凝宣瞠目结舌,是啊,哑巴吃黄连,她没证据。她平时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其实心里很怕张哲腾,她知道张哲腾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害怕自己把他惹急了。张哲腾是小丑,跳梁小丑,什么做不出来。
凝宣转过身拾起沙发一旁的羊毛毯,披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包裹的想一个紫色的粽子,只剩一张在深色映衬下更加白皙的小脸儿。
“请你出去!”凝宣指了指门口说。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朝卧室走去,她感觉自己困了,困得睁不开眼。原来早上的完精力旺盛,是为了接下来这几个小时的奋战预支出来的。
她觉得身体很爱自己,至少没有让她再次无助的倒下,现在它累了,凝宣带它去睡觉。
“凝宣!”她听见身后出现一声,带着不同含义的短促的呼唤。那感觉,像是在叫一个知心爱人。就是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懂我要说什么的那种人。
凝宣没有理会,继续往里面走。
“啊!你干什么,不是说请你离开吗?这是我家,我是可以报警的,你明白?”她的肩膀,一下被一只鹰爪似的手钳住,很疼。
大手微微动了动,松懈了一些,但并未拿开,“凝宣,我有话对你说!”
凝宣背对着他,闭着眼:“说……”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他妈的怎么会喜欢上你?凝宣,我爱你!”
“什么?”她转过身,手指拢了拢肩上的毯子,眼里透出的是一股闲情逸致,像是坐在戏台下听戏的小姐。
“我爱你!”他深情的注视着她。
凝宣“扑哧”一笑:“呵,你不会是因为合约要到期了,耍花招整我吧!”江湖传闻,张哲腾是gay。凝宣也以为梁语天结了婚又私自办公司,他是恼羞成怒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变态。
她看得出,张哲腾对梁语天的感情深厚,就是生气,记恨,里面也带着浓厚的不舍和埋怨。他是把爱,转换成另外一种表达方式,用憎恨来掩饰自己。
“我爱你,真的爱你!只因为你是我的艺人,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怕你……怕你不相信我……”他急切的说着,眼睛微红,嘴角颤抖了两下。
“我当然不相信你!”凝宣嗤笑。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他从未那么认真又紧张的注视着她,眼神里有几分二十出头邻家少年的意味,羞涩而不安。甚至说出了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
“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凝宣平静的告诉他,她甚至觉得与他说这些话,都没有吵架能生出几分感情,哪怕是激烈和愤恨。
“凝宣!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你是我的!”说完他把脸猛的扑向凝宣,想要吻她。凝宣挣扎着,却不愿碰他身体的任何地方,她清醒的知道,只要现在拼命咬他一口自己就会得救。可是她没有,她嫌他恶心。张哲腾没有一点儿要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猛,急促粗重的呼吸,像只猛兽马上就要吃掉她。
凝宣情急,瞥见墙上的装饰物,那是一只长着犄角的琉璃神兽,有两只尖尖的耳朵,凝宣挣扎着奋力取下它朝张哲腾的头后连砸几下。
直到他感觉到疼痛和一股股热浪从脑后流向脖颈,才缓缓松开她。
凝宣早傻了,她眼睁睁看着他挣扎着亲吻她时,暗红色的血把他的灰蓝色衬衫染成紫色,紫色的衬衫又紧紧黏贴住他的背,接着任凭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凝宣家的白色地毯上,他却还是紧紧抱着自己坚持到最后一刻才放开她。
凝宣双手沾满鲜血,站在案发现场,惊慌失措的看着“被害人”。谁才是真正的被害人,她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已经搞不清除了。只听见自己捂着耳朵,失声尖叫。
张哲腾,镇定自若的去浴室找来浴巾缠在头上。又走回来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对,对不起,对不起!”凝宣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根本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手,她想把手藏起来,却不知应该放在哪儿。“我,我没想要这样,我……”
“对不起,凝宣!”他看她一眼说。马上又恢复成平日里对凝宣的态度,尖叫着,“夏凝宣,你给我等着,回公司再收拾你。哼,明天就把你送出国去拍戏,给你送到南极去,跟那个什么‘企鹅帝’,一起拍公益歌。给我滚蛋,消失!”
凝宣忘记害怕,笑着纠正,“是帝企鹅!”
两个人像是在舞台上酣畅淋漓的演完一场闹剧,然后累了,坐下来开怀的笑起来。凝宣大笑着问:“张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张哲腾愣了一下,放慢语速说:“这么多年,我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偶像明星。我陪他们笑,他们哭我就去哄他们,给他们垫起一级一级的台阶,保护他们的形象屈就自己的尊严,危难时救他们的命。他们都是我的岁月,他们一个个离开了,我的时间就消失了。
什么都没留下。凝宣我什么都没有,你别怪我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不比饿狼好受多少!那时候你来自己送上门,我真恨你,看见你就牙痒痒,你知道为什么是吧。其实你真不应该来,那样我只恨梁语天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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