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漫无目的地行进了两天两夜。
蝶眸确定离康州已足够远了,稍稍放松了心情。
这日,来到一座规模还算大的城池,找了一家露天的面馆,拴好马,要了一碗云吞面,拿起筷子刚挑起几根面条。
就听到有人在大街上大喊了一声,“华公子来了,华公子来了,”
这音刚落下,只见周围的人一个个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的模样,不管是吃面的,喝茶的,还是给马喂饲料的,一个个全都奔步如飞,朝着一个地方涌去,就连面馆的小老板也扔下面馆不管,朝着那个地方而去,蝶眸那面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拉住 一个人问道:敢问阁下,天下是不是下金子了,你们都一个个地跑着去捡金子呢。那人极其鄙夷地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哥你也忒庸俗了点,金子那比得上华公子啊。”她本想继续问,“那华公子是何方神圣,”岂料那人很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忙着去看那位华公子了。
蝶眸觉得好笑,这种事和自己好像也没多大关系,遂接着吃那碗面。
“阁下难道不好奇吗?”一个留着八字胡,面色略黑,看上去十分精敏的的中年男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蝶眸摇了摇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呢。
那人先是一征,随即笑道:听阁下口音,原来是从外地来的,难怪不识江州华公子。
蝶眸放下筷子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个江州华公子,到底是何许样人、
那人用平常的语气说道:这位华公子是江州首富的儿子,单名一个宥字,玉貌绮颜,比当年南缙出名的歌姬幕容飞雪还要美上几分,每次只要他一出门,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都 抢着一赌他风采,适才正是他经过。
蝶眸啧啧有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好奇之心逐渐旺盛起来,倒真有想一赌此人这容是如何地惊天地,泣哭神。
那人把嘴湊到蝶眸耳边神秘地说:此人,是位龙阳之君,江州凡有这个爱好的,大多是这位的好朋友。
蝶眸迷惑地问道:什么叫龙阳之君。
那人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就是说两个男人之间的相处跟夫妻那般地相处是一样的。
蝶眸再笨也听懂什么意思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兄台说话真是通俗易懂。”
那人作了一揖道:我叫金漠南,是个江湖混人,与阁下一见如故,不知阁下方便告知名讳吗?
蝶眸现在是男扮女装,这名字还没想好叫什么,所以,暂时陷入了沉思。
金漠南见状道:朋友不问出处,阁下既不方便相告,我不问便是。
蝶眸干干地一笑道:在下幕柯,和兄台一样,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不知兄台此番欲往何处。
话一出口,蝶眸就觉得这话问得有些突兀了。
金漠南脸色一暗,唉声叹气道:我此番是去闲鹤山庄救我的兄弟,我那个几个兄弟正是载在了华宥手里。
蝶眸不禁问道:那华宥可是闲鹤山庄的人。
金漠南嗯了一声。默认了蝶眸的猜测。
接着,金漠南如此如此将他的事情说与蝶眸。
结果,她脑袋一热道:都是英雄好汉般的人物,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礼,在下虽然不才,倒也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金漠南的眼晴在她脸上转了又转,嘴唇动了又动。
蝶眸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用手边摸自己的脸边问道:金兄,我脸上有何特别之处,为何金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金漠南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见幕兄弟 一表人才,一身松间朗风的气质,更是让人一见难忘 。
这话让蝶眸听得挺受用,她面上一红道:承蒙金兄如此称赞,倒教我无所适从了。
金漠南突然双手按住 蝶眸的双肩,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求道:若是幕兄弟这次能救我兄弟出华鹤山庄,我们孤漠五狼从今住后任你差遣,还想幕兄弟一定不要推辞。
蝶眸暗想,刚才我不是说了要同他一起去闲鹤山庄救 他兄弟的吗,为何他这副表情,难道,此中另有别意。
蝶眸拂去他搭在肩上的双手道:金兄可是有了良策,又需要我的帮忙,不妨都说出来如何。
金漠南暗道:居然被她料得了七八分,索性说出来,也许他不会拒绝呢。
于是,金漠南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说与蝶眸听。
他越往下说,蝶眸的脸色就越往下沉一分,到了最后,那张本来白皙的清秀脸宠红中泛青,青中还带了绿,手指则轻击着桌面。
金漠南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他也知道,初次见面,便让人家去做那样的事,人家没上前挥他几拳,已经是分外地有涵养了。
他站起身来,与蝶眸道了声别,转身欲走。
蝶眸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站住 ,”
金漠南回头看着她。
蝶眸站起身,瞅着金漠南说:看在你为了兄弟义气,不惜孤身犯险的份上,我就信你一回,与你一周前住 闲鹤山庄走一遭。
。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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