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适应这样的环境才行。
祖冲之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公孙离撕下另一只兔腿,胡子一翘笑道:兔子是祖将军捉的,理应吃肉多的部位,剩下的不好吃的肉就是老夫的了。
桓淇暗笑,真是个老孤狸,便宜都让他占了,还说得自己很委屈似的。
祖冲之不管那么多,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肉质鲜嫩,和着公孙离那些不知所谓的调料,香得让人想吞牙齿。
整只兔腿吃完,祖冲之意犹未尽。
转眼一瞄,公孙离正捧着兔身啃得不亦乐乎。
老头儿牙不太利索了,老半天才啃下那么一小片,还有大半个身子未动过,祖冲之一冲动,便走过去与公孙离争抢。
月亮升了起来,在沙漠中看起来格外的明亮巨大。
桓淇取出怀里的翠玉笛子,横在嘴边吹起来。
悠远清脆的笛音划过寂静的夜空,如雨般细细密密的笛声泄露了怅然若失,风越来越大了,鬼哭狼嚎似地从天上灌到地面上,掩盖了火丛,也将笛声中绿柳之下巧笑嫣然的笑容淹没。
祖冲之和公孙离不知何时来到了身边,眉头深锁地看着他,战事在际,淇王还在想那儿女私情之事,着实让人不安。
眼前被风刮得忽明忽暗的火堆终是熄了,月光如银洒下来,桓淇斯文儒雅的侧脸柔和而又阴森。
“这场仗我们只能速战速决,决不能耽搁,突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灭贻尽的,先往死里打,差不多的时候再给他一个甜枣,恩威并施,让它又敬又怕,才上上策。”桓淇说完后。
祖冲之急道:这往死里打,我倒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甜枣……
“这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把突厥人吸引过来。”
桓淇打断了祖冲之的话,眼睛一瞥公孙离又道:公孙将军提出天泠点篝火,这本是兵家大忌,就等于是自自己暴露给敌人身在何处,所以,公孙将军是想引蛇出洞,等他们自己送上门,确实比我们在茫茫沙漠里找要容易的多。
公孙离呵呵一笑,“王爷说得极是。”
我们那也不去,就在这里驻扎,等他们出现。“
祖冲之插嘴道:那不是跟我刚白捡的那只野兔子是一样的道理么,叫守什么来着。
“是守株待兔,”公孙离一拍祖冲之的肩膀道:祖将军不要老想着行军打仗,张飞还绣过花呢,你呀,回头多看点书,识几个字才好。
祖冲之眼一瞪,“那不成,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跟那些秀才一样整天之乎着也的,还不如杀我算了。”
公孙离白眼一翻,叹道:孺子不可教也。
“公孙将军确定突厥人会上当吗?”桓淇泠不防抛出一句这样的话。
公孙离道:王爷放心,未将早已部署好,二十万大军只点了几千堆火,而且集中,突厥人只会以为是过往商旅,不疑有他,只要我们耐心点,早晚君自入瓮。
“公孙将军想问题果然周全缜密,依本王看,你以后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和本王商议了,本王倒也也省了不少心了。”桓淇抚着手中的玉笛,话音一落。
公孙离征了一征,单膝跪地,双手一拱,“未将知错了,不该擅自做决定。”
桓淇连忙起身亲自扶起他,含笑道:公孙将军这话说得跟本王苛责了将军似的,将军三朝元老,早些年本王也是听说过将军的英雄事迹的,将军这样,将来若是传到父皇耳中,岂不是要骂本王不知敬重,不懂事了吗?
公孙离颤颤巍巍地就着桓淇的手站了起来,凝重道:未将以后事无大小,都一定会呈报王爷的。
“好了,好了,小事本王是无暇顾及的,公孙将军自己决定便罢,用不着来找我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这个理儿,本王乏了,你们也歇息去吧。”桓淇伸了懒腰,看着是真困了。公孙离和祖冲之对视一眼,一起走了。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公孙离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叹道:淇王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
祖冲之颌首,表示赞同。
公孙离苦笑道:老夫就快到古稀之年了,自负此生阅人无数,度人心思亦是十猜九准,竟不料看错了这位。
祖冲之一改先前的狂放,皱眉道:俺还当淇王只跟那帮酸秀才一个样儿,手无缚鸡之力,平常也没见他多出挑,这一路上我对他有诸多不敬,他难免不会不放到心上,但愿他以后不会是……。
公孙离赶紧捂住他的嘴,怒道:祖将军,这话是你可以说的吗?
祖冲之拂开他的手吼道:说了就说了,俺怕什么,凭他有多能耐,前面还有秦王呢,也轮不到他坐那个位子。
他说话声音大,噪门又洪亮,把那厢巡逻的士兵引得频频回头观望。
公孙离欲要阻拦为时已晚。
一跺脚气鼓鼓地走了。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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