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刚才也看到了,父皇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女人,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桓洛气急败坏地不顾礼数地冲着陈媗吼。
陈媗扶了扶头上的凤冠,淡淡道:你来凤翔宫,如果就是要跟我说这些,那么,我听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桓洛错愕地看着他的母亲,近日来,陈媗对他是越发地泠淡了,母子之间的疏远就是外人也看出端倪了。
他泠笑道:母后,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可是一条船上的,我若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会将母后拉下水,母后也是自小在争权夺利的皇宫里长大的,阴谋诡计,尔禹我诈也是看惯了的,想独善其身,母后,你未免太天真了些。
陈媗颌首笑道:你这番话说得极对,在这个皇宫里,谋略手段能比得上本宫的,还真没有几个人,我这一生做得最失败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
陈媗定定看向桓洵,不辩喜怒的脸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
桓洛被她看得心里发虚,颤颤地问道:什,什么事。
陈媗手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是生了你这个无耻之极的儿子。
桓洛气得脸色发青,瞧见桌子上放着的珐琅掐银丝的茶壶,长袖一拂,茶壶连同周边的茶盎哗啦啦都摔到了地上,立即四分五裂开来。
周遭的宫人憋着气赶着上前收拾了。
恰好此人,守殿的太监来报,淇王来了。
陈媗手指无力地垂下,说:让他进来。
蓝色织锦绣蟠龙的亲王服,镶明珠的攒金玉冠将长发束发,儒雅贵气中散淡着隽永的书卷气,仿若踏着天上云,松间风而来。
与桓洛并肩而站,更显得桓洛猥琐不堪。
桓淇向陈媗行了礼。
陈媗见到他,脸上才有了笑意。
被自己忽略了多年的儿子,竟是这般的风神出采。
桓洛怨毒地看了一眼桓淇,哼道:三弟如今风头正紧,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改口称太子殿下了吧。
桓淇恭敬道:大哥可真会开玩笑,自古以来,立太子都是立嫡立长,东宫位悬,就算那些人眼巴巴地看着,费尽心机,也不过是给哥哥做嫁衣裳,我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应该齐心协力才是,大哥这会倒怀疑起自家兄弟来了,实属不该。
陈媗望着桓洛道:淇儿说得甚是。
桓洛被驳得哑口无言,瞪了桓淇一眼,甩着袖子出了凤翔宫。
陈媗轻叹,“淇儿难得来一次母后宫里,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地说。”
生于王族,又贵为皇后的陈媗端得是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累垂鬓间的凤凰展翅凤钗,长长的九珠连环流苏流彩灿烂,妆容一丝不苟,额间的一朵梅花钿,使身着鸾红绣纹牧丹凤袍这样正经服饰的她多了一抹风情。
她一向喜明不喜暗,自她入住凤翔宫后,将宫里的幔帐全部撒了下来,又添了无数的宫灯,,即使在夜里,千盏明灯同亮,也如白昼似的,宽敞明亮之极,
桓淇在椅子上坐定,认真地说道:我今天来,是想请母亲帮我个忙。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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