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桓数的强制性措施下,那些久居江南的世家大族不得已携家带口全都迁到了安城。
看似天下盛世,实则暗礁遍是。
遮天盖地的雪白中,幕容凤止倚在一棵银树上。
长发披垂下来,面前的雪花带着点点莹光,落在他的身上,与雪色一致的发丝荡来荡去。
雪中,一个手执紫玉伞的女子款款走来。
那女子走到他栖身的树下停住了,仰头唤道:止儿。
恍若梦境,恍若隔了一个轮回,这熟悉的声音又回绕在了耳畔。
他从树上跃下,看着那女子道:姐姐。
“十年前,我还以为你已经,”她没有将那个不吉利的字说出口。
“我们姐弟刚重逢,你又要走了,现在秦王很器重你,为何不留下呢。”
幕容飞雪对于弟弟的决定很是不解。
“姐姐,飞鸟尽,良弓藏,走狗烹,狡兔死,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已经做了我想做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乐得与湖光山色为伴,春花秋月为友,所以,姐姐,就成全我吧。”幕容凤止说这些话时比平日多了一份洒脱,超俗。
幕容飞雪见他心意已决,就算今日自己亲自挽留,也是留不住的。
不由得怅然道:洵儿他并非我的亲生子,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真相,他说不定会杀了我,替他娘报仇,要是你走了——。
“姐姐,”幕容凤止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这样的话不可再提,你现在是大缙的贵妃娘娘,你的儿子是当今秦王,也可能是将来的缙帝,有些事适合烂在心里,当它化成尘埃的时候,谁还会记得它化做尘埃的过程呢?
幕容飞雪颌首赞同。
幕容凤止拱手道:姐姐,保重。
雪地上徒留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幕容飞雪高贵婉丽的立于雪中,她现在是大缙的贵妃,秦王的母亲,也可能是将来的太后,那件事,只要她不说 就只有苍天知道,她有什么可惧怕的。
“娘娘,娘娘,您怎么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来找她的阿螺脸被冻得通红一片,见到她,连忙将手里的轻袭披在她身上,一众宫女拥着走了。
谁也未注意到,在她走后,一个人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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