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熏。
蝶眸身着一件浅蓝色的束腰抹胸长裙,外罩蓝色纱羽衣,取少许发丝在头上挽了个斜鬓,佘下的尽数披在肩头,头上簪着一枝垂着长流苏的七宝玲珑点翠钗,耳中嵌着两颗色泽浑圆的珍珠,简单淡雅,清婉大方。
圆鸢哭丧着脸道:我都听说了,沈相爷亲自给自己的女儿做媒,要把她嫁给王爷,哪有把自个儿女儿亲手送上门来的,真是闻所未闻,他也真拉得下这个脸,可王爷他还真就答应了。
蝶眸手中的玉梳咔嚓断做两截。
那夜,他说让她原谅他,原来就是为着这个。
他的泪一颗颗滴落到她的肌肤上,滚烫灼热。
他有自己的苦衷,她理解。
圆鸢盯着梳妆台上那把断了的玉梳道:姑娘,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我知道姑娘性子强,不愿被人看见,我这就下去了。
圆鸢离开后,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对着镜子用左手按了按眼角,涩涩的,就是流不了眼泪。
她从来都是一个不相信宿命的人,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秦王和沈家联姻的消息不径而走。
满城尽知。
蝶眸如常时,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忧虑和难过。
圆鸢纳罕,姑娘真就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
桓洵也和圆鸢一样的心思。
这日,两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桓洵折下一枝花,插在蝶眸鬓角,细细端详她。
蝶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一红,低下头去。
桓洵负手而立,把想说的话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才开了口“眸眸,我下个月初十就要和沈韫成亲了。”
蝶眸抬起头,平静道:我知道。
桓洵看着她的反应,不觉有一丝失望,脱口道:可你为何。
“算上新朝,沈延之算是三朝元老了,他是根墙头草,那边风顺那边倒,与其在朝中树立一个不必要的敌人,不如遂他的愿,多一个人的支持倒好所以, 对于你的决定我并不感到意外。“
桓洵泠哼,“像他这种人,我根本不屑为伍,母亲的话我不能不听,但沈韫我有办法不娶。”
蝶眸嗯了一声,看向他。
“我其实也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使你不用娶她,”
桓洵咪眼道:哦,说来听听。
蝶眸淡笑一下,“其实,其实,也不过就是你们成亲当日,我去搞破坏,让你娶不成她。”
桓洵心神微悸,伸手将她纤细的身子揽入怀中,轻语:此生,我有眸眸足矣。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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